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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般折磨。 柳霜也早探知了原因,知道主子這番突變定是晌午那兩碗冷茶造成的,只得狠狠刮了秋棠一眼,轉過身過輕柔地為蘇沁琬揉著小腹。 “姑姑,不怪她,都是我自個貪嘴,你、你莫要惱了秋棠……”蘇沁琬有氣無力地道。 柳霜卻答非所問地道,“女子身子嬌貴,最最受不得半點涼,尤其是這葵水來的這幾日,更是半點也馬虎不得。婉儀年紀雖輕,只是也不能忽略自個身子。萬一有個好歹,將來吃苦頭的還不是自已?” 蘇沁琬羞愧得將臉埋到被褥里,好一會才甕聲甕氣地道,“日后再不會了……” 這樣的話自她頭一回來葵水后,奶娘盧嬤嬤便倦倦不休地耳提面命,事隔這般久,如今又聽到這熟悉的話,她只覺得鼻子直冒酸氣,酸得她一雙明眸瞬間便泛起了水霧。 “皇上駕到!” “皇上圣安!” 一陣混亂的聲音夾雜著男子急促的腳步聲在屋外頭響起,蘇沁琬一怔之下便從被褥里探出腦袋來,眼睛眨了眨,愣愣地望著代替柳霜坐在床邊的趙弘佑,一時竟忘了反應。直到臉上被一只溫熱大掌覆上,她才眨眨水靈靈的杏眼,呆呆地聽著對方關切地問,“剛還好好的,怎的突然就鬧起毛病來了?” 言畢也不待她回答,臉上一沉惱聲沖跪了滿地的宮女太監(jiān)發(fā)作,“你們是怎么侍候主子的?好端端的怎的就變成這樣?!” 芷嬋等人將腦袋垂得更低了,卻是不敢多話,就連柳霜也一時無言,竟不知該如何回稟他。 床上的蘇沁琬一下便紅了臉,也顧不得小腹那陣陣漲痛,從被褥里探出手去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口,蚊蚋般道,“不關她們的事,是、是……” 她結結巴巴的就是不好意思往下說,縱是兩人再親密的事都做盡了,但姑娘家這些私.密之事她還是羞于啟齒。 趙弘佑見狀自然便以為她是為下人遮掩,不由得惱中從來,“既然侍候得不盡心,那便……”蘇沁琬一聽便急了,掙扎著坐起來抱著他的腰身,再也顧不得害羞,大聲道,“是每位女子都會經(jīng)歷的、的……總之真的不關她們事!” 趙弘佑愣了片刻,低眸望了望將臉埋入自己懷中的女子,稍思量了一會便明白她話中意思,不由得攏嘴佯咳一聲,沖仍跪著地上的眾人揮揮手,“都退下吧!” 直到屋里只剩下他二人,他望著羞窘到使勁往自己懷里鉆的女子,那絲不自在便不知不覺消散了,嘴角微微揚起,伸手將她摟緊,湊到她耳畔取笑道,“真真是個嬌氣包,就這么點事便急撩撩地讓人到蘊梅宮稟報,嗯?” “哪個找人到蘊梅宮去了……”蘇沁琬悶悶的反駁聲從他懷內(nèi)傳出來,讓他為之一怔。 以這小狐貍方才羞窘欲死的模樣,許是真不會因了這等事而去請他……他失笑地搖搖頭,還以為她也學了宮中爭寵的手段呢。 而蘇沁琬卻暗暗叫苦,哪個‘好心人’到蘊梅宮中去報的,這豈不是當著清妃的面將皇上勾走?清妃本就不待見自己,如今只怕更對自己恨之入骨了! 只是,當她聽著趙弘佑溫聲軟語的撫慰自己,語氣中還含著顯而易見的疼惜,她心中一暖,立即將這些念頭扔到九霄云外,攬著他的脖頸嬌嬌地訴苦,“疼,很疼,疼得差點想死掉了!皇上一來還發(fā)火,要不是柳霜她們幾個,嬪妾只怕連躺都躺不安穩(wěn),皇上還兇她們?!?/br> 趙弘佑皺眉道,“真的那么疼?” 蘇沁琬用力點了點頭,雖然已經(jīng)沒有開始疼得那么厲害了,但這些不需要如實稟報。再者,皇帝陛下親自問候,便是不疼也得叫疼! ☆、44 聽她叫疼,趙弘佑兩道濃眉擰得更緊了,臉上也多了幾分罕見的不知所措,蘇沁琬膽肥地拉著他的手掌按著小腹處,哼哼唧唧地道,“揉揉,揉揉便舒服多了,方才芷嬋她們也是這般做的?!?/br> 言下之意,你將她們摒退了,自然得補上來。 溫溫熱熱的氣息隔著衣物傳到他掌心,趙弘佑微微怔愣,未及細想,大手便似是有知覺一般自動自覺地順著蘇沁琬的意思,輕輕的揉弄了起來。 他眉頭幾乎要擰到一處去了,總覺得似是有些不對勁,正待深思,卻聽耳邊一陣嬌嬌的舒服哼叫,所有的想法一下便拋到了腦后,大掌輕輕柔柔地動作起來。 蘇沁琬一面哼哼直叫,一面偷偷望了望他,見他雖皺著眉,臉上也瞧不出什么表情,可手上的動作卻一直十分溫柔,心里熨帖至極。 這是大齊最尊貴的男子,但卻能為她做到這種地步。她突然生出幾分迷茫來,到底他有著什么樣的目的,才會將她這個棋子、這個靶子寵到如斯地步,不但給了她表面的榮光,便是私底下也是寵愛有加,若非她一早便知曉自己之于對方的作用,她都險些溺斃在這樣的柔情疼寵當中了。 “可還疼?”見她突然便安靜了下來,用那雙明亮的眼眸愣愣地望著自己,趙弘佑不自覺便停下了手上動作,低下頭去柔聲問。 “不疼了……”蘇沁琬如夢似幻般道了一句。 趙弘佑意外她這般模樣,濃眉一挑,正想著取笑幾句,卻見對方突然探身過來,緊緊地摟著他的脖頸,緊接著帶有幾分微涼的柔軟觸感貼在他的臉上,軟軟糯糯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皇上可會一直待嬪妾好?” 趙弘佑摟著她纖細的腰肢,聽到這話時有片刻的怔忪。 可否會一直待她好?理智上他知道自己該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可情感上卻讓他無法將這話脫口而出。寵她的原意他心知肚明,或許以懷中這只小狐貍的聰敏,她自己多多少少也是有所察覺的??杉词惯@樣,她仍這般嬌嬌柔柔地抱著他問,可會一直待她好? “若你一直這般可人疼,不三頭兩日氣得朕七竅生煙,朕自然會一直待你好?!弊罱K,他卻是給出了這么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來。 蘇沁琬自是也聽出他這話的敷衍,心中微不可聞的輕嘆一聲,這可真是個可進可退的回答。他若是想寵她,她的撒嬌賣癡自是可人疼;他若是厭棄了她,那她曾經(jīng)的‘可人疼’自然便是令人厭憎了。收斂思緒后,她隨即又嬌聲嬌氣地反駁,“嬪妾何曾氣著皇上了?皇上沒的又冤枉人!” 趙弘佑幾聲輕笑,震動的胸膛貼著軟綿綿的嬌軀,大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引得蘇沁琬柳腰款擺著躲避??蓞s仍被對方抓個正著,接連又掐了幾把。 “朕冤枉你?嗯?哪個總愛過河拆橋?哪個老是得寸進尺?嗯?”一連好幾聲問,道盡了取笑之意。 蘇沁琬不滿地直哼哼,卻硬是不肯承認,“不是嬪妾,反正不是嬪妾,皇上說的是哪個?” 趙弘佑又好笑又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