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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寵愛,那總得再另謀出路,擇一座靠山依著,至少可以多一份保障,否則不定哪日小命丟了都不知為何。 隨著賜婚圣旨的下達,楊家那位小姐便成了板上釘釘?shù)木竿蹂?,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蘇沁琬僅有幾次遇上余太妃,都極為難得地得了她的笑臉,倒讓她生幾分意外來。 宮里哪個不知這余太妃性子陰晴不定,最是喜怒無常不過,眾妃嬪們待她只求禮節(jié)上不出差錯便行,旁的只恨不得離她遠遠的,自然也不會想著討她的笑臉。 而蘇沁琬自上回向趙弘佑訴了委屈后,又過了大半個月未見天顏,對此她也習(xí)慣了?;噬媳砻婵磥硎菢O寵她,可十天大半月不見面是常有之事,這也說明這位年輕的皇帝其實是個十分清醒之人,縱是身體上會縱情,可理智卻始終保留,不曾拋棄哪怕片刻。 她有些無奈地摸摸鼻尖,也許在皇上心目中,她便是一只養(yǎng)在籠里的金絲雀,偶爾過來逗樂一回,離開了便也拋到了腦后,只待不知何時又想起了,這才再次來逗弄逗弄。 至少,目前皇上對這只‘金絲雀’還是滿意的;至少,他暫且不會完全將她拋到九霄云外去。她自我安慰地嘟囔幾句。 “雖說皇上近段日子忙于朝政,宮里頭人人都不應(yīng)打擾,可婉儀也得主動些才好,得讓皇上知道您時常記掛著他。景和宮、儲禧宮、蘊梅宮,甚至宣仁宮,幾乎每位娘娘都隔三差五派人送些補身子的湯湯水水到龍乾宮去,婉儀總不好落后于人才是啊!”這日,芷嬋一面為歪在榻上無聊地翻書的蘇沁琬捶腿,一面柔聲勸道。 蘇沁琬嘀咕,“難道皇上還會缺那點湯湯水水?” “皇上自然不會缺那點湯湯水水,可缺的是婉儀的一片心意啊!”芷嬋無奈地搖頭。主子如今可謂是靠著皇上的寵愛在宮中立足的,若不緊緊抓著,只怕將來日子不會太好過?。∈枪仕艜裰鲃臃e極些。 “你都說了他忙于朝政,如今又那么多人送東西去,他豈不是煩得慌?我若再命人湊這熱鬧,說不定好處沒得著,反而還惹了一身不自在呢!”蘇沁琬翻了翻身子,理由十分充足。 “放心放心,奴婢都打聽過了,今日皇上只在御書房里召見了禮部尚書,這時辰已經(jīng)回了龍乾宮?!蹦南氲杰茓仍缬袦蕚?,連忙又道。 “你居然還有那等本事打探皇上行蹤?”蘇沁琬意外地轉(zhuǎn)過臉來對著她。 芷嬋微微一笑,“這話奴婢可不敢當,窺視圣蹤可是大罪。只是有些時候,并不需要自己去做什么,自然會有人將你想要的東西送到跟前來?!?/br> 愉婉儀寵冠后宮,龍乾宮那些個人精似的太監(jiān)又豈敢怠慢怡祥宮,加之皇上每回見了愉婉儀心情都甚為舒暢,在御前侍候的人自然亦輕松許多。偶爾向怡行宮行個方便,一來能在后宮第一得意人跟前賣個好;二來皇上心情好了,他們?nèi)兆右埠眠^。如此雙贏之事,他們又怎會不樂意?便是蘇沁琬不打探,亦會有人有意無意地向她身邊的人傳些有用消息。 蘇沁琬被她這話說得一愣,半晌之后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你是讓我親自到龍乾宮去?” “婉儀若是親自去,皇上心情定會更好!”那個‘更’字,芷嬋特意加重了力度。 更好……換句話說他如今心情不錯?蘇沁琬心思一動。 “芷嬋姑娘處事周全,想來東西都準備好了,就只等著我點頭去吧?”將手上的書卷扔到一邊,雙手托腮地笑望芷嬋。 芷嬋笑笑地也不否認,“那奴婢便侍候婉儀更衣?” “好,本婉儀便親自跑一趟!”蘇沁琬干脆利落地起了身,由著芷嬋麻利地侍候她更過衣,又重新理過妝容,這才坐上轎輦,帶著芷嬋為她準備的吃食直往龍乾宮去。 狗咬狗,一嘴毛,燕徐兩家在前朝斗得激烈,今日你參我一本,明日我捅你一刀,有來有往的好不精彩。兩家相爭,皇帝得利,趙弘佑趁機往兩方的勢力所在安插上自己的人。所有的事都朝著他預(yù)期方向那般進行,他亦清楚想一下子將這兩家打壓下去不現(xiàn)實,但這亦無法阻止他的好心情。 夏家有夏遠知,夏博文早就不足為慮。如今燕徐兩家的相爭又給他遞了機會,假以時日,這大齊必將完全掌控在他手中。只要一想到此,他便抑不住滿懷的欣喜,便是三頭兩日聽聞又有哪宮的人,奉命到御書房送東西也沒有動怒。 今日召禮部尚書過來詢問了明年春闈之事,這一回的春闈,他得好好把關(guān),看能否挑幾個得用之人。從御書房回到龍乾宮,正難得空閑地拿著棋譜研究,想著過幾日再去尋舅舅喬崢對弈一番,便見郭富貴推門進來稟道,“皇上,愉婉儀求見!” 趙弘佑挑眉,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樣的天氣,那小狐貍不窩在凝翠閣里犯懶,倒跑到他這里來了? “讓她進來!”將手上的棋譜合上放到一邊,端起手邊上的熱茶呷了一口后,方道。 郭富貴連忙躬身出外,不過須臾,一身鵝黃衣裙的蘇沁琬提著個食盒走了進來,見到他后將食盒遞給身后的郭富貴,依禮見過了皇上,這才道明了來意。 趙弘佑笑道,“難為這大冷天的,愛嬪仍記得朕。” 蘇沁琬努著嘴不依地抱著他的手臂道,“嬪妾日日都想著皇上,也想整天陪在皇上身邊,可皇上是一國之君,政務(wù)繁忙,日理萬機,嬪妾又哪敢任性打擾。這回聽說皇上早早便從御書房回了龍乾宮,嬪妾這不馬上趕過來了?皇上倒好,一見面就又取笑人!” 趙弘佑朗聲大笑,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不過說你一句,你倒能回十幾句,真真是半點都吃不得虧!” 蘇沁琬一本正經(jīng)地反駁,“這回是皇上沒理,嬪妾自是要糾正的!” 趙弘佑一愣,片刻又是好一陣大笑,良久,才抑住笑聲攬過她的腰肢,順口在她臉上咬了一記,“膽子不小,竟敢質(zhì)疑當今皇上!” 蘇沁琬笑嘻嘻地摟住他的脖頸,討好地在他臉上親了親,嬌滴滴地求饒,“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倒慣會識時務(wù)!”趙弘佑失笑,在她腰肢上擰了一把,引來她一陣‘咯咯咯’的笑聲,這才松開她一撩衣袍端坐著,“帶了什么東西來,讓朕嘗嘗!” 蘇沁琬連忙從低著頭將自己縮作一團的郭富貴手上接過食盒,歡歡喜喜地將里面仍冒著熱氣的參湯送到趙弘佑跟前,自有太監(jiān)上前先行試食,再奉給皇帝。 趙弘佑倒十分給面子地將那碗湯喝得一滴不剩,蘇沁琬見狀笑得更開心了,殷勤地為他擦拭嘴角,又輕柔地侍候他凈了手,方才膩到他身邊嬌聲軟語嘀嘀咕咕不止。 趙弘佑對她這副小兒女模樣很是受用,摟著她在胸前,偶爾低下頭去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