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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通融,因為上面有明確規(guī)定,超過15分鐘后不能進考場了!” “……” “你下午的考試提前15分鐘到場吧!” 之晴一想起早上監(jiān)考老師說的話,她原本難受的心情更加難受了,眼淚一滴滴地落了下來。 其實剛才在醫(yī)院里,她跟爸媽撒謊了。 她錯過早上的語文考試了,可她知道如果郁富貴知道是自已害得她沒法參加考試,肯定會內疚死地,林秀知道了也是,甚至成熙知道了也是。 她不想要親人們?yōu)檫@件事情內疚難過,所以她撒謊了。 寧可一個人默默地承受這些痛苦以及難受! 她以為自己千趕萬趕總算是趕到考場,以為差個5分鐘,監(jiān)考老師會通融地讓她進去。 沒想到……現(xiàn)實仍舊很殘酷! 她就坐在學校的角落里一直發(fā)呆,看著天空,看著草坪,再看著自己手上握著的準考證,一直等到了下場的數(shù)學考試! 她本來不想考下午的數(shù)學考試,可是一想到傅硯知,她又鼓起勇氣去考了那場數(shù)學考試,雖然有好多題目她都不會做,可她仍舊堅持寫完了一張卷子。 下雨了! 忽然下雨了! 淅瀝瀝的雨點從漆黑的夜空中落了下來,滴在了秋千上,滴在了草坪上,也滴在了之晴的身上! 之晴沒有動,她一直維持著團成一團姿勢,把整張臉埋在了雙腿邊。 或許是意識到下雨了,她的目光看向了放在一邊的書包,那里有傘,早上出門的時候是林秀塞給她的,因為今天的天氣預報上說傍晚會下雨! 明知道書包里有傘,但之晴就是沒有去翻書包的傘,而是任由雨點打在她的身上。 “喵,喵,喵……” 不遠處的草從中傳來一陣很輕很輕的貓叫聲! 之晴仍舊沒有抬頭,繼續(xù)把臉埋在了雙腿邊! “喵,喵,喵……” 由遠及近的喵叫聲喚醒了把臉埋在雙腿邊的之晴。 她抬起頭看到了腳邊有一只幾個月大的小奶貓,白色的毛發(fā)被雨水黏在了一起,睜著濕漉漉的貓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之晴。 之晴忽然感覺到心底深處油然升起一股柔情,她拿出了書包中疊放的雨傘,撐了起來把傘放在了小奶貓的身上,伸手輕輕地摸著它毛絨絨的小腦袋:“你是個小可憐,我也是……” “你不是……” 她的頭頂上隨之撐起了一把黑色的大傘,瞬間遮擋了淅瀝瀝的雨點! 傅硯知一打完官司就趕到了二中,可是卻沒有找到之晴,于是他像是有了心電感應那樣地把車開到了鬧市附近的小公園。 果然看到之晴把自己團成了一團安安靜靜地坐在了椅子上。 “你不是小可憐,”傅硯知輕輕地摸了摸她的發(fā)頂,聲音溫柔得滴出了水:“而是我的小公主!” “傅硯知……”之晴最先看到的是他西裝的一角,然后才看到了他的臉,心底最后一根弦瞬間徹底地啪嗒一聲斷了下來。 “我在!”傅硯知一手攬過之晴擁抱住了她。另外一手繼續(xù)撐著傘生怕雨點落在她身上! 之晴把腦袋擱在了他的肩膀上,似乎再也忍不了心底的難受,嗚嗚咽咽地哭了出來! “我……我覺得我考不上蓉大了!” 傅硯知沒有說話,而是看著之晴,一手脫下西裝蓋在她身上,另外一手撐著黑色大傘替她遮擋風雨! “因為早上我錯過了語文考試,”之晴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你知道嗎?我的語文相當于交了白卷,而且下午的數(shù)學考試題目我有好多都不會做?!?/br> “明天的英語跟文綜我……我不想考了!”之晴忽然間自暴自棄了起來,她以為自已夠堅強,可事實證明她還是仍舊不夠堅強。 剛才在父母面前她一直忍著,可以看到傅硯知后,之晴覺得自已臉上戴著的那副堅強的面具瞬間破碎了。 她哭了! 被趕出考場的那刻她都沒有哭! 在醫(yī)院看到爸媽的時候,她也沒有哭! 可偏偏這個時候她卻哭了,眼淚一點一滴地從眼中落了下來,落在了下巴上,順著優(yōu)美的天鵝頸項流到了心口,心臟很疼很疼。 傅硯知干脆丟下了手中的大傘,雙手撐起了之晴的臉蛋,看著她被雨淋過的眼睛,看到了她眼底最深處的絕望,清冷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今天這么困難的考試你都撐下來了,為什么明天不想去考英語跟文綜? “我……”之晴也看著傅硯知的眼睛,一眨不眨,垂在地下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語氣痛苦:“我感覺自已考不上蓉大了?!?/br> 傅硯知用袖口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目光溫柔地看著她:“這僅僅是你的感覺,不是最后的結果,你還有希望啊! ” “我還有希望嗎,我還能考上蓉大嗎?” “我知道如果你明天不參加英語跟文綜的考試,那你真的就沒有希望了? “可是就算明天去考英語跟文綜了,我覺得我還是考不上蓉大,”之晴已經(jīng)分不清楚是眼淚還是雨點,她垂下眼眸的時候似乎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我真感覺考不上蓉大了! ” “我相信你能! ” 傅硯知的雙手輕輕地托起了她的臉蛋,“我們只是沒有考語文而已,還有數(shù)學,還有英語,還有文綜的成績,不要放棄明天的考試,我相信你能做到! ” 他的聲音那么地堅決,那么地自信。 之晴看向了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目光中包含著的深情,以及對她的信任。 之晴的內心忽然升起了一股希望,她的手摸向了傅硯知的臉,劃過他的薄唇,語氣小聲得像是剛出生的小奶貓:“我……我能嗎?” 傅硯知沒有說話,而是摟過之晴的肩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向了她有些慘白的櫻唇,不像之前那么蜻蜓點水,不是之前的臉頰,額頭,發(fā)頂?shù)那宓?,而是真真實實地吻向了她的嘴唇?/br> 這是一個極其火熱的法式擁吻,舌頭間相互糾纏著,彼此間相互著津液,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他們都嘗到了最甜的滋味! 良久,傅硯知放開了之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