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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劈手奪過了那顆藥,她旋身避開白淵搶奪的動作,用另一手順走了盒子。 “阿九你——”白淵怒不可遏,但柳詞接下來的動作更讓他驚得說不出話來。 柳詞將那藥丸盡數(shù)取出,一仰頭全部丟進了嘴里。 第40章 玩脫啦! 她干吞實咽,又快又粗魯,那些藥丸幾乎是卡在喉嚨里逼得她眼角泛淚,她捂著脖子喘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然后怒極的將那盒子扔在地上,力道之大,那盒子在柔軟的絨毯上摔成了幾塊。 與此同時方青硯也闖了進來,恰恰看見這一幕,他撲上來一把抓住柳詞的手吼道:“你瘋了嗎?” 涼妃的尖叫聲猶在耳畔響著,柳詞對著驚怒到發(fā)抖的白淵,仰面大笑起來。 “快吐出來!吐出來??!”方青硯使勁的搖晃著她。 “都咽下去了!”柳詞咬牙道:“父皇,我猜即便太醫(yī)站在這里跟你說這藥吃不得你也不會聽,那女兒替你吃上一年半載,你且看看女兒會怎么樣!”她紅著雙眼猛地望向涼妃,啟唇冷笑:“只是這么相像的一張面孔長在死人身上,也實在是煞風景了?!?/br> “你閉嘴好不好?什么死不死的!”方青硯沖她吼道:“不要發(fā)瘋了!我們先回去!”他用力禁錮住氣到面孔扭曲的柳詞,抬眸看了一眼震驚到無法言語的白淵,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但也說不得什么,只是帶著柳詞出了棲錦齋。 回到迎嵐殿,方青硯火急火燎的沖凝香吼道:“去準備一大盆鹽水來!快!” 凝香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也急急忙忙的去準備了。 “你不要想著催吐了方青硯。”柳詞跌坐在椅子上苦笑:“都吐出來我先前的功夫都白費了?!?/br> “我今天必須讓你把東西都吐出來!”方青硯恨恨道:“明明有那么多解決方法你偏偏選了最蠢的哪一種,你要我說什么好!” 柳詞左右躲閃著方青硯試圖扒開她嘴的手,然后退了一小步和他拉開距離,換了一副淡漠的神色:“好了,干嘛大驚小怪的,我不過是緩兵之計,讓父皇暫時吃不了那些藥丸子而已。” “你知道那是什么藥?會有什么效果?好的還是壞的?”方青硯皺著眉頭質(zhì)問。 “我知道啊,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亂吃啊!”柳詞心不在焉:“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我又不傻?!?/br> 方青硯半信半疑,但也稍稍松了口氣:“你真是嚇死我了,少跟著你一刻都不行,成天就知道亂來!我看這次皇上真的被你氣到了。” “他哪次不是被我氣得半死。”柳詞說:“我困了,睡覺去了?!?/br> 她揮了揮手扭頭就進了寢殿,方青硯在原地發(fā)了一會兒愣,始終覺著不太對勁。 他覺得柳詞太過平靜一些,心里頭放心不下,便往寢殿里去了,他推了推門,發(fā)現(xiàn)門從里面反鎖了。 這更加驗證了他不祥的預感,他開始用力的捶門:“柳詞!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里面?zhèn)鱽砥科抗薰夼鲎驳穆曇簦睦铩翱┼狻币宦?,暗叫不好,后退了兩步狠狠地一腳朝著門縫踹去。 他常年習武腿上力道不凡,這一踹直接把門給踹開了,眼見著柳詞從一個紅綢塞子的瓷瓶里倒出黑色小藥丸來往嘴里丟。 ——紅綢塞子向來是有□□物的標識。 他撲上去擰住了她的手腕,奈何柳詞也是個練過的,一來一去過招,幾次她都差點夠著那藥丸,方青硯覺得自己不能再容忍了,使出全力猛地把她摁倒在地上,將她的雙手一并摁倒頭頂。 “你到底在發(fā)什么瘋?!”他吼出來,平日里的溫文爾雅全都沒有了:“你不要逼我用繩子把你捆起來!” “你懂什么方青硯!”柳詞毫不示弱的吼回去:“鬼才知道這藥丸子幾時才能毒發(fā)!再不除掉那個涼妃,萬一她又想出什么新招來!到時候就真的沒人能幫父皇了!” “偽裝毒發(fā)有很多種方法——” “可是機會只有一次!”柳詞字字珠璣,眼角竟然有些濕潤:“如果這次他發(fā)現(xiàn)我是哄人的,后面即便我是真的他也不會再相信我了!” “你!”方青硯又是心疼又是生氣:“為什么你每次一遇到皇上的事情就方寸大亂?” “我就是不明白,為什么他寧愿相信外人也不愿意相信我!” “所以你就拿命跟他賭?”方青硯無可奈何:“小詞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皇上會不信你,他明明從前那么寵你?!?/br> “為什么?”柳詞瞪大了眼,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閃爍著迷惑的光,像是青山上的小鹿。 她很少會露出這樣的神色,方青硯只覺得憐惜:“你太強硬了,女人最重要的柔弱你一點也沒有,世界上大多數(shù)的男人都希望女人能夠體貼和溫順,皇上九五之尊更是如此,你幾次三番的頂撞他,他自然更需要溫和的人去傾訴?!?/br> “男人都喜歡柔弱的女人?”柳詞哆哆嗦嗦的笑了起來,比哭還難看:“那你成天跟著我做什么?” “我......”方青硯一陣語塞:“我跟皇上那不一樣啊......” “你出去......”柳詞伸出一只手捂住臉孔:“讓我靜靜?!?/br> “那我去給你叫太醫(yī)?!?/br> “你出去!”柳詞的聲音帶了幾分哭腔,把方青硯嚇著了,他從地上爬起來,手腳利落的把地上和柜子里的藥都順了出去,又把門大敞著方便進出,這才稍稍安心了些的出去。 他出去之后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應該去找系鈴人,便吩咐凝香盯著柳詞,一路緊趕著往棲錦齋去了。 誰料半途卻和白淵撞了個正著。 方青硯愣了一愣,伸脖子瞧白淵身后居然帶著一摞子太醫(yī),又看看白淵焦慮不定的神色,忽然間腦子里一片清明。 難怪先前白淵就算氣得要命也沒把柳詞怎么著...... 可是......他忽然間有些毛骨悚然——當今圣上不會這么幼稚吧?! 不過他們倆是父女......想想柳詞沖動起來那股瘋勁兒,還真說不準...... 方青硯心里百轉(zhuǎn)千回,一時站在原地沒有動作,反倒是白淵幾步并做一步走到他面前:“阿九怎么樣了,我看太醫(yī)院里人都在,就知道她鐵定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