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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應(yīng)了一句。 “我也是。” 黑暗中,兩個(gè)人默契無聲的微笑起來,然后安然睡去。 柳詞醒來時(shí),方青硯已經(jīng)在穿鎧甲了,柳詞看時(shí)辰還早,又瞄見桌上防著一瓶藥油,塞子還沒塞上。琢磨著方青硯大概是掐在自己醒來前把昨晚沒擦成功的藥油給擦了又換好衣服,這么一想倒感覺是自己在欺負(fù)他似的。 她抱膝打量著揚(yáng)威將軍,先前還是翩翩少年佳公子,穿上鎧甲與之前又截然不同了,很是器宇軒昂,威武不凡,她忽然來了些惡趣味,用手遠(yuǎn)遠(yuǎn)地對著他的腰框了框。 “真細(xì)啊?!彼锌?。 方青硯整好袖口回眸瞧她:“看什么呢?” “沒看什么,就是有些感慨?!绷~跳下床,一甩肩頭長發(fā)。 “說來聽聽。”方青硯抄起手饒有興趣。 “只是沒想到你長得跟兔兒相公似的,居然還能打仗。”柳詞抓了案上的梳子又坐回了床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理著自己的頭發(fā):“穿上盔甲人模狗樣的?!?/br> “哪兒能跟表里如一的您比??!”方青硯絲毫也不生氣,只懶懶笑道:“紅顏禍水實(shí)際上真的是一肚子壞水?!?/br> 柳詞的臉猛地一沉,舉起枕頭就砸,方青硯靈巧一側(cè)頭躲過,又身手矯健的接住了枕頭,稱贊道:“姑娘好身手?!闭f罷他揮揮手朝帳子外走去:“不鬧了,我先出去,你趕緊收拾收拾自己,待會兒上路?!?/br> 柳詞覺得每次跟方青硯講話都是一錘頭打進(jìn)棉花里,不禁憋屈,她飛快地盤好發(fā)髻又換了一身完好的衣裳,疊好被子一轉(zhuǎn)頭瞅見墻角的兵器架。 上面放著一把赤色長O槍。 作者有話要說: 柳詞:等等?誰是你老婆? 方青硯:誰回我話誰就是。 JJ什么都和諧,捶地 第16章 去軍營搞事(2) 顯然方青硯已經(jīng)簡單粗暴的跟他們解釋了事情來由,眾人見到她都沒有太多驚訝,各干各的收拾帳子用具,與她擦肩而過,柳詞在來往的人群里尋找方青硯的身影。 狄康和方青硯并肩站著正說話,他一回頭正瞅見柳詞,皺了皺眉頭道:“這便是皇上派來的軍師?怎的如此瘦弱?!?/br> 方青硯哼笑了一聲沒有回答,只抱著手臂轉(zhuǎn)過身去,好整以暇的看著柳詞。 柳詞耳聰目明,挑了挑眉道:“人有一智可敵千軍,更何況我雖然長得不如狄副將魁梧,但也未必就是手無縛雞之力,俗語有云‘人不可貌相’?!?/br> 方青硯微微有些詫異,他原以為柳詞會尖牙利齒的頂回去,沒想到她態(tài)度意外的委婉,狄康也有些不好意思,用拳頭抵著嘴咳了兩聲道:“玩笑而已?!?/br> “給他找匹馬?!狈角喑幣伺斓?。 “我去看看有沒有矮小一些的馬匹......”狄康壓低了聲音:“萬一沒有的話......” “你就隨便給他找匹馬。她騎得上去?!狈角喑幙创┝怂膿?dān)憂,漫不經(jīng)心的扔下一句話:“抓緊點(diǎn)?!?/br> 狄康牽了一匹馬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柳詞還是擔(dān)憂,捋起袖子道:“軍師,你踩著我的胳膊上?!?/br> 柳詞被他憨厚忠實(shí)的模樣逗笑了,她一拱手道:“狄副將是前輩,我哪兒敢踩您啊?!闭f罷,她一腳踩上鐙子翻上馬背,熟練的抓住了韁繩,口中低聲喝馬,馬兒乖覺的在原地打了個(gè)轉(zhuǎn)。 狄康楞了一下,隨即會心一笑,轉(zhuǎn)而去忙些別的。 遠(yuǎn)處,方青硯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大隊(duì)上路,方青硯在最首,柳詞策馬在兩位副將后面,她跟的很緊,一路趟過河水也跨過沼澤,絲毫沒有落下更是絲毫沒有抱怨,方青硯目不斜視,面色肅然,看也沒看她一眼更別說是說話,只偶爾和史林狄康交頭低語,她在后面瞧著,只覺得此處的方青硯當(dāng)真是不一樣的。 方青硯不停下便沒有人敢叫累,這一路從清晨一直走到傍晚才停歇,營地駐扎下來,士兵們分工合作,井然有序的開始開火做飯。 一團(tuán)一團(tuán)的篝火點(diǎn)燃,在曠野里如同星辰,柳詞栓好馬便就著篝火抱膝坐下,入了夜還是有些冷,她搓了搓手臂。 有年輕的士兵忙完了便好奇的靠了過來,東問西問,柳詞一一回答,她妙語連珠,漸漸地便被圍了起來。 “小詞,宮里邊太醫(yī)是不是可以經(jīng)??匆姽靼∧锬锏??” “是啊。” “那豈不是很幸福!” “幸福什么呀,你以為公主和娘娘們各個(gè)都很好看嗎?”柳詞道:“你要是遇上一個(gè)丑的,還得成天笑臉相迎,洗眼睛都不知道去哪里洗?!?/br> “小詞啊,宮里一頓飯一百零八個(gè)菜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把一百零八個(gè)菜放在太和殿里鋪一鋪,能放得下算我輸。” 一群人聊得盡興,又都是血?dú)夥絼偟哪腥?,空氣活絡(luò)溫暖起來,柳詞深深地舒了一口氣,雙手撐在草地上,忽的一人抓住了她的手。 她一愣下意識的想縮回來,那人將她手用力捏了捏道:“你手好冷啊,來,喝點(diǎn)酒暖和暖和?!?/br> 他熱情的遞了一個(gè)酒囊來,柳詞正猶豫著要不要接,一旁人起哄起來:“試試吧試試吧,這是阿通自己釀的雄黃酒,咱們?nèi)耸忠淮?,暖活身子最管用了!?/br> 阿通笑容滿面,柳詞覺得他真摯的自己無法拒絕,便勉強(qiáng)接過來了。 一打開塞子,濃烈的酒氣沖入鼻子,嗆得她眼淚都要出來,她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算了吧,我沒喝過酒。” “是男人哪有不喝酒的!” “嘗一口嘗一口!快快!“ 柳詞望著那酒囊遲遲下不去嘴,耳畔是那群年輕漢子們熱情的慫恿聲,震耳欲聾,她有點(diǎn)發(fā)暈了,干脆閉上眼,狠了狠心,將那酒囊口含進(jìn)嘴里。 隨著她赴死一般的一仰頭,周圍響起一片叫好聲,緊接著她覺得整個(gè)頭都炸開了,那些起哄的聲音驟然間離得好遠(yuǎn),悶悶的只剩下“嗡嗡”的震動。那一口辛辣的酒如火一樣劇烈的燃燒,燒的她整個(gè)喉嚨都痛,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去驅(qū)使自己做了一個(gè)吞咽,然后猛地將酒囊塞回阿通的懷里。 “哇!這么一大口都面不改色!小詞真的是深藏不露?。 ?/br> 鼓掌叫好聲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