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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大概是兇多吉少了?!毙m女擦了擦眼淚:“這宮里如果人不明不白失蹤好些天多半就是給當替罪羔羊了。” 凝香也難過的說不出話來,那小宮女嚶嚶哭泣:“我和小安子一起進宮的時候,她娘還拜托我照顧他,現在想給他娘寄一封家書也不能?!?/br> 二人深吸一口氣正準備抱頭痛哭就被人脆生生打斷:“誰說不能?” 凝香和那小宮女齊齊回頭,看見柳詞抱臂斜倚墻邊,神色淡淡。 “公,公主!您什么時候來的!”凝香大驚失色,那小宮女更是嚇得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起來起來,我跟你說正經的?!绷~抬抬手,凝然道:“你說我寫,或者你給我個中心思想我?guī)湍銓懀瑢懲晖腥私o你捎出宮去,不收錢?!?/br> 凝香和那小宮女已經是呆若木雞,柳詞語重心長:“大家都在宮里當差,不容易,所以互相體諒,不光幫你,只要是宮女太監(jiān)需要寫家書,我都可以幫忙。” 眼看著他們又要感恩戴德了,柳詞及時制止:“當然我有一個條件,告訴我小安子失蹤那天的情形,越詳細越好?!?/br> 方青硯逛到迎嵐殿,就看見庭院里排了長隊。也不知道是這迎嵐殿里下了什么咒,他堂堂揚威將軍現身竟然也沒人給他行禮讓道,好不容易擠進去,瞅見廊下放了一張書桌,文房四寶,青衣女子被人團團圍著,正執(zhí)筆疾書。 陽光沿著屋檐落下,灑金一般,那公主專注寫字的模樣甚是溫婉,烏發(fā)輕垂,遮住大半張面孔,方青硯微微走近了些想要看清她的模樣,忽的一個物事殺氣騰騰的砸來。 他機敏的側身躲閃,一把握住發(fā)現是個紙團,展開一瞧,雪白的宣紙張牙舞爪寫了一個大字“滾”。 方青硯揚了揚眉,再看向那處,發(fā)現那公主人沒了,凝香正安排著一群太監(jiān)搬桌子挪地兒。 他大為不爽,剛要上前質問,藺遠小跑著來告訴他梨園那兩個混世小魔王齊叔搞不定,又來請他去坐鎮(zhèn),他無法,只能離去。 柳詞寫了一整天的信,腰酸背痛,但好在收獲頗豐,因為她發(fā)現失蹤的果真不止小安子一個人。 按著那些宮女太監(jiān)們的描述,她連著幾夜畫了一張地圖,標出了那些個失蹤的宮女太監(jiān)們的起點和終點,一一連線,果不其然是有一個交點的。 她用筆桿比劃了一下,竟然離得最近的是皇后鳳宣殿。 事不宜遲,太陽甫一下山,她吩咐凝香守著寢殿大門,穿上夜行衣悄然破窗離去。 鳳宣殿里一派燈火通明,柳詞溜進去藏在一座翡翠屏風之后,緊接著皇后與白琛便攜手由外頭走進來。 柳詞屏住呼吸,聽皇后道:“皇上到現在還對本宮不冷不熱的,實在是教本宮心里難受?!?/br> “兒子也覺得奇怪?!卑阻〉溃骸澳前浊渚挪贿^一個鄉(xiāng)野丫頭,您是后宮之首,她怎么能跟您比,父皇居然會為了她而訓斥您?!?/br> 兩個人坐下來喝茶,皇后斟酌良久憂心忡忡道:“琛兒,你說那丫頭會不會有什么妖術?” 柳詞一愣,心下好笑,見白琛皺眉道:“母后這是何意?” “近日在未央都盛傳的那個......輪法神教,據說能蠱惑人心?!?/br> 柳詞聽見輪法神教,整個人宛如一張上弦之弓般緊繃起來。 白琛的神色略顯僵硬:“輪法神教怎么可能混進宮中呢,母后說笑,那丫頭也就是多些心眼,今天我還聽說她在替那些宮女太監(jiān)們寫家書,極善拉攏人心?!?/br> 皇后半信半疑,白琛起身在原地轉了一圈,洋洋道:“若那輪法神教當真有此本事,母后......”他出其不意的走到皇后身后,彎下腰,在她耳畔低聲道:“要不要考慮......” “不考慮!”皇后斬釘截鐵道:“那都是巫蠱邪術,害人不淺!” 白琛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皇后轉身你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咬牙道:“琛兒,歷史上有多少王朝毀于巫蠱之禍,你父皇也是極其忌諱,你可萬萬不能動這等心思?!?/br> 那兩人又起身去庭院里絮絮說話,柳詞趁機溜出去,翻身上了鳳宣宮的頂。 她坐在冰涼的琉璃瓦上,頭頂著碩大的皓月,一手托腮,捉摸著皇后不像是輪法神教的,反倒是這白琛...... 白淵只有他一個兒子,若是白淵死了,皇位必定交予他,他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正發(fā)愣,突然看見鄰殿的屋頂上掠過一個黑影,柳詞詫然起身眺望,只見那黑影跑的飛快,腳不沾地寂靜無聲,遠處喊打喊殺聲分外突兀:“抓刺客——” 居然除了自己還有別的夜行客在,柳詞越發(fā)納悶,還想嘲笑那刺客技藝差勁引得這么多人來追,她低頭一瞧,不知何時鳳宣宮下已經人山人海:“他在這里!快把他抓下來!” 柳詞跳起來就跑,心里恨不得那位同僚立刻原地爆炸。 一路追趕一路逃竄,她跳進一個安靜圍墻,屈身躲藏,濃烈的草藥氣撲面而來,她微微松了口氣,回頭見廊下站著一個瘦高的清雋男子,官服加身,手中還拿著一個藥罐和藥杵,兩人一對視,柳詞心情十分激動,但立刻發(fā)覺哪里不對。 值夜的花子譽的眼神陌生而警惕,她剛要撲上去捂他的嘴卻晚了,花子譽大聲道:“有刺客!!” 柳詞想她短暫的一生就結束在這敵我不分的境遇中,實在狼狽,外面侍衛(wèi)尋聲而來,屋檐下伸出一只手當機立斷的砍在花子譽后頸上,花子譽應聲而倒,柳詞驚得撲上去抱著他防止他摔得太狠,剛把花子譽放下,她抬頭看見屋檐角上蝙蝠似的貼著一個蒙面黑衣人,那人瞅了她一眼一招手,便撲進屋子,柳詞徹底糊涂了,但來不及多想也跟了進去。 太醫(yī)院里有層層藥柜排列,兩人躲藏在其中,外面侍衛(wèi)也得小心搜查防止撞倒什么珍貴藥材,一層一層逼近了,柳詞斜眼望身旁那人,那人手一陣亂摸,摸到她腰上癢癢rou,柳詞哆嗦了一下猛地退了一步,同時狠狠拍掉他的手。 “在那里!” 柳詞心想完了,這真的是被人給害死了,一世英名毀于一旦,忽然身后墻震動,她還沒反應過來,墻體轟然翻轉,她和那同僚一并轉入墻內。 “咔噠”墻合上了,那一頭的動靜絲毫也聽不到,柳詞愕然,她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