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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想太多了吧?” “即便不至于此,你若是在皇上耳畔吹吹風(fēng),那對皇后的兒子也不好?。俊?/br> “那他們應(yīng)該拉攏我,敵對我會不會太傻了?”柳詞哭笑不得。 “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聰明的?!被ㄗ幼u(yù)笑著在她鼻尖輕輕一刮。 “她是怎么當(dāng)上皇后的?!绷~很是費(fèi)解。 “人不可能總是英明不犯傻?!被ㄗ幼u(yù)道。 這話大哥也說過,柳詞忽的有點(diǎn)想念江琊了。 當(dāng)看到皇后的嫡子白琛的時候,柳詞覺得花子譽(yù)對皇后的評價有誤,這不是英明一世糊涂一時,這分明就是遺傳性的犯蠢啊。 大清早的,柳詞讓凝香去小廚房炸油條,整個迎嵐殿的宮女太監(jiān)漸漸適應(yīng)了這位九公主的日常作風(fēng),也都不拘謹(jǐn),灑掃庭院,說說笑笑,各干各的。 柳詞坐在殿外小秋千上就著晨光看書,腳下一下沒一下的點(diǎn)地,淡青色的衣裙隨著秋千的晃動微微鼓舞。 “皇妹好興致,這么快就適應(yīng)了皇家生活了?簡直像是準(zhǔn)備好了的一樣?!庇腥怂崃锪锏拇蛘泻?。 柳詞翻書的動作一滯,余光掃見宮人紛紛涌出來跪了一地。 “參見大皇子?!?/br> 柳詞慢悠悠的抬起眼眸,不遠(yuǎn)處負(fù)手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他衣著華貴雍容,面容還算得上是英氣逼人,卻因著眉眼間的尖酸刻薄氣生生少了幾分氣度。 這么一比,那方青硯倒是討人喜歡多了,柳詞莫名的想。 白琛見她冷不丁的笑了起來,容色姣好,這笑也清雅悅目,但是一想起母后因著她而被父皇訓(xùn)斥,這笑容便顯得惹人討厭。 “皇兄,里邊請?!绷~坦然的很:“小妹還沒用早膳,不如大哥來一起?。俊?/br> “公主,炸好啦!” 凝香從小廚房里捧了一個用竹子扎成的小簍,里面盛了炸的金黃的油條,熱氣從小簍縫隙里溢出來,格外有趣。 “油條?九妹居然還吃這些不登大雅之堂的東西?”白琛用袖子掩了半張臉嫌惡道。 柳詞也不看他,自顧自的坐到桌邊,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什么油條,這是淮揚(yáng)名點(diǎn),叫金玉滿堂結(jié)良緣?!?/br> 白琛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取了一根咬緊嘴里,脆生生的響,從容鎮(zhèn)定,不禁半信半疑。 “大皇子,您要不要來一根金玉滿堂結(jié)良緣?”凝香小心翼翼道。 “我吃飽了來的?!彼吡艘宦暤溃骸盎拭眉热皇亲龊昧艘?dāng)公主的萬全準(zhǔn)備,怎的吃相如此粗鄙。” “聽皇兄這是話里有話?”柳詞也不惱,一手托腮,似笑非笑:“不知皇兄對我當(dāng)公主一事,有何見解?!?/br> “皇妹說笑,只是皇兄成日待在皇城內(nèi),見識短淺,有幾個疑惑想請皇妹解答?!?/br> “說來聽聽。” “江北嘉澤人愛食魚蝦,不知是哪一種哪一類更受歡迎?“ “皇兄弄錯了吧?嘉澤雖靠海而生,但那片海中盛產(chǎn)貝類,食什么魚蝦?” 白琛又道:“聽說嘉澤城中有一個龍王廟,頗為神靈,嘉澤歷經(jīng)三次海嘯都完好無損,可是真的?” “是真的。”柳詞輕笑,見白琛臉上掠過得逞的快意,遂道:“只是皇兄又弄錯了,那是一座龍母廟,小妹在嘉澤長大,這些常識都是嘉澤人盡皆知的,皇兄問我啊算是問對了?!?/br> 白琛不死心,卻又找不出破綻,柳詞在心中冷笑,問細(xì)節(jié)詐供的套路在她看來是再小兒科不過了,捕快入門學(xué)的就是這些。 “我看皇兄啊高貴,也不可能與我同桌吃飯,咱們之間沒有兄妹情誼。”她懶洋洋道:“既是十分的想找麻煩又何必再假惺惺的做笑臉,我看著都嫌累?!?/br> “你以為你和你那個卑賤的母親做足了功課,便能瞞天過海了?一個女冠不忠于清修與人茍合,即便你真的在嘉澤長大,誰知道你是不是父皇的女兒,一個鄉(xiāng)野丫頭想要攀龍附鳳!簡直癡心妄想!”白琛惱羞成怒的站了起來,伸手指著柳詞道:“終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 “真面目?我一直都是如此啊。反倒是皇兄和母后紅白臉交替著唱,有趣的很。”柳詞啟唇冷笑:“還有請你嘴巴放干凈一點(diǎn),什么茍合?我娘和父皇是正經(jīng)拜堂成親的,你小心我把這些話告訴父皇,教你好看!” “你等著,我遲早會揪出你的狐貍尾巴,看看父皇到底先治誰的罪!”白琛怒罵了幾句,掉頭離去。 柳詞也懶得看他,繼續(xù)吃自己的油條。 “都起來起來,跪著作甚?”她掃了一眼闔宮噤若寒蟬的宮女太監(jiān),含含糊糊道。 凝香顫巍巍的湊上來道:“公主,大皇子他......” “你看他原地跳腳的那個樣子,簡直和皇后一個模子印出來的,笑也笑死人了。”柳詞輕哼。 作者有話要說: 方青硯:皇上,敢情我是童養(yǎng)夫????? 白淵:你想多了,你是我女兒備胎。 屯一周等榜單。 第10章 反將皇后一軍 這兩三天,柳詞就已經(jīng)發(fā)覺異常了。 她走到哪兒都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 她心里直發(fā)笑,盯一個精通追蹤和反追蹤的夜探,這群人簡直是班門弄斧。 她很快也就發(fā)現(xiàn)了那個盯梢的小太監(jiān),只做不覺,任由他四處跟隨。 到了晚上,凝香燒了熱水,然后一路小跑到院子里,發(fā)現(xiàn)柳詞一手扶著秋千繩,一手提著裙角,正站在秋千上晃蕩。 “公主,可以沐浴了!”凝香的眼神隨著那秋千左左右右,膽戰(zhàn)心驚:“您仔細(xì)摔著!” 柳詞沒應(yīng)答,她用力蕩了一下秋千,秋千高高的揚(yáng)起來,她視野開闊了幾分,驟然間瞄見了迎嵐殿屋頂那端匍匐著的影子。 那影子也稍稍抬起了頭,柳詞手一松,“啊”了一聲從秋千上栽了下去。 凝香嚇得張開雙手左右跑動著去接,柳詞摔得很精準(zhǔn),兩個人交疊著四仰八叉的摔在草坪上。 “公主啊,咱們又不是武林高手,都說了不要做那么危險的動作??!”凝香欲哭無淚。 柳詞無聲而笑,站起身又把凝香拉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葉:“正好洗一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