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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場很漂亮。來滑冰的學生很多,有一個人滑的,也有倆倆結伴而行,有閨蜜檔,更有情侶檔。有幾對情侶一起牽手滑行,嫻熟的像在表演舞蹈,優(yōu)美而浪漫。 而我,只是因為想放松一下壓抑的情緒才來的,可誰知我?guī)缀跏腔瑑刹降徊降鼗傊軕K。 正當我沒站穩(wěn)狠狠地摔到地上的時候,一個帥哥熟練地從遠處向我滑過來。我開始有些緊張,但卻故作鎮(zhèn)靜地設想著臺詞。我想象他應該會邊扶我邊問:“我教你好嗎?”我一定要說:“不用!”然后自己輕松又瀟灑地站進來。 結果,卻讓我大失所望。 只見他滑到我身邊,俯下身子,低著頭,笑著問我:“你是來擦地的吧?”說完便一溜煙滑跑了。留下仍然趴在地上的我,我假裝沒聽見,很費勁地從地上爬起來。心里卻想:這是什么人啊?來取笑我的嗎?太沒人性了,人長那么帥,有什么用啊? 回到寢室,我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胳膊和腿,布滿青一塊兒紅一塊兒的傷,感覺很疼。鼻子一酸,眼淚快流出來了。轉頭一看,此時的小婷正趴在床上給張子劍寫信呢,她邊寫邊念道:“你以為我刀槍不入,我以為你百毒不侵?!闭f著,她的眼淚奪眶而出。 “你怎么了?今天‘偶遇’了嗎?這詞兒怎么這么傷感?不想寫就別寫了。”我突然很心疼她。 “就是因為看見他才覺得傷感,感覺我和他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沒有交點。所以,我更要寫,我要讓他了解我對他的感情,讓他知道還有一個女孩兒這么喜歡他?!毙℃脠远ǖ卣f。 最近小婷瘋狂地迷戀著徐志摩的詩,尤其是那首膾炙人口的:“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云彩……”她常常在不經意間讀起這首小詩,體會詩人的傷感、留戀和離愁。因為喜歡這種意境,她借閱了很多徐志摩的詩歌、散文和日記。她欣賞徐志摩,她說徐志摩對愛勇敢、灑脫,毫不避諱世俗人的眼光。她說徐志摩筆下充滿濃烈熾熱的文字,吐露著對愛人的纏綿深情。我常??吹剿龑P淖x起徐志摩作品時激動或偶爾哽咽的傷感。 有人說,當一個女孩兒終日迷戀詩歌,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在幸福甜蜜的戀愛中,另一種是在悲傷痛苦的失戀中。但我知道,還有一種,就是單調、苦悶、漫長的單戀中。 也許只有在這最單純、燦爛的年華,才能理解這種意境。人想復雜,經歷社會就可以了。人想簡單,除了裝傻或真傻,卻無法重返曾經年少的歲月,因為人生不能重新來過…… ☆、都是美男子 快熄燈了,小婷還在忙著給張子劍寫信。她的信里,除了有徐志摩的詩,還有席慕容的詩,只要是能表達愛情優(yōu)美的語言,她都不會錯過。 “假如愛情可以解釋,誓言可以修改。假如你我的相遇,可以重新安排。那么,生活就會比較容易。假如,有一天,我終于能將你忘記。然而,這不是隨便傳說的故事,也不是明天才要上演的戲劇。我無法找出原稿,然后將你,將你一筆抹去。你覺得席慕容這詩怎么樣?”小婷說:“我特別喜歡這兩句:‘假如愛情可以解釋,誓言可以修改?!€有‘假如你我的相遇,可以重新安排。’席慕容要表達的就是這種命中注定的決絕,‘一筆抹去’又將結尾變得無奈和憂傷?!?/br> 我笑說:“真好,這說明很多人都對愛無能為力,你心里可以平衡了?!?/br> “你要不要也給高圣哲寫一封?”小婷問我。 “我不寫,他有女朋友?!蔽覔u搖頭。 小婷問我:“有女朋友怎么啦?他又沒結婚?!?/br> “反正不行,君子不奪人所愛?!蔽揖芙^她的建議。 “為什么只能別人愛,不能你愛?”小婷堅持著:“你就試著寫一封嘛!” “不寫不寫,寫出來就是證據,想不承認都不行了。”我堅決不寫。 小婷樂了,“還證據呢!寫情書犯法嗎?算什么證據?” “哎喲,你終于承認你寫的是情書啦?”哈哈,我笑她。 小婷美滋滋地說:“情書怎么了?我喜歡他,就給他寫情書。你還不敢寫呢!” 我反駁道:“我哪里是不敢寫?我是不屑寫。” 六姐聽著我們倆的對話實在受不了了,甩過來一句:“你倆別再那互相惡心了,行不?” 話音未落,只見四姐沖進寢室,一進門就一屁股坐在床鋪上,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說:“可把我累壞了,差點兒回來晚了??煽?,你猜我今天打聽到什么了?” “什么?”我問。 四姐說:“高圣哲居然和張子劍一樣,都是大連的?!?/br> “哇塞!可可,我們好有緣啊!”小婷興奮地說。 四姐笑她:“人家倆都是大連的,你興奮什么?和你有什么關系?” 小婷解釋著:“怎么跟我沒關系?張子劍是我未來的男朋友,將來我們是要結婚的,以后我就得嫁到大連了。如果你以后和高圣哲結婚,你也得嫁到大連。到時候我們還在一個城市,多好??!” 我第一次聽見小婷這么說話,有點意外,“你說真的啊?” “當然了,我沒開玩笑。”小婷說。 四姐笑了,“我的天??!你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吧?這事兒你自己就能定下來?。俊?/br> “那當然啦!可可,原來你們遼寧的大連盛產美男子???” 我笑道:“美男子?你說張子劍嗎?他也是美男子?他頂多算男子吧?” 寢室里的jiejie們聽到我這么說,都笑了。 這下可把小婷氣壞了,“你什么意思?張子劍不好看嗎?高圣哲好看啊?看他黑得像個非洲難民似的,換女朋友像換襪子一樣,花心不要臉!” “你干什么啊?我就開玩笑那么隨便一說,你怎么這么激動啊?還花心不要臉?這詞兒哪來的?我怎么沒聽過?”她說這話把我逗笑了。 “你開什么玩笑?什么隨便一說?這事兒能隨便嗎?別人不知道可以,你還不知道我嗎?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他嗎?”說著,小婷竟大哭起來。 “你別哭了,我錯了,我不應該這么說,張子劍是美男子,他是天下第一美男子!”說著,我把毛巾遞給她。寢室里的jiejie們也都勸她,“對,張子劍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她被大家逗笑了,邊擦眼淚邊說:“去你的?!?/br> 也許在別人的眼里,張子劍不是長相帥氣的,但在小婷的世界里,張子劍完美無瑕。我又何嘗不是呢?雖然知道高圣哲有女朋友,可還是無法阻止我喜歡他,而他卻全然不知。我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覺得他帥得無與倫比,舉手投足之間都顯得魅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