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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地點不對,在她家門口,她肯定直接就撲上去了。 顧思淵太久沒見過心心念念的小姑娘了,男人熟練地將她手里的包掛在自己的手腕上,單手環(huán)著小姑娘的腰,腰肢盈盈可握,被他半圈在懷里的小姑娘香香軟軟,他的心頓時也軟了下來:“遲遲,我真想你。” 小姑娘覺得鼻子酸酸的,她這一個多星期以來,幾乎都是和顧思淵視頻,或者偶爾深更半夜睡不著時再看看直播。顧思淵也不是沒約她出來,但她看見直播里略顯憔悴的男人,眼圈深深,連在素質(zhì)廣場時還會抽時間回她消息,她還是決定乖巧一把。 索性這段難熬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遲榆甜甜一笑,軟著聲道:“我也想你呀?!?/br> 男人再也忍耐不住,平日里一直從容的男人迫不及待地彎下了腰,想在小姑娘柔軟的唇瓣上印上一吻,但他才剛剛彎了腰,遲榆身后剛剛被關(guān)上的門又被從內(nèi)向外推開了,在門口貓眼上瞧了一眼,又立馬打開門的遲父像是什么都沒察覺到似的樂呵呵道:“小顧,你來接我們了嗎?” “……” 顧思淵環(huán)著遲榆的手下意識一緊,定了定神又向后退一步,松開了手。 男人禮貌地朝遲父和齊女士打招呼。 遲父笑瞇瞇地用手搓搓下巴應(yīng)了聲,絲毫不見之前在門口吃了醋的模樣。 “爸……”遲榆輕輕喊了聲。 遲父這才老糊涂似地拍了拍腦門,恍然大悟道:“瞧,你爸爸我都忘了告訴你了,今天和顧叔叔一家出去玩呢。” 遲榆:“……” 她懷疑她爸是故意的。 遲父目光透過遲榆,看了眼她身后筆挺站著的男人,和煦道:“小顧,你先來接我們了嗎?” “哎,你說老顧這人真的是太客氣了。” “……” 顧思淵沉默了一瞬,別人總說,婆媳是世界上最難攻克的難題,在顧思淵看來,岳婿這關(guān)系才是最難的,他不能落了遲父的面子,就算不知道兩家家長到底是怎么談?wù)摻袢盏挠媱澋?,身為小輩的他也只能輕點著頭應(yīng)了聲,邀請遲父和齊女士上車。 遲父一開始雖然有點小吃醋,但還是懂的把握尺度,也不當(dāng)惡岳丈了,逗弄了一下也就給倆小情侶放了行,臨走時,跟在顧思淵身后的遲榆往前踏了一步后,又停頓了下來:“顧大哥,你等一等?!?/br> 顧思淵不知道遲榆要做什么,只在原地站著溫柔地看著她。 小姑娘轉(zhuǎn)過身,笑嘻嘻地抱了抱遲父,輕輕說著:“爸爸,我最愛你了?!?/br> 遲父不知道遲榆說的是不是真的,只有點心酸地輕輕拍了拍寶貝女兒的小腦袋,小顧的人品他是信的過的,兩家人都這么熟了,他還有什么擔(dān)心的呢。 況且,終有一天,女兒都是會嫁出去的,終有一天他會老去,他的寶貝女兒也會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他還有什么理由阻隔呢。 遲父微微嘆了口氣:“去吧遲遲,玩的開心?!?/br> “爸爸也愛你。” # 五一過后半個月,遲榆也要答辯了,這是大學(xué)的最后一程,答辯結(jié)束后拍畢業(yè)照,同窗四年的同學(xué)也要各奔西東了。 遲榆在一個星期前升了一個小小的職位,這職位也真的是特別小,工作和平時無異,也就是俱玩招來了這一屆的畢業(yè)生,選了兩個讓遲榆帶著,就想陳玉當(dāng)初帶她一樣。遲榆任職這幾個月里,寫了不少稿子,稿子詼諧有趣,分析比賽的時候頭頭是道,每次發(fā)表時量特別大,吸了不少粉,更別說她還拿到了顧神的獨家專訪,絕地求生組里不少成員也心服口服了。 當(dāng)然,還是有幾個非常不服的。她們甚至是瞧不起遲榆,認(rèn)為她就是靠關(guān)系進來的,還榜上了大老板顧思淵,這事兒還沒傳到遲榆耳朵里,就被小周壓了下去。小周是周明堂妹,周明又是一個藏不住話的,輕輕松松就被套出來了。 不久前小周才知道遲榆有不少俱玩的股份,更重要的是,這大老板和小老板在一起的時候,小老板遲榆是上面的那個啊,小周越想越覺得顧思淵肯定是個妻管嚴(yán),本來在她心目中站在神壇上的顧思淵已經(jīng)被遲榆拉下去了,能把顧思淵壓在身下的遲榆更值得她尊重。 于是小周去茶水間聽見他們組的成員在說遲榆的壞話的時候,怒不可遏,這怎么能說她的小女神的壞話呢,不少職員也知道小周是周明堂妹,三言兩語間小周輕輕松松兩下就把職員給打趴。 忙著寫稿、帶新人、還要準(zhǔn)備論文答辯忙的腳不沾地的遲榆對此一無所知。倒是最近察覺到平時都不怎么愛搭理她的同事是不是的和她搭搭話,吃午飯時還問她去不去,遲榆還以為自己的人緣突然變好了。 答辯這一天終于到了。 答辯這天,平時大喇喇的小姑娘終于緊張了一回,這是她人生第一次答辯,緊張的不得了,生怕老師問了她不會的問題。她覺得,下次要像這次這么緊張,可能要等到結(jié)婚的時候了。 結(jié)果沒想到答辯特別輕松,導(dǎo)師也沒刻意刁難,她上臺站了七八分鐘,導(dǎo)師就讓她下去了。 遲榆松了一口氣,想到明天又有點悵然若失。 答辯的導(dǎo)師能力特別強,教了不少專業(yè)課,遲榆大一到大三,每一學(xué)期總有一門課屬于他。苗苗是最后一個答辯的,許夢兩個先回寢室整理東西了,只有遲榆等到了最后,沒想到臨走時,導(dǎo)師還把她叫住拍了拍她的肩膀。遲榆緊張兮兮地看著他,生怕他會來個答辯成績不作數(shù)什么的,片刻后導(dǎo)師嘆了口氣道:“遲榆,以后上班的時候可別想上課一樣坐在最后一排睡覺了?!?/br> 遲榆:“……” 導(dǎo)師繼續(xù)說著:“也就是我人好,每次你睡覺的時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老師站在講臺上,下面沒有是看不見的,只是想不想理的問題?!?/br> 遲榆難得羞愧地埋下了腦袋,她覺得這老師真的太好了,她道著歉:“老師對不起……” 導(dǎo)師繼續(xù)說著:“所以,雖然上課沒點過你的名,所以大一期末的時候我給你了59分?!?/br> 苗苗在邊上憋笑。 “……” 她好像找到了因為59分,不得已去學(xué)生會混學(xué)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去學(xué)生會根本不能加學(xué)分的罪魁禍?zhǔn)住?/br> 四年時間過的太快了,似乎眨眼間,老愛在他課堂上睡覺的小姑娘也畢業(yè)了,導(dǎo)師揮了揮手,壓下傷感:“去吧。” “畢業(yè)快樂。” # 論文答辯和畢業(yè)照剛好安排在周六和周日,她也不用請假了。這是她最后一日和室友睡在同一個寢室了,她們四個人抱在一起笑啊笑又哭了起來。 離別的日子快來了。 周日的天氣特別好,校園里溢滿著梔子花甜甜的香味,天高晴朗,云朵一塊塊綴在一碧如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