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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駕駛座上,也不幫顧思淵解安全帶了,拎著小包包直接下了車,車鑰匙扔在男人懷里,“顧大哥自己鎖好車,我先進去了。” 小姑娘非常好心地把包間名稱報給男人后,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真的就走了。 獨留顧思淵握著車鑰匙坐在位子上還沒反應過來。 過了半晌,他才用修長均勻的手指磨蹭著唇角。 這算什么,女朋友像個負心漢一樣上完就跑? 跑了還要幫負心漢鎖車? # 遲負心漢一走進包間里,剛剛還愁容滿面和齊女士女兒長大了,不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了,都跟拱了她的豬一起了什么的遲父,突然一本正經帶著笑容對遲榆招招手:“遲遲,你來啦?” 他還像模像樣的,像是什么都沒看見過似的笑著道:“爸爸等你好久啦?怎么這才進來呀?” 遲負心漢隨便找了個理由:“來的路上堵車啦?!?/br> 話音剛落,只見遲負心漢利落地關上了房門,格擋了遲父向外探去的目光。 看樣子,小顧沒跟遲遲一起進來啊。小顧呢?難道是去整容儀容儀表了? 還是自己女兒親完不負責就跑了? 殊不知猜到了真相的遲父決定還是關心關心一下未來的女婿:“小顧人呢?不是去接他了嗎?” 遲父定的包間中等大小,幾個人剛剛好,包間中間擺了個黑色小長桌,后面是休息的沙發(fā)。 遲榆小步走到遲父對面,拉開椅子迅速地坐了下去后才滿不在乎道,顯然還是有點生氣的模樣:“他一會兒就來。” 遲父欲言又止,像是有話要問,但又硬生生憋了下去,這樣的遲父太奇怪了,遲榆也不關心正在剛剛重新系好領帶正在鎖車門的顧思淵,小手撐著腦袋道:“爸,你是想說什么嗎?” 遲父清了清喉嚨:“沒有?!?/br> 齊女士剛在包間里等著出門去接寶貝女兒的遲父,沒想到五分鐘之后,遲父又風風火火地回到了包間,后面沒跟著人,倒是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有點不可置信地模樣。齊女士覺得奇怪還沒開問,遲父就心碎地開始叨念起來,她連話都插不進去。 齊女士直覺哪里出了點問題,這時候也沒問出聲,倒是目光在兩父女之間來回逡巡著。 遲榆雖然覺得剛剛顧思淵在騙她,但萬一是真的自己眼拙沒看見呢,她想了想帶著試探問:“爸,我剛剛好像在門口看見你了,你剛剛有出來過嗎?” 要是他要說出去過,那寶貝女兒的面子往哪擱,遲父義正言辭道:“沒有啊。” 遲榆總算是放下了心,更加堅信剛剛顧大哥就是在騙她,她越想越氣,準備下次買十根領帶把他手腳都綁在一起,想到顧思淵手腳被綁,楚楚可憐垂著頭的模樣,遲榆頓時不氣了,低頭翻看手機。 等遲榆埋下了頭,齊女士才挑著眉對遲父做著口型,無聲道:“你沒出去過?” “你為什么騙遲遲?” 遲父剛想張口,但他有千言萬語要說,干脆指了指手機,發(fā)送微信消息過去:【我剛在門口看見我家遲遲主動親小顧,我要承認了,那還得了?】 遲父又補充了一句:【遲遲壓著小顧在親?!?/br> 齊女士有點不可置信,遲榆從小活潑搗蛋是真的,從小沒開過竅也是真的,難道現(xiàn)在突然開了竅就變牛逼了,還反身在上?她回復:【你確定你沒看錯?】 雖然人都有犯錯的時候,但這是自己女兒,哪有認錯的道理。遲父也不發(fā)消息過去了,收起了手機,一臉沉痛十萬分肯定地對著齊女士點了點頭。 他們的女兒,好像是有點厲害。 就是不知道像的誰。 # 顧思淵來到包間時,發(fā)現(xiàn)包間里一家三口十分默契地都在垂著頭玩手機,動作如出一致,一眼看去完全能辨別出來這是一家人。 他立在包間門前,西裝筆挺,剛剛被揉皺的襯衫此時正一絲不茍地折進西褲里,被小姑娘胡亂扯著的領帶被重新系后也工整極了。一點也瞧不見剛剛在車里一身被小姑娘弄的皺巴巴的模樣,男人身材挺拔,氣質清俊地微揚下頜禮貌地對遲父和齊女士打招呼。 但微微蜷起的右手彰顯著他此刻的緊張。 現(xiàn)在時間剛好,還差兩分鐘就六點整了。為了表現(xiàn)無異,一開始本來是想在這次吃飯起碼要樹樹威風的遲父想到之前在酒樓門口見到的景象,只得壓著聲咳了咳,和煦地招呼顧思淵過來坐下。 也不問他平時和遲榆的相處了,倒是和顏悅色的隨便嘮嘮家常起來,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顧思淵松開了緊握著的右手,微微松了口氣。 這頓飯吃的平平淡淡,一點針鋒相對的氣息都無,倒是遲榆對顧思淵倒理不理,顧思淵說三句話她才淡淡地回那么一兩個字,甚至是一個“嗯”,“你說的都對”敷衍下去。 飯吃到尾聲,遲父和齊女士已經停下了筷子,在邊上聊著天,只有遲榆有一搭沒一搭地還夾兩根菜,吃兩粒米,像是要吃到天荒地老似的。 見遲父兩個視線沒在這邊,顧思淵悄悄地左手伸到桌下,握住了小姑娘垂在下面的柔軟。見遲榆沒甩開,男人才垂下頭低聲問道:“遲遲,還在生氣嗎?” 他決定實話實說:“剛剛在外面的確看見了遲叔叔,后來他就進來了。” “真沒騙你?!?/br> “哦?!边t榆非常冷漠地翻了個白眼,“我剛問過我爸了,他說他沒出去過?!?/br> 緊接著她虛著眼看了男人一眼,用只能兩個人聽見的聲音低語著:“顧大哥不用再騙我了?!?/br> 顧思淵:“……” 這算什么,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年頭,連說真話都沒人信了。 顧思淵偏過頭看了眼正笑著和齊女士說這點什么的遲父,樂呵呵的,一點都看不出說謊的樣子。 他只得又轉過去,垂著頭撒著謊哄著小姑娘:“對不起遲遲,以后都不騙你了?!?/br>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相信我,這是最后一次了。” 這還是顧思淵第一次對遲榆這么說話,小姑娘一時覺得有點新奇,堆積在胸口的悶氣倏然不見,她小聲嘟囔:“看在顧大哥態(tài)度這么好的份上,我就不生氣了?!?/br> 但一般說謊都是要受懲罰的,小姑娘將筷子擱在碗上,對男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低下身附過來。 小姑娘在他耳廓邊輕輕地吹了口氣,熱熱暖暖的,連他身子都燥熱起來了。他緊握著拳頭,聽見遲榆一字一句道:“顧大哥,騙人是有懲罰的?!?/br> 男人低低地“嗯”了一聲。 “所以懲罰就是下次我要綁著你的手壓在你身上親你?!?/br> “到時候你不許動?!?/br> 想到了昨日周明給他打的那通電話的顧思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