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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該改名了 改成叫 我也不知道顧神有啥話可以說! 第35章 第三十五槍 顧思淵清淺有力的話音剛落, 機場嘈雜的聲音倏然不見,像是形成了真空地帶把兩人與外界隔絕開來。 他此刻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深邃的黑眸里透露著堅定,均勻修長的五指像在掩飾緊張似的略微向內(nèi)蜷縮, 一點一點地攥緊話筒的最底端。 遲榆好不容易準備安分幾個小時,想當個稱職的小官博, 像模像樣地做做微博直播報道, 絕對沒有其他心思。 顧思淵的話,讓遲榆有點始料未及。 遲榆咽了咽口水, 心里千種萬種可能性飄過,最后化成輕飄飄的一句:“是什么呀……” 顧思淵在比賽后說是有自己的考量的,因為他想送給遲榆一份禮物, 這份禮物他在很久前提過,或許遲榆已經(jīng)忘了, 但也該到實現(xiàn)的時候了。 男人頓了頓,聲線略微壓低帶著一點柔勁:“等比賽結束后才能告訴你?!?/br> 遲榆此時的心里癢癢,這感覺就像是別人對她說,我有一個秘密, 但是我現(xiàn)在不能告訴你,但你要知道我有這么一個秘密。這種抓心撓肝的感覺實在是難受極了,小姑娘杏眼眨啊眨, 忍不住軟著聲撒著嬌道:“不能現(xiàn)在說嗎……” 其實她內(nèi)心有個小人在瘋狂地吶喊:你說?。∧阍趺催€不說!你快說啊!你說什么我都能答應你!我愿意?。?! 她腦子里的小劇場瘋狂轉動,似乎她等待多時的答案近在眼前。 男人似乎堅定極了,但似乎又受不了她這樣的撒嬌, 只能虛著眼將視線從她身上移到了枚紅色拉桿箱的拉桿上,緩了緩又說到正題上道:“遲遲,能把你的游戲賬號給我一下嗎?” 他頓了頓才恍然想起什么:“不要密碼。” 這個游戲賬號不是游戲ID,而是登入Steam時的賬號。 遲榆:“……” 她的小腦袋又忍不住開始瞎想,難道顧大哥發(fā)現(xiàn)她是掛逼了?要用她的賬號查IP? 但又不大可能,她的馬甲哪能是說掉就掉的,但被這么問到,遲榆又有點拿捏不準,只心虛地晃了晃腳:“好……好啊……” “這個號送給顧大哥也行的?!?/br> 她想了想還補充道:“我就只有這一個號。” 遲榆確認了好幾遍,生怕就把發(fā)錯了賬號,準確無誤后才發(fā)送給了顧思淵的微信。 這采訪一被打岔,就在她瞎扯淡亂想間,陳玉幾個也姍姍來遲了,人一齊就要去托運了?,F(xiàn)在采訪明顯來不及了,遲榆只能拍幾張SRT成員照片,配上文字發(fā)到微博上。 去烏克蘭參加比賽的中國戰(zhàn)隊不止SRT一個,俱玩也不能有失偏頗,除了遲榆負責SRT戰(zhàn)隊,陳玉和另一個工作人員負責別的兩個戰(zhàn)隊。 遲榆托運結束后才發(fā)現(xiàn),顧思淵一開始掛在行李箱上空落落的黑色背包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塞的鼓鼓囊囊,雖然被塞滿了,但起來也不不算太重,也不知道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 遲榆有點好奇,終覺得里面藏著什么大寶貝。 俱玩工作人員飛去烏克蘭的機票是作為老板的顧思淵買的,位置很巧,全部都在商務艙里。遲榆的位置靠窗,邊上坐著陳玉,前面一排就是SRT戰(zhàn)隊。 等她一屁股坐在位置上時才想起來,她還沒給遲父齊女士報平安呢,遲榆連忙趁著飛機還沒起飛給他們發(fā)微信過去。 這時候,坐在遲榆正前方靠窗位置上的顧思淵突然站了起來。 商務艙前后座位間距寬闊,一點都不像在經(jīng)濟艙里寸步難行,只見他往前邁了兩步,直接一個跨步來到機艙走廊上。 只見他側著身,一點都不心虛地面不改色地對后排走廊邊壓低聲音對陳玉道:“陳玉,能換個位置嗎?” 陳玉絲毫不驚訝地點了點頭,她對顧思淵會說出這句話一點都不意外,畢竟她上個星期收到來自顧思淵的微信時就震驚了一小會兒消化許久才把這勁爆消息吞回了肚里,到彼時她已經(jīng)能心如止水了。 陳玉的行李早在登機前就托運了,她帶上飛機的東西少的可憐,僅見一個裝點隨身用品的小背包,輕松一撈直接就跟顧思淵換了位置。 等遲榆發(fā)完短信,跟方可予聊嗑幾句后才發(fā)現(xiàn),她坐在她身邊的人直接變了個徹底。 顧思淵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手肘支在兩人之間的椅框上,座位上的暈黃燈光淡淡地鋪灑在細碎的黑發(fā)上,顯的整個人淡漠又沉靜。 等她略感疑惑的視線投出去時,顧思淵才一本正經(jīng)的撒著謊:“我暈機,要坐靠走廊邊才行。” “哦……”遲榆半信半疑道。 坐在前面看似心不在焉實則整個人心思都飄在后倆人身上的老毛假裝對剛坐穩(wěn)的陳玉道:“唉,陳玉還好你不暈機?!?/br> “要不是你,我和阿淵兩個暈機的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陳玉也跟著應了一聲,遲榆才相信了下來。 上海飛烏克蘭加上中轉時間大概十三小時左右,也就是要大概北京時間凌晨左右才能抵達烏克蘭。 遲榆由于早上起的太早了,坐了這么一小會兒,眼皮就如掛了千斤重一樣沒精打采的耷拉下來。 她干脆就從了自己的愿,直接靠著就睡了起來。 顧思淵叫來空姐給遲榆的身上蓋上了一條毯子。 遲榆這人極愛做夢,而且做的夢天花亂墜什么都有,上次她連續(xù)做一個星期她和顧思淵的溫泉夢,今兒夢見的還是她和顧思淵,但是場景變了。 夢里她又回到了熱鬧的機場,顧思淵向她走來,溫柔地抽走了她手里的話筒緩緩道:“遲遲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br> 就算在夢里,遲榆也能感受到自己極速跳躍的心臟,一下一下撞擊著猛烈極了。 她繾綣地目光移到男人身上,只差一句我愿意。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男人從黑色背包里猛然掏出一把綴著炫彩皮膚的M416,利落的上了槍,槍口毫不猶豫地對準她的心臟。 只見他眼眸垂下不帶一絲色彩,就連語氣都寡冷極了:“原來你就是那個開了變聲器的掛逼?!?/br> 遲榆:“……” 在夢里,她還用帶著背景音樂的臺詞問道:“如果我是掛逼,你會愛我嗎?你會愛我嗎?” # 遲榆這次在飛機上睡的太實在了,除了中途被顧思淵略顯低沉的聲音叫醒吃了頓機餐上了廁所后,她直接一覺睡到了烏克蘭。 就連轉機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都不知道。 她睡的太香了,就連顧思淵掏槍那個夢都不能將她成功喚醒,以至于飛機剛停穩(wěn)烏克蘭的基輔機場時才緩緩醒了過來。 遲榆醒過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