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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作眼中珠心頭rou,又允大婚之時召眾將進京送親觀禮, 這才勉強讓眾人松了手。 而方錦安倒是毫無離愁別緒,反是極不耐煩, 恨不得上腳踹那群沒皮沒臉的。進了船艙之后, 她立刻撲入李憶懷中摟住了他脖子:“總算擺脫他們了。他們怎么變這么纏人了。我可是一點都不喜歡他們纏我,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片刻都不分開?!?/br> 李憶聽了這話, 如飲了蜜糖般,整個人從里到外都是甜的:“是我不好, 這些天沒怎么陪你?!?/br> 而謝岫聽了他這話, 卻覺著酸的牙都要倒了, 趕忙自尋了涼快地方眼不見為凈。 趕在元宵節(jié)前, 他們回到了京城。白以初一早得到了信, 親自到碼頭迎接??吹嚼顟浐头藉\安出來的時候,他愣了一下。 對于當(dāng)初李憶的棄婚離京,慶國公大人可不認(rèn)為是愧疚逃跑——必然是被這不守婦道私奔的小女子氣走的!故而現(xiàn)下回來, 白以初預(yù)料之中, 太子該是威風(fēng)凜凜夫綱大振, 再不必被她的舊日威名壓著了。 然而現(xiàn)下, 迎面走來的李憶小心翼翼地把方錦安護在懷中,又是叮嚀她小心腳下路滑,又是給她打傘遮雪渾然不顧自己整個身子都露在傘外, 不時還拉拉她身上斗篷,唯恐有風(fēng)吹著她......與夫人相敬如冰多年的白以初,委實想不明白,太子那么肅殺冷峻的一個人,怎么就折在了這女色上呢?! 等把方錦安送上前來迎接的車子,李憶才有功夫看一眼白以初。“啊,白卿啊,孤的大婚,你得速速重新籌備起來了?!彼麖堊毂愕馈?/br> 他的話里盡是歡喜,而白以初聽了,不啻驚雷:為什么又是我?! 轉(zhuǎn)眼間,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殘冬已去,萬象更新。太子大婚新?lián)竦募毡阍诖藭r。 這兩個月之中,若說京城中最得意的人是誰,那必然是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當(dāng)時東宮棄某獻(xiàn)上的吉日不用,非自己定婚期。到頭來如何?還是落在某選定的吉日吧?”他不止跟一個人私下說這話。 而若說最憋屈的人,則是白以初了。眼見著若多軍國大事堆積案頭,他卻摸不著邊,只得繼續(xù)籌備大婚。固然之前大婚已準(zhǔn)備的只剩臨門一腳了,然而這一延遲,不必說延遲這兩個月,便是只延遲一天,過半的事情便得重新安排。更勿論原本極好說話的方錦安自回京之后便變的嚴(yán)苛起來,到處挑刺兒。如此,這兩個月,白以初又重溫了一遍日以繼夜累到吐血。 婚禮前幾天,白以初便緊張的整夜整夜睡不著覺了。他唯恐像上次一樣,突然被告知新郎或是新娘跑了。 這緊張感在婚禮前一天達(dá)到頂峰。白以初不得不躲開上下人等,換了普通衣著跑到一個小酒館借酒澆愁——這酒館年輕的老板娘,姿色雖平平,卻是一朵溫柔的解語花。 不曾想這次竟遇到了熟人。角落里一碗接一碗頹然狂飲的,不是皇甫極是誰? “皇甫先生,您怎么在這兒?”白以初意外之余,臉色迅速變白,他想到了上次正是皇甫極被人利用,賊子得以進入飛鴻苑,惹出后面一堆事端。眼下他這般異狀,難不成...... 皇甫極斜眼看一眼白以初??v是他醉眼朦朧卻也敏銳覺察白以初的心思?!拔?,我這張臉?biāo)闶莵G干凈了,我不活了!”他把頭往桌子上直撞。 “啊,皇甫先生這是作甚?正想著與先生一起喝兩杯呢。”白以初趕忙遮掩自己的失態(tài),按住他。 “白大人你不知道,我,我心里苦?。 被矢O已然喝的太多,不必白以初引誘便濤濤不絕說開了:“我自負(fù)了得,世稱神醫(yī),可再沒遇到娘娘這樣難治的病患——難治的不是病,是人!娘娘先前呢,拿自己的身體不當(dāng)回事,這治病有一搭沒一搭的。自從出去了趟回京之后,就完全變了!心急火燎的,恨不得一副藥下去就讓身子好起來,這過分懈怠和過分著急,這樣的心態(tài)都不利于娘娘身體調(diào)養(yǎng)!這倒也罷了,陛下還頻頻暗示,無論如何要盡快讓娘娘懷上子嗣??傻钕履?,明言娘娘身子最要緊,子嗣的事兒靠后,你說,我這如何是好?” 白以初又想聽他的話又怕給旁的有心人聽去。他邊警惕張望著四周,邊壓低了聲音問他:“那娘娘這到底能生不能生?” 然皇甫極擺擺手,并沒回答他的問題:“這些先不管。先順順利利讓娘娘挺過大婚是當(dāng)下要緊的。偏這關(guān)頭,這關(guān)頭又......我,我還叫個什么神醫(yī)!哎呀!我不活了!” 白以初一聽這話頭,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又發(fā)生了何事?!” 然皇甫極又話說一半,只把頭一個勁兒往桌子上磕:“我不活了,不活了!”然后磕著磕著頭一歪,趴倒桌上沉沉睡去,怎么叫也不醒。 只把白以初急的要吐血。 沒辦法,他離了酒館,一溜兒快跑直奔東宮,去尋李憶。 李憶卻沒在東宮,而在飛鴻別苑。當(dāng)然,這大婚底下,方錦安身邊有重重的執(zhí)事圍著,他再怎么無視規(guī)矩,也不好賴在跟前。只是這日是太子妃加封授寶的日子,方錦安這兒有一套繁冗的儀式。李憶擔(dān)心方錦安身體,悄悄跑來看她。 白以初好不容易找著了李憶 ,劈面直問娘娘身體可安康? 李憶給他這慌張模樣嚇了一跳,等問清楚緣由后才松了一口氣:“無事,你不必?fù)?dān)心?!?/br> “當(dāng)真無事?不會影響大婚?”白以初哪里能放心。 “無事。”李憶皺眉:“若說有事,便是皇甫極這嘴賤的毛病一點兒沒改,得讓他長點記性了?!?/br> 他這般言之鑿鑿,白以初也沒辦法。然而這一晚上白以初緊張的片刻不能合眼。 李憶這一晚也沒睡。其實他心中也在緊張,他唯恐睡去之后,再睜眼卻發(fā)現(xiàn)現(xiàn)下的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天終于亮了,宮人入內(nèi)請他洗漱用餐更衣。 穿戴好大紅的袞冕后,他久久攬鏡自照。固然這套吉服之前已經(jīng)試穿過并按著他的意思改過了,可現(xiàn)下他還是覺著不滿,覺著這衣服還有諸多缺陷,不能把自己的英武完美展現(xiàn)。 然吉時已到,有司執(zhí)事不得不催請他升輅。這是一架流光溢彩的金輅,金絲楠木為架、四下鏤空成龍紋,覆以織金輕紗。又有鎏金寶頂,寶頂之下金線繡就的垂幡流蘇隨風(fēng)游動。耗費巨金造出來,然只會被使用這一次。這金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