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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憶想想那場景,頓時臉黑如墨。 方錦安趕忙伸手摟住他脖子:“沒事了沒事了,唔,我只給你生娃娃。” 李憶的臉色瞬間又舒展開,甚至還浮現一點潮紅。方錦安嘿嘿一笑:“要不然,現在就生一個?反正衣服脫都脫掉了?!闭f著還真扭動身軀往他身上貼。 “安安,你身上有傷。”李憶有點狼狽的按住她。 “沒事的,都好了,來嘛來嘛。”方錦安還不安分地去親他。李憶卻是一動不動,唯恐碰觸她傷處。 恰在此時,外面嘈雜的人喧馬嘶聲傳來,把李憶解救出來:“是柳家的救兵來了,我去去就來?!?/br> “聽動靜約莫有千把人,楚巒能對付的。”方錦安巴在他身上不肯放人。 “你不是要柳家付出代價嗎。”此時李憶臉上無邊怒火上來了:“我也不能放過柳家,當年李憫那李代桃僵之計,正是柳氏給他獻上的。現在李憫死了,也只有拿柳家出出氣了?!?/br> “好吧?!狈藉\安戀戀不舍地放開他:“本來是想讓白以初去沖鋒陷陣的,現下不妨我們在這里先開始吧,誰讓他們撞上來了呢!” “外面冷,你不許出去。謝岫!”李憶喚了謝岫進來陪伴她,才離開。 “這里到底是養(yǎng)兵五萬,你小心一點!”方錦安朝著他背影喊。 “沒事!”李憶頭也不回。 一邊的謝岫目瞪口呆:“殿下不會準備就拿楚巒手底下這不到兩千來號人去對付人家的五萬人馬吧?” “呵呵,只看看他們的將領就知道這五萬人馬什么貨色?!狈藉\安漫不經心地道:“如果不是小憶心中火大得發(fā)泄下,這兒都用不著小憶出手的,楚巒就綽綽有余了。小憶出手簡直是欺負人?!?/br> 聽了這話謝岫便興致勃勃地打開窗戶,只等著看戲。 柳家執(zhí)掌這幫私兵的,皆是與柳唯差不離大小的一幫青年子弟。平日里耀武揚威慣了,現下年節(jié)上又正是閑的手腳癢癢的時候,唯恨生不出事兒來?,F下忽見水師的人狼狽來報,說有賊匪攻擊望云渡抓了柳唯,頓時興奮不已,也不去稟報家中大人族里長輩并地方官員,幾個人拉了上千兵馬就往望云渡撲過來了! 渡口這種地方寬敞,年節(jié)下又少人。柳氏眾子弟一眼望過去,便見自己家的水師幾百號人齊刷刷捂頭蹲在地上,而旁邊不過數十騎人馬列陣于前罷了。 “就說這水師忒也不濟,不過是些水手胥戶,哪里能打仗!”柳氏子弟完全不當會事兒。 “諸位,這些人穿的可都是禁軍服色?。 币灿欣铣傻能姽偬嵝阉麄?。 “知道,定然是駐扎在下游的那只禁軍,這強龍想在咱們低頭上逞逞威風?!绷媳娮拥懿⒉簧?,唯只不知形勢而已:“人家遠道而來,咱們不得好好招待招待?上!” 上千騎轟隆隆直沖過去,氣勢著實駭人。不曾想對方那數十騎人竟絲毫不懼,反而映著他們對沖過來。到底是禁軍的人馬,這架勢著實不錯。柳氏子弟一開始還沒覺著有什么,然而等距離越來越近,就覺著對方委實有點傳說中的殺氣凜凜。再近一點,有眼尖的就瞅見對方故意藏在身后巨大的斬/馬刀。 然而此時已經晚了。 猶如獅子撲入狼群,禁軍所至之處,柳家私兵成片倒下。 李憶一騎當先,沖殺過去,不多時身邊竟沒了敵人——對方根本沒有敢擋他刀鋒者。 兩個沖鋒下來,柳家私兵已然潰散。 而他們的大部隊援兵此時才到,唯只能做收攏俘虜的事情。 收割太過容易,反倒讓李憶不得暢快。 “爾等兵營之中,還有多少人馬駐扎?”他拿刀指著一個柳家兒郎問。 這人還嘴硬:“你意欲何為!我等乃世家柳氏,你好大膽......” 李憶隨手砍翻,再問旁人。一連砍了幾個,問到一個非柳家人的普通軍官時,才答了上來:此時軍營之中,有部分人過年離去,身下的約莫有三萬兵馬,其中半數為馬夫伙夫等差役人等。 李憶微微冷笑:“所有人,脫下衣服!” “哎呀!”破浪舟上一直抻著脖子瞅著的謝岫這才一捂眼睛,轉過了頭。 “你膽子夠大啊,看他們殺人都不怕。”方錦安笑道。 那是因為我曾見過比這險惡萬倍的廝殺呢......謝岫干笑兩聲:“為什么要讓他們脫衣服???是為了不讓他們跑掉嗎?” “有這個原因?!狈藉\安道:“還有小憶應該是要去偷襲他們大營?!?/br> 果然,不久就有一隊換了柳家衣裳的人騎馬而去。而破浪舟被要求起錨到江心去?!靶浱斏髁?。”方錦安打個哈欠:“我先睡會兒?!?/br> “這時候你還睡的著?”謝岫只覺自己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天剛剛擦黑,李憶就回來了?;貋韼У娜耍瑓s足有去時人的數倍之多。柳氏私兵的服色是純白的,然李憶他們這一行人人身上幾被血染作赤黑。 李憶自己先就地洗了個冷水澡,才去見方錦安:“柳氏私兵已經解決了,我叫楚巒去端柳氏老窩。想來用不了多久,明天一早,咱們就回京,回去成親去?!?/br> 對于新尚柳氏而言,這一天真是飛來橫禍。早上望云渡被襲,俄而私兵出動,這事兒族中幾位長者都得到了信兒,以為不過是少年斗毆性質的事兒,只想著自家子弟不要做得太過分,牽連長輩給他們收拾首尾。之后大半日沒消息也沒人察覺異常,只有幾家原定回來吃午飯的,不見自己兒郎回來,命仆人去城外軍營尋,這一去又沒了音訊。 而到了傍晚時分,一隊大軍匆匆進了城。打頭的穿的皆是柳家私軍的服色,甚至還有幾個柳家子弟,守城官兵便沒當回事兒,等他們先頭都入了城,才過去詢問——然后就被人拿下了。 一隊兵馬迅速控制城門,大隊兵馬直撲官衙和柳家各宅——這座新尚城中幾乎都是柳氏族人。不多時,新尚柳家各枝上下千余口人,便都被揪了到了東門下。 “爾等是何處賊人,竟敢如此猖獗?”彼時柳氏掌事人等還沒弄清楚對付他們的是誰。新尚縣令——自然也是柳家子弟,怒斥他面前的楚巒。 楚巒微微一笑,亮出印信:“吾等乃東宮六率。爾等聚眾叛亂,沖撞太子行轅,罪在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