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3
書迷正在閱讀:在我心上開一槍[電競]、我從小就喜歡你、讓他降落、愛在角落、芊芊梔子、繁墨畫情、傲嬌細(xì)作巨難追、不嫁豪門、發(fā)光的你、國民女神惹上身
忍不住了?!澳惝?dāng)真沒死?”她不可置信地伸手觸摸他的面龐。 “是,”李憫半跪在她面前,顫抖著握住她的手:“阿繡,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你原諒我!” 李憫此時的確是發(fā)自內(nèi)心、實打?qū)嵉募印⒖裣才c愧疚。被他這情緒觸動,謝岫眼看著方錦安破涕為笑。 糟糕! 李憫竟留著這一手!這前前后后,都是他設(shè)計好了的吧!這可如何是好!謝岫頓時急出了滿身的汗。此時馬車走動起來,外面還有人馭車!他們是誰?他們和李憫勾結(jié)在一起想做什么?這是要往哪里去? 謝岫能夠想到的,方錦安如何想不到。她按捺了心中波瀾,從李憫手中抽出手:“你平安無事就好?!?/br> “阿繡,你這是不肯原諒我嗎?”李憫大急。他沒想到方錦安會這樣冷淡。以原來方錦安對他的深情,加之誤會已解開,他以為他這一露面,方錦安總該歡喜的不行。 “無所謂原諒不原諒?!狈藉\安現(xiàn)在可謂百味交集。之前以為他死了,她覺著對不住他,可現(xiàn)在知道他安好,她心中瞬間又生出了對李憶的愧疚之情——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她捂捂臉,慢慢斟酌著道:“過往你做下的錯事,你已付出代價。而今你既然安然無恙,我與你曾經(jīng)夫妻一場,自然是為你歡喜的?!?/br> “什么曾經(jīng)夫妻一場!”李憫敏感地察覺事情有異:“你現(xiàn)在也是我的妻,永遠(yuǎn)都是!李憶,李憶那個賤種,全都是他使的計,讓我認(rèn)不出你,把你從我身邊搶走!阿繡,可是我不在乎,阿繡,你永遠(yuǎn)是我的! 方錦安如釋重負(fù)地嘆口氣:“這話我以為永遠(yuǎn)沒機會和你說了呢。小憫,以前我是心悅于你,整顆心里都是你??墒乾F(xiàn)在不一樣了。我仍然很感念你曾經(jīng)為我做的事,但是,終究你我之間的這一份情已然千瘡百孔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吧,我太累了,沒有精力再去彌補了。所以,我想我還是把你留在那個曾經(jīng),比較好?!?/br> “難不成,你是真的愿意嫁給李憶?”李憫額上青筋迸出:“我以為,你是被逼迫的......” “這世上沒人能逼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狈藉\安道:“我與你前緣已盡了,往后,還是各自安好吧?!?/br> “不,阿繡,”李憫不可置信地?fù)u頭:“所有的事,所有的事都是李憶在搞鬼,你不能中了他的計!阿繡你放心,我不會讓他繼續(xù)得逞下去的,我必能撥亂反正!哦,我的眼睛,你不要以為我的眼睛瞎了我就成廢人了,我認(rèn)識有大神通的人,能夠治好我眼睛的......” 方錦安皺皺眉:“小憫,你和小憶之間的事,我本不該插手??山K究你行差做錯,就該認(rèn)賭服輸,不要一錯再錯了!” “我沒有錯,我從沒有錯!”李憫高聲厲喝,此時他哪里還聽的下她的話。 許是被困厄摧殘的人性格也大變了?方錦安歪歪頭看李憫:記憶中的他,不是這樣的啊......不,細(xì)想想,從她嫁與他之后,或者說從他當(dāng)上太子之后,他就與記憶中不一樣...... “現(xiàn)下你金蟬脫殼,正是可以遠(yuǎn)走高飛重新開始的好時機?!彼謩窳艘粍?。 “是,我會重新奪回屬于我的一切。”李憫恨恨道。 “所以,我現(xiàn)在是肯也罷,不肯也罷,必須跟你走是嗎?”方錦安冷冷道。 “阿繡,你只是一時被蒙蔽了?!崩顟懹址诺土寺曇簦骸拔視饶阈盐蜻^來的?!?/br> 這是什么話啊。方錦安干脆不說話了。 “你累了嗎?沒事兒,一會兒到地方了就能好好歇歇了?!崩顟懷劬床灰?,直覺愈發(fā)靈敏,他察覺到方錦安的抵觸,心中有如刀絞:明明,明明是自己被欺騙被奪去心中所愛,明明自己受盡萬般苦楚才能與她重逢,為什么,她就不能原諒他?她可知道,他經(jīng)歷過怎樣灰暗的一切? 夜色中走了不知多久,終于停了下來。茫茫大雪與昏暗燈籠下,謝岫勉強看清似乎是被帶到了一個農(nóng)莊。謝岫緊緊跟隨在方錦安身邊,警惕地看著李憫:你休想對她做什么! 然而怕什么來什么,李憫牽著方錦安往正房里走,而謝岫被人攔下。 方錦安拍拍她手,示意她放松:他不敢亂來的。 一關(guān)了門,李憫就想抱她。方錦安抽身走開。 “阿繡,天下人皆知,你是我的太子妃?!崩顟憜÷暤馈?/br> “如果我還是阿繡,你還敢對我如此放肆嗎?”方錦安在椅子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好,阿繡,我什么都不做?!崩顟懨髦剿磉呑拢骸拔抑皇窍牒湍阏f說話,這總可以吧?” 方錦安不作聲。 “阿繡,我是真心愛慕于你,從在北疆的時候就開始了......”李憫提起當(dāng)年的一樁樁往事。 要說對這些往事沒感觸是不可能的。他的聲音本就好聽,方錦安聽著,不可抑制地想起了當(dāng)年戰(zhàn)后他被從鬼門關(guān)救回來,沖著自己那一笑,自己那怦然心動......都已經(jīng)過去了,過去了。她心中對自己說。 然而李憫卻沒提起這段事情。 方錦安心中略奇怪。 她又突然想起那封信的事兒來?!俺缭?,我以錦安的身份,給你寫過一封信,讓江越送給你的,你還記得嗎?”她打斷他的話問。 “對,那封信!”李憫面露怒色:“李憶也跟我提起那封信,一定是他使手段,換了那信,我收到的信中,沒有半字提及你就是阿繡!” 沒有半字提及你就是阿繡......方錦安聽聞此話,莫名心中一動:那封信中,誠然沒有半字直接提及她就是阿繡。 那時她第一次以女子的身份寫信給他,心中羞澀,落筆斟酌又斟酌,卻實在沒法把她就是阿繡這事兒坦坦蕩蕩寫出來。最后便寫下了她曾贈給他的相識暗語“葳蕤華宇東,浩瀚紫電光?!薄€只寫了上半句。暗示她就是當(dāng)年贈他這詩那人。不過她自忖暗示的已經(jīng)足夠明白,他應(yīng)該能見詩知人。 她捏緊了手中的茶杯,盯著他:“你可記得,葳蕤華宇東之事?” “什么?”李憫茫然不解。 “當(dāng)真不記得?”方錦安聲音忍不住的顫抖。 “啊,記得,記得。”李憫一拍腦袋:“當(dāng)年那封信里,似乎是有這么一句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