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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極皺眉道:“但剛才這一診脈,發(fā)現(xiàn)娘娘的狀況又有所變化。比之當年,卻是多了些郁氣凝結……我這還得再琢磨琢磨。” “那就是能治了!”李憶大喜過望,一把站起來按住皇甫極:“快點琢磨!現(xiàn)在可下藥么?” “小憶我還沒急呢,你急什么。”方錦安笑道:“都病了這許久了,不差這點時候?;矢ο壬齺砭秃??!?/br> “不能慢,不能慢!”李憶雙手握住皇甫極的手:“皇甫先生需要什么,盡管開口!但凡這天底下有的,本王必給你弄來!” “唔,話說起來,治這病的確需要一些極貴重稀有的藥材,到時候少不得得煩請殿下差人尋覓?!被矢O認真道。 “你說,你說!本王這就差人去找!”李憶急急道。 “容我再琢磨琢磨,再琢磨琢磨?!被矢O費勁兒地把手從他手中掙開。 “哦還有!”李憶又想起一事:“娘娘的肌膚,曾用過秘藥,褪去傷疤,重生肌膚,如今這層肌膚脆弱的很,先生也給看看。” “竟有這種事情?”皇甫極一聽,眼中閃閃發(fā)光:“娘娘,這又是家中仙丹的奇效?” “是。”方錦安有些不好意思。 “嘖嘖,仙人手段,果然非我等凡夫俗子能及……”他湊上前,癡狂地打量方錦安,甚至還想動手摸一摸。 方錦安一個激靈,就覺著自己跟只被貓兒盯上了的耗子一樣。 她的預感沒錯。從這天開始,她重新掉入了水深火熱的就醫(yī)生活。 皇甫極所謂的琢磨琢磨,可不是自己悶在屋子里瞎琢磨。他先帶著夫人住進章華殿中,從早到晚不離方錦安身邊,觀察方錦安病狀。數(shù)日之后,他開始試探著施診。針石湯藥,各種或普通或奇怪的手段層出不窮,只要他想到了,也不管是凌晨還是半夜,立時就要拉起方錦安來試一試。 方錦安都覺著,他這不是在給人治病,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一種境界中。當他進入這種境界,他就是掌控一切的神,沒有人可以違拗他的意愿,包括方錦安。 很快她就受不了了。 這一日一大早,皇甫極帶著錢釧兒,指揮著兩個小太監(jiān)哼哧哼哧地抬了一個浴桶來。 還沒到跟前,方錦安和身邊的一干人等就捂住了鼻子,小獅子更是喵地一聲炸起了滿身的毛。 “皇甫先生,這是什么?泔水嗎?”謝岫探頭望望,嫌棄地道。 “怎會是泔水,這是藥液,價值千金呢!”皇甫極一臉的興奮:“這是小人昨晚上琢磨了一個通宵配出的方子。娘娘在這藥液里浸上三個時辰……” “什么?你要我泡到這泔水里去?!”方錦安驚恐大叫。 “不是泔水,是藥液!”皇甫極糾正她:“是讓娘娘肌膚變強韌的藥液……” “是泔水!”方錦安手足并用往謝岫身后躲。 “也就味道略微刺鼻了些,并不臟的。”皇甫極說著伸手撩了一把那藥液,隨即嘶地一聲一縮手:“呃,可能還會有點疼,不過不打緊的……” “要泡進去的不是你!”方錦安喊。 “娘娘,這治病沒法子啊。”皇甫極催促:“還是請娘娘速速更衣,入桶吧!”說著示意錢釧兒。錢釧兒便上前去,拉了方錦安去更衣:“好娘娘,更衣吧?!?/br> 她一個懷孕的婦人來服侍她,方錦安總不好使性子,只得磨磨蹭蹭去了。 換了輕薄的寢衣回來,殿中重重紗幔已放下,皇甫極就等在外面。方錦安咬著唇,先伸手入水試了試。 火燒一般的疼痛傳來,方錦安嗷地縮回手:“好疼!” “哎呀?jīng)]法子啊,娘娘忍耐些吧?!卞X釧兒扶住她。 方錦安沒辦法,只好抬腿進去。然而才小半只腿進去,她實在疼的受不了:“不治了,我不治了!” 她靈巧地擺脫開錢釧兒,轉身就跑。 “哎,娘娘!”錢釧兒、謝岫和一幫zigong人忙來追她。然而追過幾重紗幔幾道門,人竟然沒影了! 小半個時辰后,把章華殿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見人,眾人開始慌了?!八偃シA報殿下!”謝岫忙吩咐宮人。 然不曾想李憶正在與崇元帝議事,宮人等候許久才見李憶出來,慌忙上前稟報。 李憶眉頭一皺,轉身就往東宮走。 沒走兩步,白以初急急追來:“殿下,殿下這是要去哪里?” “回趟東宮,白卿稍候。” 白以初已然是焦心了這半日,如何等待的來:“臣這心中著實著急……殿下,陛下可是說的群臣諫您納妃之事?”——這幾日,朝廷重臣們似剛剛發(fā)現(xiàn)李憶還沒納妃一般,扎了堆地上奏章勸李憶納妃。 “沒錯,有幾個老東西到父皇面前去過了。”李憶道。 “陛下圣斷如何?”白以初問。 “父皇說,柳家主枝的柳慧,堪為良配?!崩顟浢鏌o表情地道。 “柳家乃國朝第一世家,根深蒂固,枝繁葉茂。主動提出聯(lián)姻,是向殿下低頭的意思。柳慧品貌亦佳……殿下慢些!”李憶走太快,白以初不得不一溜小跑才能跟上:“殿下在世家中支持者寥寥,諸多事宜掣肘。如若與柳家聯(lián)姻,這困境立時便可解了?!?/br> 說話間已到了章華殿。李憶不再理會白以初,只問謝岫事情經(jīng)過:“她是怎么不見的?” “當時她就往這邊跑,我們追過來,就不見人了?!敝x岫指給李憶看。 那里墻上有一扇窗戶,窗戶后是一束紫竹。李憶走過去低頭看,果然見窗后紫竹下有淺淺的腳印。 李憶跳出去,尋這腳印而去。此處靠近宮殿的側門,淺淺的腳印消失于側門外。 “并沒有見到娘娘出來。”守門的侍衛(wèi)道。 以她的身手,縱然現(xiàn)在病弱,晃過兩個小兵,想來還不成問題。李憶順著腳步去向看去,遠處是長風殿的一道側門。 李憶便向長風殿而去。 偏白以初又追了上來:“殿下,臣還是想知道,殿下是如何答復陛下的?” “以后再說?!崩顟洶胙鄱疾豢此?,急急步入長風殿,問迎來的宮人:“太子妃可曾來這兒?” “未曾?!睂m人不明所以。 李憶便自己四下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