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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就不要想了,你今天累了,時候也不早了,趕緊休息吧。”李憶忙道。 “應(yīng)該是一件很要緊的事兒…..”方錦安還是蹙眉:“時候的確不早了,你今晚倒是不能休息了,得盯著陛下和長風(fēng)殿的動靜,免得橫生枝節(jié),也得籌謀明早朝堂上怎么應(yīng)對……” “?。 彼蝗惑@叫一聲:“我想到了!” 她一把抓住李憶的手腕:“蠱蟲這種東西,是分子和母的呀!子蟲潛伏于人身上,母蟲卻是另外安置,控制子蟲發(fā)作,剛才,在長風(fēng)殿中沒有搜出母蟲吧?雖然,雖然我給陛下用了丹,殺了一些蟲,若是還有殘余的呢?誰知道他們給他吃了多少進(jìn)去!” 李憶聽了這話,驟然變色?!澳愫煤迷谶@里呆著!”他交待一句,轉(zhuǎn)身向長風(fēng)殿大步跑去。 等他到達(dá)長風(fēng)殿,卻見殿中亂成一團(tuán)。宮人、禁衛(wèi)軍一個個似無頭蒼蠅般亂竄。 “發(fā)生何事?”李憶利喝。 “殿下,陛下突然暈倒,昏迷不醒!”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趙嘉過來,六神無主地與他說。 “那太子呢?”李憶又問。 “太子……”趙嘉茫然四顧:“剛才人還在這兒……” 作者有話要說: 李憫童鞋還有最后一蹦跶。 反擊(三) 李憶一聽李憫不見了,就知道今夜這事兒無法善終了。 他趕緊沖進(jìn)去看崇元帝。崇元帝臉色灰敗,雙目緊閉,呼吸細(xì)微。李憶近前喚了幾聲,他毫無反應(yīng)。御醫(yī)在一邊跪地請罪,說是無計可施。 “殿下,這可如何是好?”德生抖著聲兒問。 李憶也不及多想了,立刻下令:“德生,傳諸皇子宗親及諸朝廷重臣入宮,什么也不必對他們說,多派人去,務(wù)必要快!趙嘉,傳令禁軍十二衛(wèi),主力集中于東宮前,做好迎敵準(zhǔn)備——包括東宮六率!哪個敢不遵令,就地斬殺!另,派人前往親軍都指揮使司探看親軍動向,召都指揮使許墨入宮!” 趙嘉臉色鐵青:“殿下的意思,是擔(dān)心太子殿下會借親軍舉兵作亂?” “不然呢,等著引頸受戮嗎。”李憶冷笑:“親軍都指揮使許墨,為人最善看風(fēng)頭,遇到這等好事,他必回跳出來搶一個從龍之功!太子,必然去了他那里調(diào)兵!” 京城分內(nèi)外兩重,內(nèi)一重,為皇宮以及王公貴族們居住之處,外一重,為普通百姓居住之處。禁軍十二衛(wèi)主要負(fù)責(zé)內(nèi)城安危,親軍都指揮使司則戍守于外城。 當(dāng)下趙嘉驚道:“許墨素日里對陛下忠心耿耿,他敢做這樣大逆不道之舉?如若他當(dāng)真敢舉兵,他的兵力可是末將的五倍還有多啊,這,這如何敵得過?” 若光是兵多倒也罷了,怕的是李憫信口雌黃,反咬一口啊。李憶思忖著,李憫畢竟還占著太子的名分,今兒這事兒外邊又都不知道,他若反咬一口,會有幾個人相信自己這一邊呢——他還長那么一張臉…… 于是吩咐了自己的侍從:“去尋些生姜來。” 德生動作到也快,不多時諸皇子宗親及朝廷重臣便前后腳的到了。眾人沒頭沒腦地被急急召進(jìn)宮中,心中本就憂思重重,迎面又見著那素來煞氣沖天的肅王竟然滿目通紅垂了淚,頓時便知道出了大事兒了。 然而再怎么猜想,也不曾有人猜想到事兒有這么大。待得肅王含悲帶戚地一說,眾人一時都傻眼了。 一窩蜂地探看了崇元帝情況,確認(rèn)李憶說的沒有虛假之后,眾皇親貴胄開始緩過神來了。 此時,該到的人幾乎都到了,除了太子母家世家柳氏的人,以及親軍都指揮使許墨。 有心人都留意到了。 “臣家中供奉著一位名醫(yī),專治疑難雜癥,臣這就把他請來?!碧⑽ㄕf著拔腿就往外走。 “弟弟也想起府里有一顆千年人參,這就去取來,說不定對父皇病有點用!”五皇子李愉也站了起來。 “不必了?!崩顟浺皇职醋∫粋€:“什么樣的名醫(yī)名藥,都不如諸位在這兒陪著陛下與本王,來的有用——五弟、太常,你們就這么無情無義,想要拋棄父皇與本王嗎?” “殿下這是說哪里話,”劉唯干笑道:“只是臣等于此枯等著,于陛下圣體也無益不是?” “是啊四哥,我去去很快就回?!崩钣湟噘r笑道。 “再等等吧,”李憶亦笑:“等到太子舉兵逼宮之后,若還有命,你們再回家?!?/br> “四哥您這是什么意思?”李愉裝瘋賣傻:“你說太子要舉兵逼宮?” “是啊,太子要舉兵逼宮?!崩顟涥幧Φ溃骸八员就醢阎T位趕緊找來啊,若是讓太子得逞,本王不活了,你們也和本王一起,陪著父皇上路,豈不美哉?” “不是,不是殿下,聽您這話,說句冒犯的話,臣怎么覺著您才是那逼宮謀反的人?。俊眲⑽ㄔ揪褪翘右稽h,如今便想給太子挽回幾分形勢:“從剛才臣就覺著不對,太子素來仁孝,哪兒能就干出您說的那些事兒?若說是您,串通了趙嘉將軍與德生公公,謀害陛下誣陷太子,這還可信幾分!” 這就算赤/裸裸撕破臉了。一時殿中眾人大嘩,有信李憶的,也有幫劉唯說話的。趙嘉最是老實寡言,見許多人幫劉唯,急的他面紅脖子粗的:“肅王殿下說的是真的,是真的!” 李憶也不說話,疾如閃電地拔了旁邊侍衛(wèi)的刀,精光一閃,劉唯噗通倒了下去,腦袋咕嚕嚕滾出丈余遠(yuǎn)。 李愉離的最近,給血濺了一臉,等反應(yīng)過來人也癱了下去。 “本王請諸位來,不是要諸位相信什么,終歸,等父皇醒來,一切自然會大白于天下。本王請諸位,是要諸位幫忙的。”李憶一腳踏著椅子,撩起衣袂擦劍:“諸位也都看出來了,親軍都指揮使許墨沒來,他怕是要助太子反了。諸位也都知道,以禁軍十二衛(wèi)的兵力,怕是敵不過親軍的——不過砍諸位的腦袋,還是綽綽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