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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在夏晚面前,罵道:“裝神弄鬼的東西,居然敢冒充先太子,我看你是活的不奈煩了?!?/br> 那婆子劍指上孔成竹,亂發(fā)之中猙獰的臉上閃過一絲笑,道:“孔老二,你個王八蛋坐收漁利的卑鄙小人,所等的,就是李燕貞得到江山之后,好仗國舅之威吧,本宮偏偏叫你如愿,本宮今日就要殺了李曇年?!?/br> 這樣說著,她又沖了過來,劍直指孔成竹。 這時候要是躲,孔成竹這輩子都別想娶到公主,可要是不躲,只怕連命都得沒了。背手搡了身后的夏晚一把,孔成竹道:“公主先跑,躲進(jìn)浮云樓云,臣替您擋著這瘋婆子?!?/br> 夏晚也想跑啊,可她不知為甚,腿暈?zāi)_軟的,明明人是清醒的,可想提腿卻怎么也提不起來,她似乎是給人下了什么藥了。 想來想去,夏晚哎喲一聲,怕是那塊沓沓兒,她除了吃茶,唯一吃過的就是那塊沓沓,顯然,文貞是在那里面下了藥,然后再找個瘋婆子來冒充借尸還魂的李承籌,這是早就計劃好要殺她的。 那瘋婆子看似無章法,但其實一步步踩的都很穩(wěn),一劍削掉孔成竹半拉梨樹枝子,再虛晃一劍,鋒刃躲過他的臉,直接沖著夏晚的臉就來了。 夏晚大叫一聲不妙,心說今日怕是活不回家了,便見那飛起的婆子像只撲出去的麻袋一般,忽而從她面前橫著飛出去,就撞到一一顆麻袋上。 踹了她一腳的男人穿著紫色官袍,一雙軟麂皮的靴子踩在那錦緞?wù)种牟柘希瑢⒅T家姑娘們帶來的各種茶器踩了個稀爛,大步奔過去,朝著那胖婆子掙扎著還欲爬起來的肩膀就是一腳。 “裝神弄鬼?!惫卫湫σ宦暤溃骸疤拥钕??您要真是太子殿下,就叫天雷一聲劈死了郭某,好不好?” 這時烏云已散,風(fēng)也止了,還哪里來的雷? 那婆子還在裝李承籌的聲音:“本宮是太子,你郭六畜再敢踢一腳試試?!?/br> 這時候李昱霖和文貞,文安三個也趕來了,因這婆子的聲音太過肖似于李承籌,一來就搞的刮風(fēng)閃電又打雷的,還真以為是李承籌借尸還魂,齊齊兒跪在地上,叫了一聲父王。 郭嘉見這婆子還欲再撲騰,找準(zhǔn)的,仍是夏晚依樹站著的位置,再一腳踏過去,又將他牢牢壓撲在地上。 “郭六畜,這可是我父王,你怎么能這樣待他?”文貞和文安兩個同時吼道。 李昱霖亦道:“郭六畜,既是我父王,便是這大魏朝曾經(jīng)的儲君,便魂附在任何人身上,他也是我們的父王,您要再這樣,本宮以皇太孫之名,此刻就要治你個侮辱儲君之罪,撥劍斬了你?!?/br> 說著,他逼了過來,陰沉冷戾的臉,迎上郭嘉似笑非笑的眼神,手按上劍柄,幾欲出鞘。 “文貞,你父王死了也有三個月了,有沒有想過,到華嚴(yán)寺出家一段時日,替他頌經(jīng)祈福?”來的居然是皇帝,兩目的嚴(yán)厲,冷冷掃過文貞兄妹三人,吼道:“那婦人不過裝神弄鬼而已,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能分辯的出來,昱霖你是朕的皇孫,一雙膝蓋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怎能去跪這樣一個婆子?” 第142章 說著,皇帝忽而親手拎過一壺guntang的茶,朝著那婆子噴了過去。 婆子受了燙,立刻就顯出自己原本的聲音來:“哎喲,燙,燙,好燙。” 借尸還魂,這種事情其實在民間還挺多的,總會有些人家去世的老人突然返魂回來,在家里叫叫鬧鬧,吵著不肯走,這時候或者燒點紙錢,送點茶水,也就走了。 但李極是個不信邪的性子。 李承籌是他下令斬的,便真的借尸還魂,李極也要把他打回地府去,更何況這婆子一看就是個善于模仿男子聲音的口技之人。 文貞滿心以為自己今日肯定要嚇的李曇年花容失色,就算最后叫人擋著殺不死她,必定也要叫她識個好歹,卻不期皇帝居然來了,這是她沒能想得到的。 皇帝當(dāng)初之所以下令讓郭嘉斬李承籌,就證明他對李燕貞和李曇年的愛是無疑的,文貞找不到別的辦法能傷到李曇年,于是想出個好辦法,就是利用死人。 可那是在皇帝不在場的情況下,以李極的老辣之眼,她做什么能瞞得過? 余的少女們?nèi)磺辶顺鋈?,巨大的梨園之中,只剩下皇家?guī)祖⒚?,以及郭嘉,孔成竹,梁清等人?/br> 皇帝早不必任何人來扶,于草地上走來走去,氣的手不停顫著:“梁清好歹也是朕的大外孫子,是你們的大表哥,文貞,你當(dāng)時指著讓朕射他的時候,眼里可還有血親之情?” 文貞在想,還要怎么才能為自己辯。 她斷然道:“皇耶耶,當(dāng)時是在打獵,孫女甚少上獵場的,看到你們弓箭橫飛的,看都不敢直眼看,又怎會故意去傷梁家表哥?但徜若您要將這些事兒全怪在孫女身上,孫女也沒話說。” 李極走上前,一把掰開文貞的手,自她腰間的荷包里抓出夏晚的頭發(fā)來,道:“這東西,你是想用來行巫術(shù)的吧?拿這東西縫在一個小木偶人的身上,在做法施巫,你是想以此害死你jiejie,對不對?” 文貞一臉的驚訝:“皇耶耶,這怎么可能?孫女只是想做幅發(fā)繡而已?!?/br> 李極氣的不停冷笑:“當(dāng)初明月公主死后,朕曾于她的榻底搜出一只縫著她頭發(fā)的偶人,頭上扎滿銀針。她是因為診不出病由的頭風(fēng)而死的,朕想,當(dāng)時應(yīng)當(dāng)就是受了那人偶針盅,才會死。 因?qū)m中嬪妃甚多,朕一直以來也未查出究竟是誰在行巫盅,如今看來,這東西怕是你祖母傳給你的!” 文貞這才是真的失神,那一雙散漫的眸子里卻忽然有了神彩。 拿頭發(fā)做巫下盅,確實是皇后教她的法子,而且當(dāng)時皇后還拍著胸脯告訴她,這個保準(zhǔn)管用。文貞沒想到皇后居然是拿這個法子在明月公主身上用過,才會信誓耽耽的說管用。 這下倒好,她還沒用上了,卻把皇后也給牽扯了進(jìn)來。 當(dāng)機(jī)立斷,文貞幾粒金豆子啪啦啦的掉了下來,撕著胸脯道:“皇耶耶,您果真慧眼如炬,什么事都瞞不得您,確實是皇祖母叫孫女拿的頭發(fā),可孫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當(dāng)是拿來做發(fā)繡的,皇耶耶,您可得信孫女啊?!?/br> 李極指著那冒充李承籌借尸還魂的婆子,道:“那這位了,是你的意思,還是昱霖的意思?居然假冒死去的太子,來傷害年姐兒?” 這個連李昱霖都不知道,是文貞和皇后兩個和謀的,她生怕那婆子要咬出自己來,但當(dāng)著皇帝的面,什么都不敢做,只能眼睜睜的望著。 “是本宮的主意。”來的居然是皇后。 皇后比皇帝還蒼老,雖說明黃色的鳳服艷麗無比,漫天荼白的梨花映襯下,一張枯木似的臉,眼眶深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