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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反賊陷害她!” “女人怎么了?我們大靖也有女人做官的。英武年不是還出了個女將軍嗎!” “對,梁大人是文官,文武雙全了!” …… 他們比文人士子更容易接受了梁心銘,只因為梁心銘肯替他們做主伸冤,便比那些男人強。 王亨唯恐梁心銘站久了受不住,忙催她進去。 梁心銘轉向馬車問道:“婆婆怎樣?” 東方傾墨回道:“暫時無事?!?/br> 梁心銘命車夫將馬車趕進內宅去,讓神醫(yī)仔細調治,又邀請方磊:“還請方二爺一塊進去,做個見證。” 方磊慷慨應承。 王亨冷冷對朱善道:“將軍請吧?!?/br> 朱善汗就下來了。 李經承被拖著進去的。 當下,眾人簇擁著王亨和梁心銘,從大門、儀門、大堂、二堂,直至三堂前,目之所及均一片混亂,神情冷峻。 沿途,眾屬官衙役忽然看見梁心銘,大驚,惶然迎上前,干巴巴笑著見禮:“大人回來了?!?/br> 梁心銘也不出聲。 等走過,那些人忙跟上。 一面問從外面進來的同僚: “怎么回來了?” “快閉嘴。赦免了!” “什么?!” 眾人被雷焦一片。 更兼趙子儀眼神像刀子一樣射過來,無法承受,一大群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尾隨梁心銘和王亨到三堂前,他二人進去了,他們卻不敢跟著進去,站在外面聽候吩咐。 梁心銘進入三堂內,見存卷宗的柜子柜門大敞,卷宗翻得亂七八糟,滿地都是字紙,還有燒毀的字紙煙灰,心情惡劣無比,算是見識到小人物的手段,一人或許不足為慮,人多了,危害絕不亞于左端陽! 王亨道:“先坐下。” 扶著梁心銘走向桌后。 一安忙拿軟墊鋪上,他心細,剛從馬車上順手拿的,還有手爐和腳爐,叫雙喜和三元每人捧一個。 梁心銘坐下,接過手爐。 王亨命人:“去后宅看看?!?/br> 丁丁早飛奔來回:“大人,虎禁衛(wèi)將后宅圍起來了?!?/br> 饒是梁心銘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聽了這話還是一陣氣怒,但她強壓住了,問:“可有傷亡?姑娘呢?” 丁丁道:“沒有傷亡。姑娘一早就去王府了?!?/br> 梁心銘才放了心,反笑道:“就讓他們圍著吧。不許撤!得讓虎禁衛(wèi)大將軍來親眼瞧瞧!” 丁丁興奮道:“是,大人!” 于是去將通往內宅門給堵了。 王亨環(huán)視一圈,又在柜子里翻了翻,道:“告金成宇的卷宗沒了。先把告蘇相的人證送進宮去,有個活證據,無需字面說明。其他的本官要擬個折子,詳細回稟皇上才好?!?/br> 方磊聽得心驚rou跳。 梁心銘便傳令:讓眾屬官進來解釋今天的事。 李經承等人進來,跪倒一片,里面跪不下,就跪在門外。共分為三派,一是以李經承為首的落井下石派;二是膽小怕事的,躲遠遠的;三是以葉落為首的“梁心銘爪牙”派,這是李經承等人為他們冠的名號,可想而知,若是梁心銘倒了,這些人絕落不到好下場,好些人被打了。 梁心銘聽了幾方人的供詞,才拼湊出真相。 她看著李經承等人,問:“誰給你們的膽子?”她真的很不解,這也太明目張膽了! 眾人心中苦澀不已。 誰給他們的膽子? 當然是京城的權貴們。 這事看起來嚴重,卻絕不會被追究,自有人找由頭壓下去,替罪羊都是現(xiàn)成的,就是卿陌等人,梁心銘身份暴露獲罪,他們畏罪潛逃,什么事干不出來? 有人說萬一泄露了呢? 那不會,這中間涉及太多權貴利益,誰沒事吃飽了撐的出這個頭揭發(fā),揭發(fā)了他有什么好處? 官場就是這么回事,欺上瞞下、互相勾連。明明是多少年的官場陋習、約定俗成的暗規(guī)則,怎么到梁心銘這就行不通了呢?也沒個權貴把她踩下去! 梁心銘不倒,他們就要倒霉。 因為證據確鑿,把柄太多了。他們都是底層的油滑胥吏,誰會跟左相謀害誠王似得,計算那么周密? “大人,沈大將軍到?!?/br> “先帶他去后宅,問是誰下令查封本官宅邸的。” 第754章 動了梁大人的玫瑰花 “諸位,簽字畫押!” 這里,梁心銘命人將所有參與銷毀案卷的官吏名單,連同朱善無令查封梁家等事,當堂記錄下來,令他們簽字畫押,方磊等人作證,還有無數百姓作證。 李經承和衛(wèi)鳳祥手下威脅毆打原告,被卿陌等抓個正著,難以抵賴;再者他在梁心銘手下做事時日雖短,卻深知梁心銘的脾性,不敢懷僥幸之心求饒。 其他人紛紛向梁心銘磕頭求饒。 梁心銘淡聲道:“求本官是沒用的?!?/br> 眾人以為她不肯饒恕,惶恐絕望。 內宅那邊,沈奇看著圍住梁府的一溜虎禁衛(wèi),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因問朱善:“誰命你圍的?” 朱善忙道:“有人告御狀,告梁心銘女扮男裝欺君罔上,還把一小姑娘喂了老虎她自己逃了。衛(wèi)大人進宮去稟告皇上,讓屬下來這看住梁心銘同伙……” 沈奇不等他說完便罵道:“混賬東西!衛(wèi)鳳祥憑什么調動虎禁衛(wèi)?別說他,便是宰相也不行!” 朱善又辯道:“不是調兵,是協(xié)助。大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