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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亨笑吟吟地瞟了她一眼,覺得這聲“恩師”比往常不同,怎么那么的悅耳呢。 一時踏入上房,溫暖氣息撲面而來。 第677章 我一定會好好的活著 堂上擺著一盆牡丹,綠葉紅花,粉紅的花瓣邊沿泛白,嬌嫩得讓梁心銘想起朝云粉艷艷的小臉,一盆花就讓人感受到春天的氣息,其他擺設(shè)都被忽略了。 思雨站在右手月洞門邊,堆起燦爛的笑臉,道:“大人回來了。去里面吧,里間燒了炕?!?/br> 梁心銘驚喜問:“燒炕了?” 王亨道:“是該燒了?!?/br> 已入冬,他怕梁心銘冷著了。 梁心銘進入月洞門內(nèi),美目一掃:這是外間起居室,氣息更加溫暖,臨窗大炕上擺著小炕桌,上面設(shè)果盤、茶盞等器具;窗臺下設(shè)一高架,上置青花瓷盆,里面種著蘭草,素潔高雅,幽香清遠,當(dāng)即更喜歡了。 流年和慕晨正站在炕前說著什么,聽見聲音一齊轉(zhuǎn)身,驚喜地叫“大人”,彼此上前拜見。 王亨目光一轉(zhuǎn),指著書案上青煙裊裊的白玉香爐道:“把這個香撤了。暫時別往這屋里亂放帶香氣的花兒草的,也別焚什么名貴香料,等神醫(yī)來了再說?!?/br> 流年、慕晨和思雨聽得愣住。 慕晨轉(zhuǎn)向那盆蘭草,似乎問它,為何忽然就遭大爺厭棄了呢?往日不是挺喜歡的嗎。 梁心銘忙道:“這蘭草不用搬走?!?/br> 王亨在她耳邊低聲道:“要小心些。” 他自從去了刑部,親自審的案子就不說了,翻閱以前的卷宗更不知多少,其中利用香料、花草、食材相克的性質(zhì)謀害人命,或者使孕婦流產(chǎn)的,不在少數(shù)。他能不對梁心銘的住處精心嗎?自然對每樣?xùn)|西都嚴格檢查。 梁心銘聽他說了緣故,不由心抽抽——職業(yè)病?。≌嬉@樣的話,日子別過了,天天疑神疑鬼的。 她當(dāng)然不能辜負他的好意,對思雨道:“把這香爐給撤了吧。往后也不用焚香,本官并不愛焚香?!?/br> 思雨忙去把香爐給撤了。 梁心銘道:“恩師且坐,學(xué)生去換身衣裳?!闭f著轉(zhuǎn)向流年問道:“本官的行囊都搬過來了?” 流年忙道:“都搬過來了?!币幻鎿尣缴锨?,要為她打起套間的簾子。 那簾子忽然自里面掀開,若彤走出來,看著梁心銘發(fā)愣。梁心銘對她微微一笑,若彤試探地叫道:“大……人?”她更想叫梁心銘大少奶奶。 梁心銘道:“你來伺候本官更衣?!?/br> 若彤大喜,忙道:“是。” 思雨看得懊悔不迭——就慢了一步,不然大人肯定讓她伺候更衣了,她比若彤不臉熟些? 若彤猜到梁心銘就是少奶奶,卻沒有主仆相認抱頭痛哭的機會,因為王亨也跟進來了,站在旁邊看著她為梁心銘更衣,甚至還幫著梁心銘取下官帽,等她換了一身家常袍服,又催她套一件灰鼠皮的褂子。 換好,王亨道:“你先出去吧。” 若彤心砰砰跳,這下確定無疑了:梁大人就是少奶奶!遂屈膝道:“是,大爺?!?/br> 梁心銘對她笑道:“讓她們準備擺飯?!?/br> 若彤又道:“是,大……人!” 她叫“大”字時,總要頓一下。 梁心銘看著她背影輕笑。 忽然身子一輕,落入一個灼熱的懷抱,轉(zhuǎn)臉一看,王亨不知什么時候去了官服,換上她的寶藍夾袍,從后抱起她,向床邊走去。抱起來打橫了,姿勢也方便了,低下頭就吻她。她不及說話,已經(jīng)被他堵住了嘴。 兩人一齊倒在床上,他下她上。 梁心銘被他撩得情動,放下梁大人的矜持和優(yōu)雅,主動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湊上去配合他,唇齒相親,柔軟甜蜜,瞬間點燃激情,血液奔涌,不知身在何處。 這么多天的思念,全融入這個深吻中。 忽然她被他狂野的動作弄得清醒過來,覺得快窒息了,忙拼命推他——干嘛這么急切呢?剛才還鎮(zhèn)定的很,她還暗暗夸贊他呢,沒在丫頭們面前沖動,讓她尷尬,誰知轉(zhuǎn)身就化身成狼,一點不顧外面還有人。 王亨松開她,一手還扣著她的后腦,輕輕一側(cè)身,讓她側(cè)躺在床上,他也側(cè)躺著,和她面對面。 “小麻沒回去?!彼穆曇赭鰡?。 “去哪了?”梁心銘有些懵,忽然感覺不妙。 “他們都說你……沒逃出太極陣,還為你設(shè)了靈堂,只有我不相信,把靈堂拆了。朝云也不相信。”他把頭埋進她頸窩,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平定心緒。 梁心銘又內(nèi)疚又害怕,用手撫著他臉頰,輕聲道:“對不起。我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小麻……”小麻絕不會叛變,難道被抓了?或者無意中受傷?她都不敢細問,怕自己聽了受不住——王亨當(dāng)時該有多難過? 王亨悶聲道:“別擔(dān)心。一接到你的信,我就派人去宣府找他去了。很快就會有消息回來?!?/br> 梁心銘心安了些,跟著又懸起來,低呼道:“朝云……要哭死了!她怎么樣?”一想到朝云小小的人兒,日夜哭著要爹爹,她整顆心都擰緊了,痛得很。 王亨又悶悶道:“還好,我們爺孫互相安慰?!?/br> 梁心銘想笑,又不忍心笑,忙搬正他臉,湊上去在腮頰親了一下,再次道:“對不起?;菽锬兀€好吧?” 王亨悻悻道:“她倒是能扛得住,還幫著趙世子張羅布置靈堂呢。你去了,她也沒怎么傷心?!?/br> 梁心銘急忙道:“你別這么說她。女為母則強。她夫君已經(jīng)去了,為了孩子她只能堅強地活下去,更何況我是個假夫君,要真去了,她除了咬牙撐下去,還能怎么辦?” 王亨本一手摟著她腰,上下摩挲,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