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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是那些人滿嘴胡謅,梁大人怎么可能是女人呢?怕的是梁心銘真失蹤了?那綠風(fēng)怎樣了? 兄弟幾個私下嘀咕,被趙子儀聽見了。 趙子儀剛要去回稟梁心銘,忠義侯也派人給梁心銘送信來,要她小心謹(jǐn)慎,最近不要出門,說暗中有人在針對她,皇上很是震怒,正下令徹查此事。 梁心銘聽后,略一沉吟便明白了:怕是左相想過來了,知道她還活著,所以狗急跳墻了。 趙子儀道:“左端陽怎會知道大人活著?” 梁心銘反問道:“那你說,外面流言傳梁心銘失蹤其實是金蟬脫殼,有什么用意?” 趙子儀遲疑道:“逼大人現(xiàn)身?” 梁心銘點頭道:“正是!” 又道:“若只是這一件事,本官還不會懷疑他,然他接連出了幾招,招招掐住本官命脈,本官想不懷疑他都難。除了左端陽,這京城誰還有這手段?有本事的也不是沒有,如蘇相,可是蘇相與本官無冤無仇。更巧的是,這流言興起的時間恰在昨日去黃家莊子殺人滅口的兇犯落網(wǎng)后。只有左相,才會絕本官后路、置本官于死地?!?/br> 趙子儀恍然,忙問:“大人準(zhǔn)備如何應(yīng)對?” 梁心銘輕輕撫著肚子,不在意道:“不必理會,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左相大人兢兢業(yè)業(yè)了大半輩子,一朝傾覆,還不許他蹦跶幾下?——晚上吃什么?” 流年忙道:“我去問問蕭大娘?!?/br> 趙子儀算是長見識了,孕婦太容易餓。梁心銘的吃喝他很容易就能解決,但是外面的流言威脅到她將來的退路,他實在無法淡然。他看著懶懶地靠在美人榻上的美人,咳嗽一聲,鼓起勇氣再問:“大人真不打算理會?” 梁心銘道:“不是還有尚書大人嘛。”——本官的好公公,這回你可別再讓本官失望了。 趙子儀再恍然,王諫?。?/br> 梁心銘見他擔(dān)心的樣子,很是暖心,為消除他的憂慮,解釋道:“這些流言不足懼,頂多本官現(xiàn)身就是了。眼下有一件事急需去做,耽擱不得?!?/br> 趙子儀忙問:“什么事?” 梁心銘道:“立即派人送信給恩師,要他和神醫(yī)宣告惠娘懷孕的消息。按日子算,惠娘該孕吐了!” 既然她不能躲起來生孩子,而這孩子是必須要出世的,只能移花接木,讓惠娘代生。至于如何嫁接,以后再和王亨謀劃,眼下迫在眉睫的事,是先把左端陽給解決。 趙子儀:“……” 大人想的果然非常人所想。 他走出去時,腳底有些飄。 自他跟隨梁心銘以來,日子簡直不能再精彩,哪怕從今兒起他退隱山林了,后半輩子也不缺回味的人生。 王亨的欽差隊伍剛出荊州,因他押解著大量珍寶金銀,趙寅既不放心人,也不放心財,令方磐與張伯遠(yuǎn)先會合,自己親自率軍護(hù)送王亨進(jìn)京,生恐有一點的閃失。 有人護(hù)送,王亨便不cao心了。 這一路上,他將心思都放在朝云身上,親自指點朝云讀書學(xué)習(xí),又讓扣兒陪讀,瓔珞也在旁伺候。 每天傍晚隊伍駐扎后,他便教朝云讀書,不僅教書字文章,還教機(jī)關(guān)算術(shù)。晚上布置課業(yè),次日她們坐馬車時完成。一來不至荒廢了對朝云的培養(yǎng),二來避免朝云沉浸在思念爹爹的悲傷中,三來王亨自己也有事可做。 他在朝云身上看到馨兒的影子,常常望著朝云出神,想起小時候和馨兒在賀城別苑河邊的馨香亭讀書的情景,歡笑聲似乎還在耳邊,連朝云叫他都不知回應(yīng)。 他對朝云道:“好好學(xué),不然你爹爹回來,發(fā)現(xiàn)你一點進(jìn)益沒有,該說你不用功了?!?/br> 朝云乖巧道:“師爺爺教導(dǎo)的是?!?/br> 她模糊覺得師爺爺在哄她,進(jìn)京后未必就能見到爹爹,但她不愿追究真相,寧愿當(dāng)真。 一大一小都活在謊言中。 扣兒出身將軍府,自然不缺少名師教導(dǎo),但要說找像王亨這樣的集才名和功名于一身的老師,卻是不可能,因此她十分珍惜,每日用心和朝云一起學(xué)習(xí)。 瓔珞更不用說了。 這天傍晚,隊伍在一小鎮(zhèn)扎營,一萬多禁軍將鎮(zhèn)子團(tuán)團(tuán)圍住,王亨等人都住在鎮(zhèn)子內(nèi)的客棧里。他略梳洗了一回,朝云和扣兒就帶著瓔珞來了。還沒坐下呢,一安便來回:京城有人送信來,說要親手交給大爺。 ******** 梁心銘苦惱地問:本官這孩子可怎么生呢?求解——啊不,求票! 第652章 惠娘懷孕,王亨煥發(fā)神采 王亨命讓人進(jìn)來。 來人正是蔣狂風(fēng),他是先找綠風(fēng),由綠風(fēng)回了惠娘,然后得了趙寅允許,才被帶來見王亨的。 王亨看信后,臉色大變。 得知梁心銘大難不死,且真懷孕了,他猶如吃了仙丹一般,飄飄然升入云端,可是左相不讓他高興,硬把他從云端扯了下來。他比當(dāng)日得知梁心銘失蹤還要憤怒。那件事畢竟和反賊扯不清,而眼下左相卻是明目張膽地對他妻兒下手,他如何能忍,“老匹夫,既然你不仁,別管本官不義!” 從前他雖然不喜歡左端陽,卻從未想過扳倒或弄死他。大家同朝為官,因政見和利益關(guān)系,互相傾軋是再所難免的,非到萬不得已,不會鬧到不死不休地步。 現(xiàn)在他要左家覆滅! 左端陽害死了誠王,等同害死儲君,誅滅他九族都不為過,別說左家人的性命了。 王亨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飛去京城,守在梁心銘身邊??删退闼麃G下大隊人馬,輕騎簡從上路,至少也需要七八天工夫才能趕到京城,如此急忙急火的,于正事無益。梁心銘已經(jīng)向皇上表明身份,有皇上暗中護(hù)持,加上她的智謀,應(yīng)該不會有事。他還不如在這里用飛鴿傳書遙控指揮,與她內(nèi)外呼應(yīng),還更加穩(wěn)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