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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褀等人都守在堂間門口,只趙子儀跟進(jìn)來了,王亨和梁心銘四處察看,趙子儀警惕地跟在他們身邊。 梁心銘進(jìn)入臥房,仔細(xì)打量。她想,既然是臥房,牛將軍看書辦公累了,應(yīng)該會過來這邊歇息,哪怕只是午睡呢,這里也不該比別處冷清;以前牛夫人也常過來,應(yīng)該也是在這里小憩,會不會留下些什么呢? 她不死心,端著玻璃罩的燈盞在屋子里四處打轉(zhuǎn)、察看,一轉(zhuǎn)轉(zhuǎn)到床后邊,被墻壁上的石雕吸引。 ******** 二更求月票。 第516章 愛的眼神 王亨雖也在勘察,卻分心在她身上,不肯讓她獨自亂闖,忙也跟了過來,趙子儀則亦步亦趨地跟著她。 床后正中的青石墻壁上,雕著觀音送子圖,梁心銘一手端著燈,一手撫摸那石壁上的圖。 王亨道:“讓我來?!?/br> 他看出這石壁有機(jī)關(guān)。 趙子儀則警惕防備周圍。 這機(jī)關(guān)對于王亨來說,是極容易的那種,他不知怎么隨便弄了下,石壁便打開了,后面又是一間屋子,可見屋主人也沒把這當(dāng)做密室,只是一間稍微隱蔽些的暗室而已。以丹桂苑的格局來判斷,這間屋應(yīng)該是挖出來的山洞,就在西山下,而非從后面蓋造的抱廈。 梁心銘詫異道:“這里怎沒被抄?” 這機(jī)關(guān)又不難開啟。 王亨略一沉吟,便道:“想是反賊的注意力都放在大書房了。他們知道屏風(fēng)后有密室,以為重要的東西都在那里面。牛將軍將伍天峰和建造密室的石匠都滅了口,再毀掉朱雀模型,一般人便無法啟開密室機(jī)關(guān)了。” 若要開,須得有破解這機(jī)關(guān)的人,再加上朱雀王世子的朱雀玉佩,二者缺一不可,才得開。 梁心銘道:“也對。這里面怕是沒什么?!?/br> 雖這樣說,還是要進(jìn)去看看的。 她正要進(jìn)去,王亨道:“等等?!彼D(zhuǎn)身沖外叫“一安,再端一盞燈來”,一安急忙又端了一盞燈進(jìn)來。 放下燈,一安便又退出去了。 兩盞燈擱在桌上,照亮了暗室。 這屋子的布置,別的還罷了,也不值細(xì)說,只是幾面墻壁上也是砌的大青石,涼森森又不十分陰冷,是個冬暖夏涼的所在;每面墻壁中央,都嵌著一兩幅石雕,好似畫兒一般,且都是人物畫,主角只有兩個人。 梁心銘目光停留在東墻第一幅石雕圖上:雕的就是外面的小書房,書桌后坐著一威武的將官在看書,一英姿颯爽的婦人在旁剪燭火——燈座是一扇尺高的精致屏風(fēng),攔腰挖空一塊半圓,中間吊著圓蘋果似的玻璃罩燈。梁心銘一眼認(rèn)出,那婦人是牛夫人,想必武將就是牛將軍了。 其他的石雕,或是兩人對坐桌邊用飯,或是婦人為男子更衣——正替他束腰帶,或是男子替女子插簪,或是兩人在院中舞劍,或是一說一寫——男子說婦人寫。 每一幅都充滿生活的氣息。 受畫中人影響,王亨又牽起梁心銘的手,和她一同觀看這些石雕圖,體會畫中人的情感。 梁心銘喃喃道:“他們很恩愛?!?/br> 王亨不確定道:“好像是?!?/br> 梁心銘轉(zhuǎn)臉問:“怎么是好像?” 王亨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墻上,道:“這些畫面雖美,但我沒有從牛夫人的眼中看到她對牛將軍的愛,只有敬——妻子對丈夫的敬重。愛的眼神不是這樣——” 他轉(zhuǎn)臉,看向她。 愛的眼神會放光。 他沒有說出來,只凝視著她,用行動證明給她看,雙眼中射出的光芒牢牢罩定她。 她覺得被他闖入心底,一股無法言說的羞澀伴隨著歡愉,激起身體一陣輕顫。 他的雙眸更深情明亮了。 這一剎那的心靈交匯,他們彼此都被融化、焚毀,無怨無悔地投入對方生命中,幾經(jīng)生死輪回,再回到眼前,交握的雙手感觸更真實了,目光糾纏。 趙子儀猛然轉(zhuǎn)身,走到一旁。 梁心銘定了定心神,開始發(fā)問,想以問答的形式來分析并推理整個案情:“林千雨家世顯貴,當(dāng)時雖未請封郡主,也不該下嫁給聲名家世都普通的牛將軍,何況她還和耿忠定了親。林家既造反,和耿家聯(lián)姻不更有利嗎?” 王亨搖頭道:“不!如果林家想從海盜身上籌謀軍費,便不能和耿家聯(lián)姻,以免事敗牽扯到白虎王府?!?/br> 趙子儀忍不住插嘴道:“不錯!耿家和孟家聯(lián)姻更方便,當(dāng)時孟遠(yuǎn)翔正是溟州巡撫,可以利用?!?/br> 梁心銘道:“你是說,耿家和白虎王府早就勾結(jié)了?” 趙子儀道:“應(yīng)該是這樣?!?/br> 王亨道:“耿忠娶了孟清荷,利用孟遠(yuǎn)翔溟州巡撫的身份,翁婿聯(lián)手清剿海盜。而清剿海盜來的大部分財物,都被耿忠藏匿轉(zhuǎn)移,只有少部分上繳國庫?!?/br> 趙子儀道:“還有孟清泉?!?/br> 王亨和梁心銘一齊看向他。 趙子儀道:“你們沒想到嗎?當(dāng)時安泰……妻子失蹤,孟清泉正在王家,孟家有可能和王家聯(lián)姻?!?/br> 他不愿當(dāng)著梁心銘的面說王亨“喪妻”,那不是咒林馨兒嗎,所以改用“失蹤”來代替。 梁心銘有些激動,道:“對,通過耿家拉孟家下水,再通過孟清泉拉王家下水,不可謂不周到。心機(jī)深沉、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孟清泉也容易利用。” 她甚至想,林馨兒的死,背后有沒有林家的影子呢? 念頭一起,她感到很荒謬。 若真是這樣,林家這盤棋下得未免也太大了! 王亨顯然也想到這點,薄唇閉成一條線。 梁心銘見他不痛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