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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的主子。 梁心銘心情有些復雜,很想告訴他: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再者,林千梓也不像他說的那么單純無辜。 從地牢上去時,走在石階上,梁心銘對前面的王亨道:“他跟林書瓷還真是不一樣。可憐可嘆?!?/br> 王亨聽了忍不住想,若有人用馨兒威脅他,他將如何應(yīng)對呢?念頭一晃過,忙微微側(cè)身,伸出右手想拽住她,將她細柔的手掌握在手中,他的心才能踏實。 忽然想起林書瓷的話“你也露馬腳了”,他又硬生生地忍住,假裝甩手,把胳膊收了回來,撐著膝蓋爬臺階,一面嘴里道:“可惜他什么也不知道?!?/br> 上去后,外面天色已晚,風清月朗,遠近景物在清冷的月光下一覽無余。雙喜和三元打著燈籠等在地牢外,燈籠的光芒在月色下反不顯,旁邊站著那牽馬的老仆。 梁心銘早覺這老仆不簡單。 若王亨跟她在一起時,有趙子儀在場,他便不大跟著王亨,只伺候王亨的馬兒;若她在后院,趙子儀自然也跟著她,這老仆便跟在王亨身邊伺候。 今晚不知為何,他過來了。 王亨站在月下,吐了口氣。 他轉(zhuǎn)身,對梁心銘道:“先吃飯,再去丹桂苑。” 梁心銘道:“是,恩師?!?/br> 雙喜忙道:“大人,來了好幾位二爺,還有林巡撫,都在前面等呢,小的特來回稟大人?!?/br> 王亨一愣,道:“好幾位二爺?” 雙喜道:“是,有方二爺,林二爺?!?/br> 王亨追問:“哪個林二爺?” 雙喜道:“白虎王的第二子?!?/br> 王亨神情古怪地看向梁心銘。 這個林子明是何許人也? 梁心銘眨眨眼,望天,天上月亮快要圓滿了,“今天是八月十四,不是七月半?!?/br> 七月半,是鬼節(jié)。 若是鬼節(jié),可能見鬼。 不是鬼節(jié),“鬼”從何來? 王亨失笑道:“去前面看看?!?/br> 又問:“青云可敢去?” 梁心銘道:“恩師有煌煌天子劍護身,可驅(qū)厲鬼,學生何懼之有?不過學生以為,今晚不必見他?!?/br> 那老仆掀了下眼皮,瞅了梁心銘一眼。 梁心銘分明感覺到,裝不知道。 王亨想了一想,便吩咐雙喜去告訴皇甫仁:各位客人遠道而來,要妥善安置,現(xiàn)天色已晚,請客人們早些歇息,有什么話明日見面再說。 雙喜得了令,匆匆去了。 這里,王亨和梁心銘才回去。 路上又問三元,來客的情況。 三元道,林子明是從荊州趕過來的;方磊是和嚴家少爺嚴楚瑜從湖州過來的;林巡撫則是從徽州府來的。 梁心銘道:“林巡撫也來了?現(xiàn)在不正鄉(xiāng)試嗎?” 王亨心想,鄉(xiāng)試固然重要,這場從徽州地方引發(fā)的謀反案更重要,林鈺林身為巡撫自然著急。 到二院門口,一安看看手里的坐墊,想著從地牢那污穢腌臜的地方混了一圈,臟就不說了,沾染了晦氣才麻煩呢,大爺那么挑剔的人,就算洗干凈了他也肯定不會要了,于是緊走幾步,丟進墻角的垃圾桶內(nèi)。 還沒轉(zhuǎn)身,就聽王亨問:“你干什么?” 第509章 盯著我媳婦什么意思? 一安賠笑道:“這東西臟了……” 王亨道:“臟了就扔這嗎?蠢東西!” 這不是告訴人,他下地牢還帶坐墊? 知道的說他世家公子脾氣,行事講規(guī)矩、貪受用;不知道的肯定和林書瓷一樣,懷疑他是為了梁心銘,再猜測一番梁心銘的身份……還嫌麻煩不夠多是不是? 一安摸不著頭腦,那扔哪兒去? 趙子儀見這小子忒機靈一個人,今兒怎么糊涂起來了,忙喝道:“燒了去!” 一安忽如醍醐灌頂?shù)溃骸笆?!”急忙又從垃圾桶?nèi)將那坐墊給拿出來,一溜煙往廚房找歡喜去了。 梁心銘搖頭。 唉,這鬧的! 午宴上林千梓說了一番話,地牢里林書瓷又下了一番話,都指向她,她如今就是靶子。她可不會被她們?nèi)詢烧Z影響,要沒點定力,能走到今天嗎? 王亨卻生怕她心里膈應(yīng),低聲道:“我不擔心別的,不過嫌棄下面污穢,所以懶得要了?!?/br> 梁心銘心想,越描越黑。 她笑道:“走吧,瞧瞧晚上吃什么?!?/br> 一說到吃,兩人都輕松了,不是為了口腹之欲,而是圍坐一桌時吃喝的氛圍,充滿了生活的味道,叫人期待。 晚上有大魚頭豆腐鍋。 梁心銘悄問惠娘:“郡主那可有動靜?” 惠娘道:“沒有。睡了一下午?!?/br> 梁心銘道:“你今后要格外小心她?!?/br> 惠娘白她一眼,道:“這我還能不曉得。” 梁心銘笑道:“夫人越來越殺伐果斷了?!?/br> 惠娘也抿嘴笑,十分的自得。 一時飯罷,梁心銘和王亨先去了丹桂苑。 將近亥時,王亨對梁心銘道:“為師要去前面,先見一見方二爺和林巡撫。青云回去歇息吧?!彼胨哿艘惶?,該歇息了,再者方磊是少年公子,她可以不必見。 梁心銘惦記案子,現(xiàn)在對任何與案情相關(guān)的人都很感興趣,都想見,就好比前世追電視劇,一心要追個結(jié)果,豈肯半途撒手,因此堅持跟他一塊去。 她道:“學生也去吧。跟在恩師身邊多聽多看,也能長些見識。再者案情復雜,恩師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