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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他心中閃過要她詐死脫身的念頭。眼下找男尸代替她也容易,老閻王也在,天氣也熱,過幾天尸體爛了,他說是梁心銘,誰能有證據(jù)證明不是? 梁心銘明白他的心思,搖頭道:“沒有你想的那么容易。這當口我死了,且不說能不能混過去;就算混過去了,你讓我躲哪?你有把握保證我不被敵人發(fā)現(xiàn)?” ******** 月底了,拜求各位的清倉月票! 第437章 解毒了嗎? 王亨神情就猶豫了。 那樣風(fēng)險的確是大。 她必定要換個新身份才能在世間立足。換了新身份后,他肯定忍不住要去見她,還要娶她,到時候那個身份同樣會被人質(zhì)疑。這不又回到原點了?! 他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梁心銘道:“我現(xiàn)在就是借著別人的身份活著,不想白白忙一場,到頭來還是要借他人的身份活著。本官不要躲躲藏藏,本官要正大光明地公開身份!” 王亨深吸一口氣,果斷道,“好!那就想辦法讓皇上赦免你的欺君之罪!讓我們踩著反賊的尸體成功!” 梁心銘眨眨眼,輕笑道:“學(xué)生正是這么想的!” 王亨見她心情好,也跟著歡快起來,愁道:“可是青云,你眼下怎么出去呢?”甜蜜地發(fā)愁,一邊還不忘親她一下,嫌棄她太過美艷,讓他沒處收藏。 “看我的!” 梁心銘成竹在胸。 她走去洞壁下的竹簍內(nèi)翻出兩節(jié)細炭條,讓王亨幫她畫眉。她的眉毛本就黑,又從未修過,不像女子的眉細長,而是粗粗的,再畫濃點、粗點,便顯英氣了。 為愛妻效勞,王亨十分樂意,接過炭條興致勃勃地幫她畫起來,臉上一直帶著笑意,醉心醉神。 很快畫好了,讓她取下口罩,閉住氣,自己端詳了一番,道:“是英氣了些??墒沁@臉……還是太鮮艷了;還有唇,也太紅了。馨兒,真不像男人呢?!币膊恢趺椿厥?,他現(xiàn)在橫看豎看梁心銘都是女人。 梁心銘戴上口罩,道:“無妨。這不是戴著口罩嗎,等上去,我找東方前輩想想辦法,將唇色弄成慘白的,像勞累過度和病毒剛解的模樣就成了。” 王亨雙目一亮:對呀,怎么把神醫(yī)給忘了呢? 兩人相視一笑,收拾一番,王亨拿了天子劍,攜著梁心銘的手,出關(guān)了。 到洞口,梁心銘抽出手。 王亨也不堅持,先一步夸出去,四下一掃,正迎上一安的目光,一安大喜道:“大人出來了!”跟著又看見梁心銘,繼續(xù)大喜,“梁大人也出關(guān)了,太好了!” 雙喜等人也都忙問好。 王亨點點頭,問:“神醫(yī)呢?” 一安道:“在這邊。” 他指向附近一個帳篷。 梁心銘也四下掃視了一圈,見山谷中廝殺正激烈,不是那種戰(zhàn)場上混戰(zhàn),因為雙方剩下的人都不多了,都散開的,就像江湖高手過招一樣,真刀真槍地近身搏殺。炸藥等也不敢輕易浪費了,都要留著關(guān)鍵時候用。 她眼神不由自主就冷了,先不管戰(zhàn)場,問明趙子儀也在帳篷內(nèi),就隨著王亨進去了。 帳篷內(nèi),趙子儀正坐著。 梁心銘見了欣喜叫“大哥!” 她在下面就惦記他和梁錦云等人,這毒可怎么解呢?生恐他們不能解毒,最后爆體而亡?,F(xiàn)在見他好好的,自然高興,連聲音都輕松起來。她還不知趙子儀自傷的事。 趙子儀看見她一呆,本就潮紅的不正常的臉,立即轉(zhuǎn)紫脹,心也急跳起來,覺得體內(nèi)邪火又不受控制了。他慌張地要躲開她,目光一轉(zhuǎn),又觸及旁邊王亨的眼神,便不能動了,一股說不出的心虛和慚愧沉沉地壓住了他。 為什么要心虛呢? 趙子儀的心亂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王亨并未細究趙子儀的異樣,對他的尷尬也深表理解:任誰中了情毒也覺得丟人。趙子儀在危急關(guān)頭,不惜自殘也要維護梁心銘清白,王亨感激的同時,也欽佩他的人品磊落。 他對著趙子儀笑了,一把扯掉口罩,問道:“大哥好了?”目光順勢落在他下身。 梁心銘雖未亂看,卻在等他回答,在她看來,他都好好地清醒地坐著了,那自然是毒解了。 趙子儀窘得無地自容。 大熱天,他身上搭著件外衣,膝蓋以蹲著的姿勢屈起來的,側(cè)身遮擋著什么。這時生恐被他們看破辦,緊張得語無倫次道:“沒……還沒。不,已經(jīng)好多了!” 梁心銘疑惑:到底好了沒有? 這個應(yīng)該不像其他病,什么病去如抽絲,這個毒要是解了就是解了,沒解就是沒解,還有中間狀態(tài)?她雖然關(guān)心,卻不好追著趙子儀問,忙轉(zhuǎn)開目光。 趙子儀的緊繃感才松弛了。 東方傾墨見小兩口滿臉疑惑,笑瞇瞇地看著,然后道:“毒當然沒這么容易清除,不過腦子清醒了,便不會發(fā)瘋。如何?老夫的醫(yī)術(shù)還過得去吧?” 梁心銘拉下口罩,瞅著他似笑非笑道:“前輩不就是想聽些贊譽嗎?這好辦,前輩已經(jīng)是神醫(yī)了,晚輩就再送一個稱號給前輩,就叫‘醫(yī)圣’如何?” 東方傾墨先瞪大老鼠眼瞅她臉,很快又若無其事,沒理會她打趣,反而抱拳道:“恭喜!”又朝王亨揖了下。 王亨笑容滿面地受了。 這時候,想矜持也不行。 心里的喜悅按捺不住。 梁心銘明白過來,想是這老頭也覺得自己臉色太過鮮艷,所以說這話。她有些羞澀,可是裝久了男人,又做不出忸怩之態(tài),索性大大方方道:“晚輩來,有一事求前輩?!?/br> 說著朝外瞟了眼,怕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