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狗做衣裳？”

    梁心銘點(diǎn)頭道：“對?！?/br>
    喬老爹和喬婆婆都笑了。

    惠娘抱怨道：“你就慣她吧。我沒給狗做過衣裳，不會！要做你做?！闭f著白了朝云一眼。

    小朝云低著頭，抿嘴悄悄笑。

    反正不用她cao心，爹爹說給狗寶寶做衣裳，就一定會做，娘不做也不行，家里爹當(dāng)家。狗狗穿衣裳哎，想想都好玩。

    梁心銘道：“我畫個樣子給你，你照著裁?！?/br>
    喬婆婆忙笑道：“我來做?！?/br>
    于是，梁心銘洗了手，去給狗設(shè)計(jì)衣裳。

    惠娘拗不過梁心銘對女兒的一片心意，找了一塊藍(lán)布出來，和喬婆婆一起動手，在炕上給狗裁衣裳。

    兩人都是針線好手，半個時(shí)辰就縫制好了。

    李惠娘拿著背心在狗身上比劃一陣，發(fā)現(xiàn)確實(shí)很可愛，興致一起，索性又在背心上繡了纏枝花紋。

    小黑狗穿上了藍(lán)色繡花背心，四條腿的腋下用袢帶扣住，朝云將它抱在懷里，就像玩具一樣，說不出的可愛。

    朝云歡喜極了，道：“爹，狗寶寶好漂亮！”

    梁心銘也愛極，笑道：“我給她起個名字吧?！?/br>
    說完抱過小狗，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是只母狗，便道：“是狗meimei呢。就叫藍(lán)妞吧?！?/br>
    第81章 你與為師生分了（三更，逍遙九世和氏璧 ）

    小朝云歡呼道：“藍(lán)妞！”

    此后，朝云每天親自照顧藍(lán)妞。

    梁心銘勤于鍛煉，身體底子好，之前是腹瀉和考試才導(dǎo)致的虛弱；如今病好了，也能吃東西了，逐漸康復(fù)。

    幾日后，她恢復(fù)了早晚鍛煉。

    又幾日，她完全恢復(fù)了精神。

    自她好后，先后有不少同鄉(xiāng)和新友上門探望，也不能一一述說，只有三人須特別說明。

    最先上門的就是王亨。

    他聽一安說梁心銘下床了，次日便來了。

    他承諾梁心銘要給個交代，當(dāng)然不能食言。雖然尚未查清結(jié)果，但他不是畏首畏尾的人，不會逃避。

    梁心銘將他讓入正堂看茶，而不是書房。

    這看似恭敬，卻少了些親近隨意。

    王亨心里不舒服，開門見山道：“那件事為師尚未查清。不過，為師不會放棄的，還在繼續(xù)追查?！?/br>
    他自己都沒發(fā)覺，他口氣沒那么堅(jiān)定了。

    他下意識地回避：若查明此事是王諫派人做的，他該怎么辦？難道把父親送上公堂，給梁心銘交代？如果他代父親頂罪，萬一梁心銘不答應(yīng)，又該怎么辦？

    這些，他都還沒想好。

    梁心銘道：“恩師何必執(zhí)著。學(xué)生說了那是意外，應(yīng)該是食物相克造成的。”

    王亨追問：“青云真這樣想？”

    梁心銘道：“真這樣想。以恩師的才智，這些日子都沒查出結(jié)果，可見無人下藥，的確是巧合?！?/br>
    王亨犀利道：“怎么為師覺得，青云生氣了呢？”——這是懷疑他，沒有盡力去查嗎？

    梁心銘反問：“學(xué)生有嗎？”

    王亨道：“有。你與為師生分了！”

    梁心銘又問：“那恩師覺得，學(xué)生如何做才算不與恩師生分呢？”說完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

    王亨一滯，答不出話來。

    這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要他怎么說？難道要像以前一樣和她勾勾搭搭的，她再說上一句“恩師請自重”，就顯得親密了？不生分了？

    他又感覺梁心銘像林馨兒了。

    雖然他自己親眼確認(rèn)過，梁心銘會試時(shí)也被脫衣驗(yàn)身過，但他心頭還是浮上這錯覺，而且很強(qiáng)烈。

    表面看來，梁心銘從容優(yōu)雅、林馨兒活潑狡黠不肯吃虧，兩人性格反差很大；仔細(xì)一想，其實(shí)不然，梁心銘的狡黠和不肯吃虧的性子都掩蓋在從容優(yōu)雅的外表下。

    梁心銘雖是他的學(xué)生，對他也很恭敬，然在言談間他很少占上風(fēng)。這對王亨來說，很不可思議。在他的過往人生中，只有林馨兒才有這份敏銳的才思和犀利的口齒，又了解他，每每將他逼得啞口無言，或者傻笑。

    王亨按下心頭疑惑，轉(zhuǎn)而問她病況：“青云可大安了？”

    梁心銘道：“謝恩師記掛。已經(jīng)大好了?！?/br>
    王亨打量她，果然氣色好多了，只是還清瘦。

    他又問她考試情況。

    梁心銘也都一一回答了。

    然后，她留王亨用午飯。

    王亨看著她笑吟吟的樣子，誠意十足，卻不敢答應(yīng)。

    是不敢，不是不想。

    他害得她吃了這么大苦頭，還差點(diǎn)誤了前程；承諾給她一個交代，卻沒查出個所以然，怎有臉面留下來吃飯！

    他便道：“你才剛好，忌飲酒和油膩食物，為師不便攪擾。等來日你高中，再為你慶賀?！?/br>
    梁心銘也不挽留，恭送他到大門外。

    王亨翻身上馬后，又深深凝視著她，道：“再有些日子就放榜了。青云在家靜候佳音吧。”

    梁心銘忙揖道：“學(xué)生恭送恩師?！?/br>
    王亨催馬去了。

    一安忙跟上。

    梁心銘聽見馬蹄聲漸遠(yuǎn)，才直起腰，目送那主仆走不見了，才轉(zhuǎn)身進(jìn)院，一路出神，走到階前。

    階前分別種了一棵桃樹和一棵梅樹，看樣子已經(jīng)活了，枝條上有芽孢突出。她盯著那芽孢，覺得就像現(xiàn)在的自己，在春風(fēng)的催動下，即將展開嫩葉的新綠。

    第二個來訪的是周昌。

    梁心銘聽說他來了，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