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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再聽大夫數落一堆癥狀,影響她的決心和意志,她更沒信心下場了。而她明天不下場,是無論如何不會甘心的。 喬老爹和喬婆婆聽了又急又慌又憐憫。 老兩口便不勸她看大夫了,全力幫惠娘。 這一夜,梁心銘喝了無數開水和米湯,也拉得腿軟筋麻、頭暈眼花,若不是平日鍛煉多,早起不來了。 凌晨時分,她便讓惠娘幫她準備。 先用素錦纏胸。 素錦裹住胸口后,摸上去像皮膚一樣平滑。纏裹也有講究,不能勒得肌膚有明顯勒痕。若是個胖子,想沒有勒痕也不行。所以她平日鍛煉、減肥,就是為了這天,她除了胸前一對玉兔,身上半絲贅rou也無。 惠娘幫梁心銘用素錦仔細裹住玉兔后,又捧出一個木匣子,看著像裝珠寶的首飾盒,打開,拿出一樣東西:是一件折疊的皮馬甲,用小羊皮制的。 該怎么形容呢? 說是衣服,不如說是仿造的人皮,用來造出一個假男人的上身,連***都有,脖頸和腋下用膠粘結。 當日在別苑,梁心銘就是靠它瞞過王亨的。 這是惠娘的父親李松原制作的。 李松原善制皮紙,用來作畫。 那天在王府,王諫一口道出李松原的底細,驚出梁心銘一身冷汗,回來后很是忐忑了一陣子。 昨晚的事,她想過是自己身份暴露了,然后又推翻了這個想法。若她真暴露了,王亨絕不會通過這個手段揭發(fā)她,因為那必將牽連出王家和王亨來,他們沒這么蠢。 她認為是王亨在阻撓她,不讓她入仕。 王亨愛林馨兒,這點她毫不懷疑。 但是,他也懼怕林馨兒! 林馨兒,就是他的心魔! 那天梁心銘在王府見他對小蘿疾言厲色,還暗自竊喜,現在總算明白了:自己和小蘿并沒有區(qū)別,在他眼里都像林馨兒的化身,喜愛起來恨不能代替林馨兒,怕起來想毀掉,其復雜的感受怕是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梁心銘忍著腹痛,任憑惠娘在身上忙碌,腦海里回憶和王亨重逢以來種種情形,不知不覺滑下兩滴淚——她林心兒,居然在同一個地方先后跌倒兩次! 她抬手,把淚抹去了。 她沒有悔恨地自責。 女人,要善待自己!都已經吃大虧了,自己都不原諒自己,還怎么活? 精明狡詐的林馨兒,再一次栽在王亨手上,無非只有一個原因:她愛他!沒有刻骨的深愛,便不會癡狂。 她從不后悔自己愛上他。 他們的愛沒有錯,錯的是人性! 梁心銘也不怪王亨阻撓自己。自重逢以來,她也一直在報復他、折騰他,不是嗎?他們半斤對八兩,都不是善茬! 梁心銘甚至感激王亨,這頓狀元及第的餃子把她從甜蜜的夢中喚醒,提醒她:她已經將血玉鴛鴦還給他了,他們的緣盡了。再深刻的愛,都成了過去,甚至是前生。別妄想和他再續(xù)前緣,那是不可能的! 感情的賬可以一筆勾銷。 林馨兒的死,卻不能勾銷。 她一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不管是誰害的她,她都要讓他血債血償,這才是林馨兒的性子。 惠娘含淚問:“你這樣能行嗎?” 梁心銘堅定道:“當然行!” 說什么不行? 沒什么不行的! 若不行,說明你對目標沒有志在必得,也說明你還不夠堅定、頑強,沒有傾盡所有的力量和意志,背水一戰(zhàn)! 天還黑黢黢的,梁心銘就出發(fā)了。 第72章 被扒了衣裳 辛虧她之前考慮萬全,早幾日就讓喬老爹租借了一輛馬車,準備今早乘車去貢院,算是歪打正著。 喬老爹趕車,惠娘陪梁心銘坐車。 喬婆婆留在家照顧孩子。 梁心銘帶的東西,除了早整理好的考籃,又添加了一個小木桶,里面整整裝了一桶白粥,還有許多草紙。 她今日經歷的考驗,比她預想的還要艱難。 去貢院這一路,加上進場、等候驗身這段時間內,她先后拉了三次。頭兩次是在馬車內解決的。第三次,她已經進了貢院,無法解決,只能拉在身上。 為了應付驗身,她不能在褲子里墊紙。 若是公差摸到她襠下有紙,必定要扒開她褲子察看,就算她已經有了準備,還是會很危險的。 還好,這次她只拉了一點點。 好容易挨到驗身,麻煩又來了。 大靖科舉規(guī)定:進場驗身只需脫掉外衣,穿單衣讓公差檢查即可,這既是顧全禮法和考生的尊嚴,也免得弄太復雜了趕不及進場,執(zhí)行太困難。 驗身在屋內進行,四間屋子同時查驗。 查驗的禁軍是從城外西大營抽調來的,都不識字。 梁心銘等四個考生站一排,接受查驗。 她敏銳發(fā)現:四個禁軍,其中有個絡腮胡子禁軍搶先一步走到她面前,似乎刻意選中她檢查。 她不動聲色地注視他,警惕地防備。 那禁軍先翻看了她的考籃,抓住那一摞黃表紙喝問道:“怎么帶這么多紙?” 她回道:“我有些拉肚子?!?/br> 禁軍道:“拉肚子還來考?” 根本不信她的話。 他不耐煩地把黃表紙扯開來看,都撕爛了,確認沒有任何字跡,這種紙蘸水即糊、無法寫字后,才放過。 然后,他又去檢查粥桶。 梁心銘見他把手伸進粥桶,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