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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葉賞漲紅著臉,惡狠狠環(huán)繞四周,柔軟的臉龐只剩野性不羈,“切,原來這就是禁飛監(jiān)獄……你們都去死吧!” 他反手握住刀柄,將刀刃對準(zhǔn)喉嚨,閉上眼睛刺下去! “滴答……” “滴答……滴答……” 艷麗血色染上這處干凈的空間,卻沒有意料之中鮮血從動脈中噴出來的場面。 甚至,脖子也一點都不疼。 葉賞睜開眼睛,看見一只左手牢牢握住刀刃,五指因為長期活動而緊致修長,掌心被割破也沒有松開,墜下細(xì)細(xì)的血流。 “我拔了你兩對翅膀,兩只手都被你割傷,扯平了啊?!?/br> ☆、第76章 刀尖轉(zhuǎn)了個方向, 輕而易舉的被奪回去。 葉賞迅速向后躍出三米, 牢牢貼在柔軟的墻壁上,心跳加速。 “小朋友……” “我不是小朋友!” 林半芙輕輕揚起唇角,算是妥協(xié):“來殺我是你的意愿, 還是別人的命令?” 葉賞緊抿著嘴巴不出聲,光明正大的觀察她。 問題屢次得不到回答也不生氣,反而在吸音牢房斜對角的位置坐下, 往生刃以眼花繚亂的速度在她指間翻飛。 神情閑散, 卻沒有厭惡和殺意,只是單純的想聊天, 在等他的答案。 葉賞收起要打架的模樣,聲音帶著男童的一絲沙?。骸皠e人的?!?/br> 林半芙轉(zhuǎn)刀的動作一頓:“他讓你任務(wù)失敗了就自殺?” 葉賞:“沒有, 但落在你們手里和死有區(qū)別嗎!” “別把我和外面那個瞇瞇眼的變態(tài)混為一談,拔掉你的翅膀是因為不想讓你掙扎個沒完,不然扛起來就太麻煩了?!绷职胲秸菩牡谋砥ら_始愈合,“真正不在乎死亡的人也不會在乎活著是什么樣子, 既然不想被解剖, 至少指望一下同伴來救你吧。” 真是可惜了那種波瀾不驚的氣場…… 葉賞譏諷地站在原地大笑:“哈哈哈……我這種東西想要多少都能被制造出來, 又不是珍貴的女王, 哪怕回到蜂巢待遇也和現(xiàn)在沒有差別!還以為你會說出什么聰明的話呢,他們怎么可能來救一個廢物?” 于是林半芙慢條斯理地開口:“我就會啊?!?/br> “什,什么……?” “凡是我的人,無論在哪里,只要呼喚, 我就會到來?!绷职胲绞盏哆€鞘,“不管以什么身份,我認(rèn)定的人都必須得到保護,你如果是個被蜂王拋棄的小可憐……要不要試著依靠我一下?” 葉賞冷笑:“我這樣的產(chǎn)品沒有王,也不需要!別以為是珍貴的女王就可以指手畫腳了,我來到這里只是為了殺死你,任務(wù)失敗也無所謂,只要你還在地表活動,就會有更多的產(chǎn)品盯著你……” 亞蜂作為絕對的母系氏族,沒有“女王”這種概念,從前不管是加侍還是艾佑,對他們來說王就是王。 他保留了一定的人類意識,卻被殘酷地培養(yǎng)成野獸,稚嫩的臉龐陰沉?xí)r殺氣四溢。 林半芙突然想起從前看過的戰(zhàn)爭紀(jì)錄片,炮火中長大的孩子在死亡洗禮下有著如同兇獸的強攻擊性,帶著對安穩(wěn)生活的好奇和不解,臣服于暴力。 直到死,那雙眼睛都充滿警惕與憤怒。 “你不是野獸,我也不是?!?/br> 她緩緩開口。 葉賞被篤定的語氣鎮(zhèn)住…… “寄生會讓年齡永遠凝固在那個時候,既然不是一出生被變成這個樣子,就給我好好想想,以前是什么模樣?!绷职胲秸f著站起來走向出口,“禁飛監(jiān)獄沒有亞蜂能活著離開,但每天進出這里的人類多得是。出去以后要在我身邊收起獠牙和利爪,老老實實當(dāng)個熊孩子。” 見她離去,葉賞不由自主的跟出幾步,又如夢初醒地倉促退了回來。 為什么要跟上去?為什么害怕她走?監(jiān)牢的大門迅速關(guān)閉,沒有給他答案。 葉賞失落地蹲了下去,咬著自己的手臂發(fā)狠。 片刻后,牢門重新開啟。 林半芙拎著兩包血漿去而復(fù)返,遠遠扔在他腳下:“雖然人類的血rou對恢復(fù)傷勢的效果最好,不過rou你就別想了,吃完之后去給獻血人送個錦旗感謝一下吧?!?/br> 葉賞眼底閃過微光,望著她的背影嘟囔:“我怎么知道……獻血人是誰啊……” …… 林半芙同樣在思考。 男孩的反應(yīng)神經(jīng)和速度比不上她,但已經(jīng)遠超所有人類,更不用說繼承自人蜂的飛行能力和愈合速度。 如果能夠為她所用,會是個好幫手。 那么問題來了,該怎么把人從禁飛監(jiān)獄弄出去? “嗯哼哼哼,出具證明告訴上頭他和你同樣是保留了人類意識的人蜂嗎?不要,所有小蜜蜂都是我的~”莊椋依靠監(jiān)控室的工作臺,笑得有恃無恐,“早知道要放人,當(dāng)初把他送來這里干什么?直接偷偷藏起來啊,反正人蜂對女王都有種莫名其妙的忠誠。” “同時順便給你個打小報告的機會么?”林半芙沉吟片刻,“條件你開吧?!?/br> 懶懶散散的莊椋總算露出感興趣的表情:“跟我結(jié)婚?!?/br> “好啊。” “我不允許!”白隱聽見她輕飄飄的回答再也坐不住,“絕對不可以!” “哼……”莊椋笑容更賤。 林半芙安撫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放心,對他來說結(jié)婚不需要去教堂,上次手術(shù)臺就行了?!?/br> 身為少校,她只需要“配合”禁飛監(jiān)獄的工作,但問題是根本不配合,除了提供血液和肌rou組織以外沒有別的交流。 莊椋的條件,除了研究之外再無其他,這次抓到機會,肯定要調(diào)查個夠本。 收集毛發(fā),剪下小塊翅膀,最后抽走了一點腦脊髓液,林半芙躺在床上等待特制麻藥的效力過去,一轉(zhuǎn)眼看到白隱趴在玻璃墻外面,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林半芙閉上眼睛,“多愁善感的男人和只會哭泣的孩子真是我最不擅長應(yīng)付的兩種生物?!?/br> 莊椋將脊髓穿刺針交給助手化驗,坐在轉(zhuǎn)椅上面向她:“親愛的,覺得頭痛嗎?” 林半芙平臥著注視天花板:“的確有點頭痛,但不是因為腰椎穿刺,對我來說麻藥效果已經(jīng)在消退了,而且隨時可以起身?!?/br> “普通的病人要靜臥幾個小時,建議你不要亂動,當(dāng)然,主要目的還是為了多陪我一會兒?!鼻f椋隨手拿過速記本,飛快寫下一行行字,“飛行速度是普通人蜂的三倍左右,愈合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