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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鋪天蓋地的毀滅。 災難突臨,木紅理在末世一年后緊急畢業(yè),在林半芙的聯隊里當了小半年的士官長。 直到在廢土化的A市里,迎來最后一戰(zhàn)。 林半芙在亞蜂圍攻中留下,將與大部隊匯合的機會留給她。 此后數十年,木紅理每次打開自己的檔案,都不會去看映入眼簾的第一行字……“隸屬原9軍區(qū)33聯隊?!?/br> 她知道,自己已經是幾百人中唯一的幸存者了。 “沒想到從開庭時就在等待的大人物居然是你,我現在該說‘吾家有女初長成’,還是‘與有榮焉’比較好呢……”林半芙見她沉默半晌,又主動說話打破安靜。 當初被教壞的小朋友,現在已經成為上將了。 “如果當初先走的人不是我,那么現在肩章上綴滿金星的人,就是你。”木紅理淡淡開口,捧起仍然溫熱的茶杯,“你比我更優(yōu)秀,說不定會成為第一位五星上將?!?/br> 林半芙不在意地笑笑:“哪來那么多如果,我投胎時拿的也不是重生劇本啊。我太隨便了,無視命令、肆意妄為,缺乏戰(zhàn)士最基本的服從性,唯一那么點優(yōu)勢就是戰(zhàn)斗的天賦……所以,以后換我執(zhí)行你的命令了?!?/br> 時間將青澀不安的氣質打磨出鋒芒畢露的戰(zhàn)意,現在與她重逢的木紅理,舉手投足都帶著真正上將該有的沉穩(wěn)鎮(zhèn)定。 “我記得你后背有道傷疤?!蹦炯t理注視她披在肩上的厚風衣,肩胛骨的位置并不服帖,“那好像是我們第一次見到人蜂,撤離時為了保護我,你差點被他殺了?!?/br> 林半芙抬手脫下外套,扭頭用余光觀察背后:“好像沒了。” 傷疤早已消失,被四只銳利巨大的翅膀取代,根部與皮膚相連的地方布滿異化的黑色神經。 “疼嗎?”木紅理輕輕撫摸骨刺。 這個問題,不止一個人問過。 扛她去醫(yī)院的戰(zhàn)友,縫傷口的外科醫(yī)生,變成人蜂被殺死的小男孩……都問過。 每次,林半芙要么不回答,要么普通的哦一聲,出鏡頻率最高的答案還是“習慣了。” 但從來不說疼,也不說不疼。 前者太軟弱,后者太虛偽。 木紅理也意識到問題的無用,急忙轉移話題,讓近衛(wèi)拿過來一把短刀:“看,當初林叔叔送給我們的,我還留著,只是沒怎么用過了?!?/br> 刀身石洗花紋與往生刃非常相似,是來自同位刀匠的另一作品,同樣有名字,叫做“山蟬”。 價格在手工刀具里偏貴,卻被外出旅游的林冉買回來到處送人,比如女兒,比如兒子,比如女兒的朋友。 而那三把刀真的印證了三個人的命運,往生染血,山蟬老去,唯有風神,迅捷銳利一如往昔。 作者有話要說: “山蟬”重型戰(zhàn)術折刀,比往生刃重一點,穿刺力比較強,外形有點像殺魚刀,就不放圖了 (因為不好看) (不好看還出境的原因是我喜歡這個名字) ☆、第70章 林半芙把玩厚重的山蟬刀脊, 盡管使用頻率不高, 但刀身保養(yǎng)的很好,定時涂抹刀油防銹,如今依然鋒利如初。 “在所有禮物中這算比較正常的了, 我記得原來還收到過長得奇形怪狀的深海魚標本……”她把刀插回專屬的戰(zhàn)術K鞘里,“既然沒有用到的地方,那就好好收起來當紀念吧?!?/br> “說不定馬上就要用到了?!蹦炯t理收斂笑容, 向副官確認, “資料傳過來了嗎?” 打開多功能會議桌,最高讀取權限通過驗證, 黑曜石一樣的光滑桌面泛起微光,配合壁頂的投影儀, 全息畫面懸浮在空中。 木紅理單手點了幾下桌面的按鍵:“以你現在的精神狀態(tài)應該先回去休息一下,但我實在沒有時間了,這是近幾年衛(wèi)星和無人機拍攝的亞蜂影像資料。” 林半芙主動坐在桌旁,抬頭望著一張張照片從眼前劃過:“這么點小問題還不需要休息, 有什么事情直說吧。” “準校, 接下來向你展示的資料為軍部A級機密。”木紅理動作暫停幾秒, “在你被寄生的這幾十年, 人類從未放棄重返地面生存的可能性,我們在于亞蜂作戰(zhàn)的過程中收集到許多資料,可以確定,包括蜂巢最基礎的工蜂在內,這種生物的智慧程度……可以說飛速發(fā)展。” 由于人類數量銳減, 當年的十大軍區(qū)如今縮減為六個,主要工作除了將亞蜂消滅,還有軍團巡哨,確定每一處的脈生花蜂巢位置,進行遠距離監(jiān)視。 衛(wèi)星拍攝的畫面受到地表過分茂密的植被阻礙,多為遠景,無人機的航拍畫面倒是近一些,可惜清晰度太低。 林半芙默默看了十分鐘:“有兩點發(fā)現。第一,被消滅的脈生花,過一段時間后會在別的位置長出新的,形成蜂巢。第二,蜂巢數量是恒定的?!?/br> “沒錯,我們曾有七年沒有開始鏟除蜂巢的作戰(zhàn),脈生花也沒有增加。”木紅理點頭,“同時,發(fā)現了這個?!?/br> 林半芙的呼吸一瞬間停滯。 接下來的幾十張照片都是工蜂襲擊,被紅圈標注的位置拍到的或是指尖,或是背影,或者一小段翅膀。 清晰度堪比偷攝的3D電影,盯的久一點看什么東西都是重影的…… 但她還是在這組令人發(fā)指的高糊照片里,分辨出被圈住的地方來自同一個人。 最后一張照片,畫面大部分都被黑色巨蜂淹沒,唯獨左下角,露出1/3張人的臉龐,眉眼微彎,能想象出對方愉悅揚起的嘴角。 “林墨初……” 不熟悉的人憑借這些模糊影像,估計這輩子都找不到是誰,若是讓她來看,第一眼就能認出。 畢竟絕大多數時候,都像在看另一個自己。 木紅理:“最后的照片來自一年前,起初我以為是你,后來才發(fā)現不可能……那時候禁飛監(jiān)獄普遍認為亞蜂不會寄生女性。” 看出是誰的第一秒,心臟就要躍出胸口,直到說服自身不可能,才慢慢恢復平靜。 但朋友的親人被寄生,對她來說也不值得松口氣。 林半芙:“林墨初左眼的眼皮中央有顆非常小的紅痣,睜開時看不見,稍微瞇起眼睛就很明顯。我可以確定,這是他。” 木紅理關掉投影:“你好像一點也不驚訝?” “畢竟見過一次,是他襲擊了千燈城。”林半芙想了想,挑重點說了一遍,“恐怕在被拍下影像之前就已經成為人蜂了,我和他打了一架,沒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