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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xì)鏈松動,無聲地向下墜去。 很好,就這樣! “不好意思,差點沒拿住?!标懥M臉歉意地低頭,忍住嘴角興奮的笑容。 店里鋪了地毯,東西掉下去一點聲音都沒有,反正他們也注意不到,等人走了,再把寶石撿起來,發(fā)一筆橫財。 然而…… 林半芙還盯著窗外,根本沒回頭,手上卻像長了眼睛,迅速托住下墜的項鏈。 陸力用余光看見,瞳孔縮起。 這不可能! 他的動作多快,唯一的解釋是少女察覺到脖子上極輕的重量變化……但也不會在掉落的瞬間接住東西。 林半芙把白金細(xì)鏈繞在手指上,慢慢收回目光,卻問:“你們這里,有糖嗎?” 陸力后背冒出冷汗,忙不迭點頭:“有有有,咖啡和砂糖都能免、免費(fèi)加!我現(xiàn)在就給您拿去。” 林半芙笑容燦爛:“咖啡就不用續(xù)杯了,多給我加點糖吧?!?/br> 陸力心虛之下,從后廚拿了大罐的砂糖給她,然而放下罐子回頭看了一眼,就在原地石化。 別人是在咖啡里加砂糖,她是在砂糖里加咖啡啊! “讓我看看?!卑纂[拿過她手中的項鏈,“項鏈扣壞了,應(yīng)該太久沒戴過了。” 林半芙攪著加多砂糖的濃稠咖啡:“這個護(hù)身符一點都不靈,現(xiàn)在斷了,說不定是好兆頭。” “我試試,應(yīng)該可以修好?!卑纂[專注地修理小小的項鏈扣,手被尖銳的金屬劃傷,心里的嫉妒一點點生長嫩芽。 因為她注視項鏈的眼神,相當(dāng)溫柔。 咖啡喝完了,林半芙干脆直接開始往嘴里塞砂糖,注視甜點眼神不光溫柔,還很扭曲。 可還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夠! 胃像個無底洞,哪怕吃了一整罐糖和兩人份的培根三明治,還是燒著饑餓的火。 林半芙突然又聞到了溫?zé)岬南阄?,猛地抬頭,映入眼簾的是白隱。 他的手上,冒出細(xì)細(xì)的血珠。 林半芙聞到血氣突然醒悟過來,她想要的不是糖,而是血rou。 那才是世界上最甜的滋味,蜜糖那種粗劣的替代品,根本無法與之相比。 亞蜂最喜歡的食物是人,之前并未發(fā)覺,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餓到極限了。 林半芙騰地站起來,搶過吊墜:“我先離開一會兒。” “你要去哪里?”白隱抬頭,察覺到她的堅決,表情慌亂,“不要丟下我?!?/br> “先不要靠近!”林半芙緊張地握緊項鏈,往店外跑去,“馬上回來找你?!?/br> 跑到完全無人的角落才敢停下來,她剛才,差一點就忍不住撲上去咬白隱的沖動了。 總算知道秀色可餐是什么感覺,饑餓感席卷全身,那點理智被本能摧枯拉朽,迅速崩壞。 白隱,一個不知道磨不磨人的小妖精,差點毀了她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她必須,冷靜下來。 林半芙深呼吸許久,剛才吃下的糖分開始消化,對血rou的渴望才勉強(qiáng)消失。如果護(hù)身符真的有用,就保佑她不要失去理智吧。 林半芙把修好的項鏈重新掛回脖子,慢慢走進(jìn)咖啡店。 靠窗的位置只剩幾個空盤子,白隱不見了。 “跟我一起來的男人呢?”林半芙叫住收拾空盤的陸力,眼神銳利。 陸力心里有些高興,乖巧地垂下眼:“不知道啊,我剛才在后廚幫忙,可能走了?!?/br> “早知道就把你的手指敲斷了,我可真是善良?!绷职胲奖П劭吭谧肋?,“當(dāng)小偷的技術(shù)這么生疏,還是好好端盤子吧?!?/br> “你……”陸力手一抖,托盤晃了晃,收好的盤子掉在絨毯上。 果然沒發(fā)出聲音。 林半芙以過來人的身份嘲笑他:“小兄弟,我去教官辦公室里偷紅章給自己批假條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br> 前半句是實話,后半句也是實話。 死的那年二十歲,算上沉睡的三十年,林半芙也是某種意義上的年過半百了。 以戰(zhàn)士的標(biāo)準(zhǔn)衡量,她是史上最年輕的銀星準(zhǔn)校,但年輕并不代表經(jīng)驗稀少,進(jìn)校后只用了三個月混成老油條,什么葷的素的沒見過? “我管你以前多厲害。”陸力蹲下,一個個把盤子撿起來,“又不是沒挨過打,反正想從我這兒拿到消息,就得……把那個項鏈送我。附近可沒有攝像頭,你可以試試自己找?!?/br> 林半芙眉頭一皺卻沒猶豫,立刻扯下紅寶石吊墜扔出去。 剛修好的項鏈扣,發(fā)出清脆的斷裂聲。 陸力敏捷地劈手接住,笑容滿面:“剛才你走之后,進(jìn)來兩個人對他說了幾句話,其中一個是光頭,腦袋上有道疤痕,那個男人聽完就跟著上車了,七座的商務(wù)車,往北開,走了不到兩分鐘。餐費(fèi)還沒給呢,不過他們氣勢很兇,我也沒敢上去要?!?/br> 這個消息買的很貴,卻很值得。 小偷的眼睛最亮,幾句話交代了目標(biāo)的動向和特征,找起來會輕松不少。 陸力又笑:“既然給了這么好的東西,這頓飯算我請客啦。剛才我收拾桌子,發(fā)現(xiàn)上面有咖啡寫的字,那個男人留了話,讓你不要找他。” 林半芙看了看干凈的桌面,沒有猶豫的揚(yáng)長而去。 出門向北,只有一條筆直的大路能讓商務(wù)車通過,只過了幾分鐘,應(yīng)該來得及。 林半芙極目遠(yuǎn)眺,視線所及的范圍里,卻沒有類似車輛的影子。 亞蜂的視力遠(yuǎn)勝人類,哪怕是她之前雙眼5.2的水平也沒法比,應(yīng)該不會被看漏。帶走白隱的那輛車去哪里了? 林半芙向前走了一陣,前方出現(xiàn)一條小巷,猶豫片刻,決定走進(jìn)去砰砰運(yùn)去。 對方開車,卻不代表要一直用交通工具啊。 小巷里沒有路燈,一片漆黑,加深了狹窄感。 “姑娘請留步!我這里有個祖?zhèn)鞯膶氊?,給你看一下?” 黑暗里突然跳出一個男人,下巴夾著手電筒,神神秘秘地解開上衣。 林半芙被堵個正著,卻懷念地想,好久沒遇到變態(tài)了啊…… 他展開的外套下穿著T恤,證明目的絕不猥瑣,而且內(nèi)側(cè)兩邊掛滿了花花綠綠的瓶子,從粉末到液體應(yīng)有盡有。 苗征的這身裝扮很符合他的身份,一個推銷員。 胡子拉碴,舉止娘化。 “眾所周知,四成左右的人無法對同類分泌多巴胺等愛情化學(xué)物質(zhì),這一絕癥的患者被稱為‘失愛者’……”他翹起蘭花指,緊接著換上極具煽動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