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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rèn)真點頭。 他放下她,兩人面對面站著,對上她水汪汪的眼睛,他抬手幫她拭淚,玩笑般的說道:“那幫我個忙,別哭了,每次你哭都是我來幫你擦眼淚,我又不是手帕?!?/br> 阿媛嘴一癟,就知道他給的溫情是持續(xù)不了多長時間的。 “討厭你?!?/br> 毫無威懾力,像是蚊子在給獅子撓癢癢。 “可我喜歡你啊?!彼厮@樣的六個字。 ——又是這么的猝不及防,擔(dān)心自己嘴角的笑意太過明顯,她只好低頭撩發(fā),裝作淡定。 陸斐居高臨下,自然將一切都收入了眼中。有人連后脖頸都紅了,還在裝什么裝? 阿媛并不知道在她離開后發(fā)生了什么,戰(zhàn)爭會有多么的殘酷,她只知道他回來了,平平安安地回到了她的身邊,這便足矣。 經(jīng)此一役,程匪的主要力量已經(jīng)被消滅,剩下的不過是散兵游勇,不足為懼。陸斐帶著阿媛下山,大軍浩浩蕩蕩地回到了泉州城,這座經(jīng)歷了戰(zhàn)亂的老城,從城門到城內(nèi)都透露著滄桑的味道。 “想要恢復(fù)海禁之前的繁華,起碼得兩三年?!标戩硯е㈡聠萄b打扮走在大街上,巡視這座無辜受戰(zhàn)亂牽連的城。 小部分程匪流竄到了周邊的島嶼上,陸斐下令封了沿海的港口,以達(dá)到斷絕他們的口糧的目的。 “可這里很美?!卑㈡陆袢沾虬绯闪诵P,跟在陸斐這位老爺?shù)纳砼?,像是沒長大的十五六歲的少年。 “氣候不錯,比長安好?!标戩侈D(zhuǎn)頭看她,笑著問,“要不要留下來試試?” 阿媛不上當(dāng),她還是想回長安城,回到蕾蕾身邊。 兩人悠哉悠哉的往前面走,天色漸暗,兩邊的商鋪都關(guān)門了,唯獨風(fēng)月場所這時候開門營業(yè)了。見兩人走來,在外面攬客的姑娘立刻熱情地上前,尤其是對陸斐。 阿媛促狹地看著陸斐,不知道他如何化解。是厲聲呵斥還是嫌惡地走人? 都不是。他伸手?jǐn)堖^她的肩膀擁在懷里,然后光明正大地帶著她離開。 阿媛:“……” 姑娘們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陸斐,你過分了啊——”阿媛被他拉著離開,面上失笑。就算為了擺脫人家也不用這么用力吧?她現(xiàn)在可是女扮男裝,會讓人誤會的! 繞過街角,他伸手一推,輕輕松松地便將她按在了墻上。 阿媛:……力氣大不得了?。?/br> 她作勢要往前離開,他單手橫在她的胸前,將她攔回了墻壁上靠著。 阿媛抬頭看他,面色無奈,這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唔!” 他背對著街道,完全遮擋住她的身影,以強勢的姿態(tài),溫柔地吻住了她的兩片唇。 阿媛:…… 親就親啊,搞前面那些動作是幾個意思??! 眼角瞥了一眼周邊,沒人。她悄悄踮起腳尖,抬起雙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仰頭貼近……這樣比較不費力一點。 88.捉弄 泉州雖好, 卻留不住阿媛這顆想女兒的心。 “我真的要回去了?!彼龂?yán)肅著臉, 又一次十分誠懇地告訴陸斐。 “是嗎?不多待幾天了?”陸斐抬起頭來, 面色失落, 有些悵然。 雖然知道這是他的計謀, 但阿媛還是忍不住上套:“蕾蕾還小, 她離不開我的……”瞎!據(jù)太夫人的來信描述,她女兒已經(jīng)在長安城站穩(wěn)了腳跟,以八個月大的年齡混得風(fēng)生水起。阿媛?lián)淖约阂俨怀霈F(xiàn)在她面前, 陸翊蕾小姑娘可能忘記誰是她親娘了。 “知道, 我能理解。”他做出了十分大方的姿態(tài),讓她心里很是愧疚。 阿媛伸手抱了抱他:“你最好了?!?/br> 最好的意思是—— 朦朧的燭火里, 她趴在柔軟的被窩里, 像是被浪沖上岸的魚兒, 張著嘴,拼命地呼吸。身后,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的背,手指上的繭都能讓她的肌膚起一陣顫栗。 過了一會兒,她好不容易恢復(fù)過來了, 他湊上前來,低聲道:“再來一次?” 還來!她面色大驚,轉(zhuǎn)頭看他,正待反駁, 他嘴角一彎:“畢竟, 你就要走了?!?/br> 一下子心軟, 她咽下了喉嚨里的話。他抓住時機,再一次伸手將她扯進了被窩里。 “你別這么急啊——” 再然后,所有的聲音都模糊不清了,像這月色,總帶著幾分朦朧之意。 又過了兩日,阿媛恢復(fù)了體力,跑前邊兒去問陸斐誰送她回去,她是不是要開始收拾起來了?之前護送她來的小衛(wèi)將軍一行人早就回去復(fù)命了,她要是離開的話總不能一個人上路吧? “這些日子忙,你再等兩日,我騰出手來給你安排。”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道。 阿媛雖然疑惑難道連一兩個護送她回去的人都找不到嗎,但因為不想影響他做事,所以又等了下來。 這一等,又是好幾天。每次阿媛說要回去,陸斐不是以人手不夠來搪塞她,就是賣可憐,利用她的同情心和愧疚感壓在她在床上胡天胡地,然后讓她沒心思再說回去的話。 終于,這一日阿媛抵制住了內(nèi)心的愧疚,拒絕了他。 “不做?”他壓在她身上,皺眉。 阿媛堅定的搖頭:“不做?!?/br> 出乎意料,他點了點頭,似乎不打算強求,翻過身,準(zhǔn)備入睡。 阿媛:“……” 難道不該談?wù)劄槭裁床蛔鲆约八裁磿r候可以回去嗎? “陸斐……”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 “想做了?”他的聲音有些模糊,像是已經(jīng)帶有睡意。 阿媛默默地閉嘴,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第二天,她早早地就起了身,甚至比他這個大忙人還早了半個時辰。在屋子里窸窸窣窣地收拾行李,認(rèn)真打包,準(zhǔn)備回家。 他聽到動靜,翻身坐起來:“你這是做什么?” “回去?!彼硨χ?,認(rèn)真做著手中的事情。 “誰送你回去?”他問。 “許秋?!?/br> 陸斐揉了揉額頭,他有種要抽人的沖動。 “給我過來?!彼崎_被子,下床穿衣。 她默不吭聲,不理睬他,就像收拾行李。就像他利用她的愧疚對付她一樣,她也可以這樣給他“回禮”。 陸斐穿好衣裳,見有人還像只木頭一樣杵在那里,他有些無可奈何,大步上前走去,扳過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