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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傾身向前,拂掉她“自以為是”的勺子,捏起她的下巴,朝著那冰涼的嘴唇吻了下去。 那里,是剛剛她所有的表演中,他最喜歡的一部分。 67.出游 陸府的花廳里, 陸太夫人坐在上座翻閱賬本, 阿媛坐在下方, 身體微微前傾, 提心吊膽的等候檢查。 今日是陸太夫人考校阿媛的日子, 看了這么些時日的賬本總該有些收獲才是, 阿媛一說看完了這些賬本,陸太夫人立馬就隨機choucha了起來。 “還不錯,可見是用了心的?!碧蛉撕仙腺~本, 端起了茶杯。 阿媛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臉上掛了笑意:“謝謝母親?!?/br> “光是學會看賬不算什么,還得學會如何管賬才是?!碧蛉寺朴频恼f道。 阿媛的神經(jīng)一下子又繃緊了起來,身子挺直:“請母親賜教?!?/br> “嗯?!碧蛉它c了點頭, 很滿意她這樣好學的姿態(tài)。 說起來,也就是陸府特殊了一些, 不然換做其他府里娶進來的兒媳婦, 哪個不是稍加點撥之后就自己上手管家了?這些本領都是女兒在閨中的時候母親交予她們的, 一嫁入婆家便要cao持起來,哪里還有機會這樣被婆婆手把手教著做?能這樣被對待的,只有阿媛而已。 太夫人早已認清了阿媛將是陸家宗婦長媳的身份的事實,所以在教導她這上面可謂是不遺余力, 比當初教自己的女兒還要用心, 就怕她一個不慎拖了子明的后腿, 讓他在忙于政事的同時還要分心來管家, 那可就添亂了。 夏去秋來, 天氣終于涼爽了一些,長安城里出游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太夫人大概是看阿媛學有所成,有意讓她松松筋骨,便在陸斐面前提了一兩句,讓他也帶阿媛去上上香四處走走。 阿媛的圓臉蛋兒最近因為刻苦學習而變成了小小的尖下巴了,她抬起頭看陸斐,一雙眼睛又大又亮,像夜里的貓頭鷹似的,盯著陸斐就怕他拒絕。 陸斐:“好,去?!?/br> 太夫人一笑,道:“城西的娘娘廟據(jù)說很靈,你也帶阿媛去上上香,讓菩薩早日給我們陸家送個娃娃來?!?/br> 阿媛頓時低頭,表情慚愧。 成婚半年,她和陸斐幾乎夜夜笙歌,卻一直沒有好消息傳來,頗有些對不起陸斐的老腰。 “不急?!标戩晨戳艘谎垡慌源瓜履X袋的夫人,道,“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br> 太夫人瞪了他一眼,終究沒有逼得太緊。 夫妻二人攜手出門,阿媛晃了晃陸斐的手,問:“那咱們還去不去啊?” “去。” “還去?”阿媛撅嘴,“送子娘娘有什么好拜的啊……” 陸斐回頭看她:“娘娘廟離衛(wèi)家的馬場很近,你不是一直想學騎馬?” 阿媛果真感興趣,她抓緊了陸斐的袖子,問:“當真嗎?你教我?” “自然?!彼陨蕴Я颂掳停行┕掳?。他的騎術,教一個小笨蛋綽綽有余了。 阿媛頓時精神了起來,立馬把拜菩薩的郁悶拋到腦后,接下來心心念念地便是要去馬場策馬奔騰一番了。 衛(wèi)家的馬場不小,能來這里騎馬的人卻是少之又少,陸斐與衛(wèi)洪的交情自然被奉為上賓,且有“專人”陪同。 “周jiejie!”阿媛一下子掙開陸斐的手,朝衛(wèi)夫人走過去,“好久不見,你也來騎馬嗎?” 衛(wèi)夫人笑著迎上前:“聽說你們夫婦要來馬場,我與夫君自然要親自接待了,怎么樣,這里的場地還夠你們發(fā)揮吧?” 阿媛不好意思的一笑:“我還不會騎馬呢……夫君說要教我。” 衛(wèi)夫人看向一旁與衛(wèi)洪閑談的陸斐,他容貌俊美,清冷高貴,怎么也想不到他是愿意陪夫人來馬場只為教她騎馬的人吶。 “大司馬待你可真好?!毙l(wèi)夫人由衷的感嘆道。 阿媛笑了起來,眼睛一閃一閃的,理所當然的道:“他是我夫君,自然要對我好才行??!” “沒錯?!毙l(wèi)夫人并未怪阿媛沒有理解她的話中之意,笑了起來,“走,我?guī)闳ニ奶庌D轉吧?!?/br> “好啊?!?/br> 衛(wèi)夫人領著阿媛離開,看她走了兩步朝著陸斐揮手,似乎是在比劃什么,陸斐揮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夫妻感情是否和美,不用多說,旁人自能分辨出來。衛(wèi)夫人笑著拉著阿媛的手,到有些佩服這個不知從哪里鉆出來的小陸夫人了。 女眷走開,衛(wèi)洪與陸斐的談話也不用再避諱她們了。 “如今在朝政上大皇子屢屢有冒進之意,與之前的行事作風判若兩人,不知是何緣故?!毙l(wèi)洪感嘆。 陸斐負手而立,眺望遠處的嬌小身影,道:“你我皆為臣子,為君分憂便是了,其余的還是不要多插手的好?!?/br> 衛(wèi)洪道:“我就與你抱怨幾句罷了,其他人休想從我嘴里撬出點兒什么?!碑斎唬绻軓年戩尺@里撬出點兒什么最好,他是圣上的近臣,對于圣上的心思誰也沒有他揣摩得準吶。 說道這里,衛(wèi)洪轉頭看陸斐:“你一向比我聰明,以你之見,大皇子前后轉變如此之快可是因為惠妃娘娘肚子里的皇子的緣故?” 陸斐側首,挑眉看他。 衛(wèi)洪抬手:“這可不是我探聽出來的,惠妃娘娘這一胎是皇子,這長安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俊?/br> “縱然是皇子也是幺子,大皇子為皇長子,地位依舊尊崇?!标戩车?。 “可……我怎么聽說皇上頗為看重這個未出生的幺子呢?”衛(wèi)洪笑瞇瞇的說道。 陸斐瞥他:“衛(wèi)仲青,你要是有一天死在這張嘴上,我絲毫不會感到奇怪?!?/br> 衛(wèi)洪:“……” “好了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結束,咱們騎馬去?!币娝幌袷情_玩笑,衛(wèi)洪也適可而止,不再逼問他的態(tài)度。 陸氏夫婦晨起出門,傍晚才歸,回來的時候阿媛是被陸斐抱進院子里去的。 “小姐這是怎么了?”春喜沒有隨行,自然不知其間發(fā)生了何事。 阿媛齜牙咧嘴地趴在床上,擺擺手:“沒事,沒事。” “你們都下去吧。”陸斐揮退仆人們。 春喜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床上的阿媛,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