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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幾句話,便道清了前情后果,且神色并不難堪,倒是讓堂上眾人高看了她幾分。唯獨(dú)陳繡珍,似乎不滿意她的回答。 “當(dāng)年我受陸夫人邀請,在陸府小住過幾日,倒是麻煩趙姑娘照顧了?!标惱C珍笑著說道。 康王妃的臉色不好了起來,趙姑娘是她請來的客人,陳側(cè)妃如此給客人難堪,這不是在打她這個主人家的臉? “陳側(cè)妃……”康王妃的的話還未出口,一下子被另一個尖銳的聲音搶了去。 “喲,原來你們二人還有這么深的淵源啊,那可真是太巧了!”余側(cè)妃橫插一杠子,用一種不明的眼神打量阿媛,似乎對她這只飛上枝頭便鳳凰的麻雀有些“佩服”。 以往的阿媛會在意這些評價,因?yàn)樗矸莸臀?,配不上陸斐。但現(xiàn)在不會了,她知道自己在陸斐心中的地位,那是一打公主也換不了的,所以她何必覺得難堪?陸斐能喜歡她而不是眼前這個陳側(cè)妃,不已經(jīng)證明了一些事實(shí)了嗎。 “側(cè)妃娘娘客氣了,當(dāng)日如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還望娘娘別忘心里去?!卑㈡伦旖且幌?,笑得十分誠心誠意,仿佛她真的有多喜客一般。 “不敢。如今你可是大司馬的未婚妻,誰不知大司馬深得皇上信任,妾可不敢輕易得罪?!标悅?cè)妃道。 阿媛有些為難的看向王妃,似乎不知道如何應(yīng)答。 “府里不議論朝中之事,陳側(cè)妃,你可是忘了規(guī)矩?”康王妃臉色不虞的說道。 “妾身不敢?!标悅?cè)妃起身,朝著王妃微微頷首。 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都過了六年有余了,誰也別以為誰是白吃干飯長這么大的。 三兩下交鋒下來,這位她們眼中的“民女”倒是大方自然,反而是康王妃的“左膀右臂”窮追猛打式的追問落了下乘。 從別院里出來,阿媛神清氣爽,比炎熱的天氣里吃了兩碗綠豆湯都要暢快。 而屋子里,自阿媛走后,康王妃的臉色就毫不掩飾地黑了下來。 “陳側(cè)妃,你今日為何如此失禮?”康王妃眼神頗冷的盯著左側(cè)的女人。 陳繡珍起身,微微一福:“妾身并非有意針對王妃的客人,只是那趙姑娘與妾身命格不合,妾身曾因她落入了險境,所以冷不丁地見著她一時不忿,有些失態(tài)了?!?/br> “險境?” “是一些不太好的回憶,妾身不愿再提及,請王妃見諒。今日失禮確實(shí)是妾身的錯,任憑王妃責(zé)罰?!标悅?cè)妃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王妃的面前,一副任她發(fā)落的樣子。 康王妃在心里冷笑了起來,這女人,當(dāng)真以為生了三個兒子就可以在她面前耀武揚(yáng)威了?她請的客人,她這樣上躥下跳的為難人家,說出去丟的還是他們康王府的面子。 “既然如此,那就罰你禁足五日,去佛堂思過吧?!笨低蹂旖菗P(yáng)起,毫不留情。 “是,妾身遵命?!?/br> 無論是康王府還是別院,都有辟有一處安靜的佛堂,以供犯錯的女眷思過。這是老王妃立下的規(guī)矩,雖然她老人家已經(jīng)作古多年,但這規(guī)矩倒是一直保留了下來。 陳側(cè)妃前腳離開,后腳余側(cè)妃便也告退了。 “平常她二人爭來斗去,今日這樣的場合倒是一致對外了?!笨低蹂淅涞恼f道。 “幸好那位趙姑娘也不是吃素的,不然真要被欺負(fù)了去,娘娘卻不好向大司馬交代。”康王妃的大丫環(huán)桃枝說道。 “呵,憑什么要本王妃去向大司馬交代?王爺?shù)娜说米锪丝腿?,不該是由王爺去嗎!”康王妃的嘴角掛著冷笑,“還想讓陳氏的兒子襲世子的位置?得罪了陸斐的人,他什么美夢都做不了!” 康王妃能坐穩(wěn)王妃之位這么多年,不僅是她對外為人不錯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她的母族王氏乃百年望族,算起來她與當(dāng)今太后同出一族,康王妃得稱呼她一聲姑姑。 她沒有生出兒子不要緊,但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左右誰承襲康王府的王位。這便是她說話如此有底氣的原因了。 桃枝自然知道自家主子的能力,但還是有些擔(dān)心陳側(cè)妃會在王爺枕邊吹風(fēng)。年輕時的王爺?shù)拇_英武不凡,近年來卻漸漸有了些昏聵的苗頭,端看陳側(cè)妃這樣的人能得寵就知道了。 康王妃自然明白桃枝的擔(dān)心,她云淡風(fēng)輕的一笑,仿佛早已有了應(yīng)對之策。 …… 過了兩日,陸斐又上山來了,見阿媛活蹦亂跳的,便知道報信的人沒有夸大事實(shí),這丫頭果真沒有受半分氣。 只是……一想到剛剛從宮里得知的消息,他的面色便有幾分凝重了。 “陸斐……”阿媛喚他。 “嗯?”他回過神,抬頭。 “你在聽我講話嗎?”阿媛撇嘴,有些不樂意他剛剛那副神游的模樣。 陸斐低頭看她拿在手中的東西,是一個寶藍(lán)色的荷包,上面繡著幾片葉子,他問:“這是送給我的?” “配色是不是有些難看?”阿媛試探的問道。 “還好?!彼{(lán)色配黃色,這顏色確實(shí)有些難以理解,但既然是她親手繡的,他也就不多挑剔了。 “那你戴上去試試?!卑㈡滦χp手捧過去遞給他。 陸斐解下了掛在腰間的荷包,將新荷包掛了上去。 “好看!”阿媛拍手,眼睛亮亮的。 陸斐失笑,摸了摸荷包,針線不錯,就是配色不講究了些。 阿媛坐在桌邊,撐著腦袋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時不時地掃向他腰間的荷包,越看越覺得和他的氣質(zhì)很是般配。 “我改天再給你繡兩個,你換著戴吧。”她像是被激發(fā)了某種興趣,干勁十足,立馬就要去搬自己的針線筐。 陸斐握住她的手:“先別忙著這個,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阿媛歪著頭看他,很少從他的臉上看到如此正經(jīng)的表情。她心里有些打突,這是……不好的事情? “我剛從宮里回來,得知惠妃娘娘……”陸斐纏緊了她的手,眼神直直地看著她,“她懷孕了?!?/br> 他認(rèn)真地注視著她,生怕在她眼底或者臉上看到一絲傷心的表情。 阿媛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而后定在陸斐的臉上,她問:“說完了?” 陸斐挑眉,這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