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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樓下的依園,周伐看見他一黑一灰的眼眸毫無神采。 他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你這樣算什么?” 云泥的視線越過他的手,像他的手是透明的。 “你對我就這么目中無人?”周伐從背后摟著云泥的腰,“你總是這樣呆呆的,我該怎么用滅盡刀呢,我還打算去一統(tǒng)武林或者去江湖翻江倒海呢?!?/br> 云泥一動不動,周伐只好搖頭:“其實軟經(jīng)散停了也行,反正我一直把凈兒放在你身邊你也不敢用滅盡刀,不過我不想冒險,萬一你心情不好隨手就把她也殺了呢?!?/br> 時間長了,云泥不理他,他也懶得再逗他。 他開始很少去看他,攀月樓下有很多人配長刀的死士殺手,論武功云泥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周伐確定他逃不了,因為云泥只要出現(xiàn)了樓門口,不用等走出去,就會有煙火為彈通知他知道,他不用擔心他逃掉。 “這個世上美人多得是,他給我臉色看我難道不會找別人嗎,”周伐跑來找衣禮訴苦,“我哄他開心,講很多好玩的事,他都不理睬我,有意思沒意思?!?/br> 衣禮看他一眼,“不是你把人家弄成這樣的?軟經(jīng)散不會讓他精神崩潰,他是被你刺激的?!?/br> 周伐搖頭道:“我那次說的都是實情啊。” 衣禮擦拭著手中的玉簫:“隨你吧?!憋@然沒有繼續(xù)話題的興趣。 周伐卻非要說這個,“明明是他先不對我用真心,只把我當黃瓜用,又老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還準備殺我,結果反過來搞得我多負心一樣,衣禮你評評理,根本就是他不講道理吧?” 衣禮懶得理他,周伐越說越忿忿,“他為了報仇真是隨便和誰做都無所謂,好啊我就扔個木頭人跟他做,他又哭喪著臉像受了多大委屈,現(xiàn)在又天天把我當透明,你覺得到底是誰不對?!?/br> 衣禮仍然擦著玉簫:“我倒覺得你越來越煩了,我沒有興趣聽你傾訴?!?/br> 周伐嘆口氣,還不死心:“衣叔叔,你再找點好玩的事給我吧,我對滅盡刀沒興趣了,現(xiàn)在用又不能用,甩給其他門派又很危險,像雞肋似的沒意思透了。” 衣禮略皺眉,“這世上有趣的事很多,難道比他更值得你有興趣的事已經(jīng)找不到了?居然來問我。” 周伐看著他手里的白色玉簫,在春末的陽光下晶瑩剔透地近透明,他想起來了,“衣叔叔,我們很久沒琴簫合奏了?!?/br> “呵,難為你還能想的起來,”衣禮收起長簫,“我新近找到一本稀世曲譜,是廣陵散的遺曲,有沒有興趣合奏一次?” 周伐眼睛一亮,“那當然好!” 衣禮站起身,他瞇著眼睛望著太陽,“曲譜我馬上拿給你,你正好練習練習,立夏日我們來合奏?!?/br> 周伐的琴藝幼年時母親親自教的,他專注地練習了幾日,很快到了立夏。 立夏日依園煮食了豌豆糯米飯,滿園都是糯米的淡淡清香。 周伐一大早陪云泥吃,云泥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加上愛理不理的態(tài)度,周伐隨便吃了幾口就沒胃口了,折騰來一大圈刀不能用也就算了,好歹人也算是絕色,可這么個看自己像空氣的主,誰也受不了,心里想著或許不該這么慣著他舍不得給他苦頭吃。 隨手丟了碗筷,心想每次都是高興地來掃興地走,自己這樣低聲下氣地真沒意思。 周伐回到自己的住所,想起已經(jīng)很久沒回關雎宮了,一直在衣禮這住著也不是長久之計,打算一會就找衣禮商量這件事。 正想著有人在簾外低聲道:“周公子,先生請您去南園?!?/br> 周伐聽著是凈兒的聲音,走出去:“你怎么沒陪云公子?” 凈兒低頭道:“公子對我諸多不滿,我從今日起回先生處當差?!?/br> “難怪剛才在他那里沒看到你?!敝芊c頭道,“你話傳到了,我馬上就去?!?/br> 凈兒行了一禮,往回走。 周伐叫住她,“等等?!?/br> 凈兒轉(zhuǎn)過身,“周公子?!?/br> 周伐看著她低垂的眼睛,她的左眼還包著紗布,“你的傷還沒好?” 凈兒抬起頭,看他一眼,“快好了,只是先生說近日天氣炎熱,怕有炎癥,要等完全痊愈才能拆下。” 周伐笑瞇瞇地,“凈兒好清秀的臉,留疤了就不容易找到如意郎君了?!?/br> 凈兒垂下頭,臉微微地紅了,周伐又說:“好了,我和你玩笑呢,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云公子,不過他心里只有我,你還是早日另尋他人吧,不然他會覺得對你有虧欠?!?/br> 凈兒嗯一聲,又行了一禮,“奴婢告退?!?/br> 周伐揮揮手,凈兒轉(zhuǎn)身走開。 周伐回屋換了身衣服,朝南園走去,入夏之后萬物瘋長,園子里滿眼是綠,青梅也熟了,遠遠地聞到微酸的甜香。 有簫聲悠遠而來,正是南園的位置。 想不到衣禮這么快就到了,周伐加快了腳步。 簫聲平緩沉靜,意境幽遠,只是一種音調(diào)未免單薄了些,周伐邊想邊往前走著,路邊的桃花已經(jīng)謝了,百日菊開得重重疊疊。 周伐走到南園院門口,已是一曲終了。 他低頭走過拱形院門,“衣叔叔,我來遲了。” 衣禮側面對著他,執(zhí)著玉簫的手停在空中,他微微回過臉,抬眼示意了一下放在小院中央的琴。 周伐會意,走過去端端正正地坐下,將手指放上去。 他撥了琴弦試音,但第一個音時,弦錚然而斷。 “呀呀,不是好兆頭。”周伐笑道:“我有日子沒彈了,琴生氣了。” 衣禮淡然道:“初夏溫度異常,斷了就換一根吧?!?/br> 周伐點頭道:“不能壞了衣叔叔的雅興。”說著去拉斷弦,“是該換一根?!?/br> 他隨便看了一下弦的斷面,“誒,怎么這個弦,很奇怪……”他突然抬起頭:“衣禮,你搞什么鬼?!?/br> 衣禮慢慢地轉(zhuǎn)過身,正面對著周伐。 他一個字都沒有說。 但周伐卻覺得整個身體都冷了下來。 輕微的眩暈感從大腦深處彌漫地疊上來,并且如海潮般連綿不絕地層層涌動。 他被人算計了,完完全全地中了圈套。 衣禮的雙眼,赫然是明顯的一黑一灰。 ☆、51 尋刀 “你是……”周伐感到渾身脫力。 弦的斷面,是空的,猶有極輕微的淡色煙霧逸出。 衣禮的聲音忽然換了另一個人,“你不認識我了嗎,我們早上才見過面?!?/br> 周伐的確有很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他對著他的時候,總是沉默不語,癡傻呆滯。 有人從院子后面繞出來,他手中的白色玉簫垂下配著翡翠的瓔珞,他開口道:“鄙人的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