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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涼就把人帶來了。秦勉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要親自動手嗎?父債子償天經(jīng)地義,殺這樣一個人,他突然覺得沒了意義,他轉(zhuǎn)過頭去,極冷淡的吩咐左右:“將他帶下去,暫時關(guān)押在仙居殿,聽候發(fā)落?!?/br> 不親手殺了他嗎?秦劼驚訝的望著秦勉,秦勉卻對他不屑一顧。 宮內(nèi)愿意投降的,便留下來繼續(xù)使用,不愿意投降的,另謀出路。 秦勉不想再像寶興元年制造殺孽。 他登上了含元殿,六年了,他終于走到了這一步可以站在這里睥睨天下。這六年他幾次陷入生死的大危機(jī)里,好再最終都能逢兇化吉,這一路他走得太艱辛。 “王爺,那些皇子皇女、嬪妃您預(yù)備怎樣處置他們?” 秦勉思忖了半刻才道:“皇子皇女貶為庶人。后妃們?nèi)妓统鰧m去自謀生路。”吩咐下去后,秦勉負(fù)手站在那里,瞥見東邊的云彩漸漸的染紅了,新的一天馬上就要開啟,這個王朝新的一頁也即將展開。 第二百四十七章 雪恨 秦劼和董皇后被囚禁在仙居殿,已經(jīng)過去一夜了。 這里原本用作停靈的地方,兩人坐在地上過了一宿,蚊蟲圍著他們飛來飛去,董皇后一夜都沒有睡,倒是秦劼靠著墻還勉強(qiáng)瞇了一會兒。 隔日天亮,除了有人來給他們送飯菜,再沒別的人來過問他們。 一直到了中午時,董皇后惶恐不安的與秦劼道:“陛下,我們不會被人忘記了吧?!?/br> “他還顧不上我們?!?/br> “那我們還能活著出去嗎?” 這個秦劼答不上來,他若是秦勉的話,絕對會動手殺人,但秦勉遲遲沒有舉動也不知為何。 昨晚的震蕩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雖然街頭巷尾都在議論此事,但不會再有戰(zhàn)爭了。大興宮也恢復(fù)了寧靜,整個羽林衛(wèi)昨晚與秦勉的人馬對抗中損失了一半的人馬,剩下的人馬便選擇了歸順秦勉。 第二日朝臣前來拜見秦勉,也都表示愿意歸順?biāo)?,?nèi)閣首輔已經(jīng)不是孟軻,換了個年輕的顧長順,顧長順建議道:“請鎮(zhèn)南王擇日登基,也好祭祀太廟,告慰先祖?!?/br> 秦勉道:“這事交給禮部和欽天監(jiān)擬定。” 半日后,禮部尚書和欽天監(jiān)的人來相見,告訴了秦勉商定的日子:“啟稟王爺,六月初五乃黃道吉日?!?/br> 秦勉點頭道:“那就選在這一天吧。” 當(dāng)下禮部又重新擬定了年號呈給了秦勉。秦勉看了一眼,上面有“建新、永興、淳安、寧康”四個備選,他仔細(xì)斟酌了一番,選了“淳安”作為新年號。 朝政上的事他依舊交給了內(nèi)閣搭理,自己還沒真正的接過手。雖然入主含元殿了,但他心中確實掛念在興平的錦書,也想念還在江陵的兩個兒子。 當(dāng)下便吩咐夏涼去接錦書上京,江陵那邊也派了人去。 忙完手中的這些瑣碎已經(jīng)將近黃昏了,安明德在身邊提醒道:“王爺,仙居殿的那位說要見您?!?/br> 秦勉這才想起了他們,道:“我去看看吧?!?/br> 秦勉便要動身前往仙居殿,內(nèi)侍忙替他備了肩輿,他便坐了肩輿來到了仙居殿。 看守的人是陸范的手下,見他來來忙與他行禮。 秦勉問道:“里面有什么動靜沒有?” 看守答道:“一直都很平靜?!?/br> 看守替他開了門,秦勉站在門口朝內(nèi)看了一眼。董皇后跪坐正蒲團(tuán)上對著菩薩像正在禱告。秦劼卻盯著墻上的一幅畫像正出神。 這副場面大有幾分意思。 秦勉抬腳走了進(jìn)去,秦劼這時才回頭來看了他一眼。 “你來了,你請坐?!鼻貏轮噶酥敢慌缘囊粡埧勘骋危强跉馔耆桓闭泻艨腿说目谖?。 然而秦勉卻沒有心思和秦劼坐下來談。 “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我那個位置坐的舒服吧?”秦劼語氣帶著幾分譏諷。 “還行,不難受?!?/br> “我真后悔,在你還在長安的時候,沒有把你殺掉。那時候只覺得你不足為患,弄死你比弄死一只螞蟻還容易,沒想到今天卻大大的打了臉。真是譏諷呀?!鼻貏伦载?fù)的笑了笑。 秦勉沉默了一會兒才又問他:“你覺得自己為何會失???” “時不待我,你只是運氣好而已?!?/br> 秦勉終于笑了:“你覺得你是輸給了運氣嗎?這些年你為蒼生做了什么?你不是敗給了我,你是敗給了自己。因為你的窮兵黷武,早就拖累了這個國家。你認(rèn)為你的子民還會向著你嗎?” 秦劼久久的沒有說話,秦勉見他不開口,便打算走了,秦劼卻突然又道:“我為大乾開疆?dāng)U土有什么錯?” “你那是開疆?dāng)U土嗎,請問你這些年打了幾場勝仗?內(nèi)憂外患的時候,你第一個想到的是誰,只怕從來沒有想過在水深火熱里的百姓吧?!鼻孛惆察o的說完了這句話就走了。留下了秦劼呆怔在那里。他從來都明白,自己并不是什么明君圣主,心想的是守住父皇先輩們得來的基業(yè),威加海外,這又有什么錯。 夕陽斜照的大興宮,被披上了一道絢麗的霞光。在經(jīng)過東宮的時候,秦勉忙住了腳步。他看著東宮,三十年前自己也是長在那里的。 這些年他從來沒有進(jìn)去過,他想起了他從未見過面的父母,想起了那場充滿血腥味的屠戮。 “王爺,您要去東宮看看嗎?” 秦勉點點頭,他從肩輿上下來了。秦劼的嫡長子秦銳被冊封為太子之后,就一直住在這里。 如今秦勉進(jìn)了宮,太子從東宮逃出,這里變成了一座幽閉的宮殿。 秦勉摒退了左右,他想一個人好好的走一走。 他伸手推開了緊閉的朱紅宮門,夕陽斜照,屋內(nèi)的那些陳設(shè)清晰可見。 正對面是一紫檀木寶座,鋪著香色的蟒緞坐褥。寶座后有一二十四扇屏風(fēng),屏風(fēng)上面有一只騰云駕霧的墨龍,氣勢雄渾。 屋子正中有一夔紋九龍鼎,鼎內(nèi)還有燃燼的香灰,余香猶在。 他揭了湘妃竹簾向內(nèi)走去,隔壁是一間書屋。滿室精美,掛滿了無數(shù)的先人墨寶丹青,隨手拿開一本書翻閱,便是一本絕版經(jīng)典。 大理石的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