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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再吐了四五口便止住了,那人的臉色越發(fā)的慘白。錦書掏了絹子給他擦拭唇角的血跡,擦到一半時,她的手被人捉住了。 “小娘子,你是看我太寂寞了所以才留下來陪我,是不是?” 錦書怔了怔,這是能開口說話,看樣子已經(jīng)醒了,阿彌陀佛,師父保佑。 秦勉卻上來拽著那人重新按回了土床上,那人這才睜開了眼,跟前站著一對男女四只眼睛都在往他身上看。 女的有傾城容貌,男的嘛,馬馬虎虎不算丑。 “醒呢?” 那人眼睛都在錦書身上,努力的想要沖錦書微笑:“是娘子救了我?” “身上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我渾身都不舒服?!蹦侨司谷划?dāng)著秦勉的面捉了錦書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放去,虛弱無力道:“這里疼得厲害,請娘子給我揉揉?!?/br> 秦勉鐵青著臉,將錦書擋開:“我給揉吧?!?/br> 那人立馬有了兩分精神忙道:“要那位小娘子揉才管用?!?/br> “錦書,他的病沒什么了,我們回去休息了。” 錦書卻取了針來,在火上烤過了,讓秦勉給那人掀開衣服,她要施針。 “小娘子要做什么?” “老實躺著別亂動!”錦書喝止著他。 那人心中駭了一跳,暗道這位美貌的娘子果真會醫(yī)術(shù)??礃幼铀n昭命不該絕,可見是老天保佑。 秦勉死死的瞪著那人,那目光像是能殺人一般。 “你是誰,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家里是做什么的?為什么會中毒,是惹了仇家還是誤服?” 韓昭看了一眼這個男人,暗道憑什么要告訴你啊,要說我也只和這個稀世俊美的小娘子講。 錦書見他久久沒說話,有些惱了:“你又不是啞巴,他問你話,你怎么不回答?” 韓昭笑嘻嘻的說道:“我只告訴小娘子一人?!?/br> 秦勉冷若冰霜的告誡韓昭:“我是她夫君,你給我放尊重一點!” “你們是兩口子?”韓昭瞪大了眼睛,似乎一臉的不相信。 錦書道:“是啊,難道不像?” 韓昭說:“不大像。” 錦書心道這人還真是一猜一個準(zhǔn),她和秦勉雖然是夫妻,不過卻是假夫妻。她有些心虛的看向了別處,道:“好了,你可以回答我們的話了。” “在下韓昭,泉州人士。家里……只是一般的商賈之家,之所以會中毒,大概是我自己不小心吧?!表n昭無奈的笑了笑。 他是泉州人?還真是湊巧啊。錦書心道。 那韓昭又道:“聽二位口音倒像是北邊的,怎么大冬天的趕路,請問二位要上哪里去?” 秦勉搶在錦書面前回答了:“我們?nèi)ツ睦锖湍銢]關(guān)系,今晚養(yǎng)一晚,明天就分道揚(yáng)鑣,我們也是仁至義盡了?!闭f完秦勉拉了錦書的手說:“他沒什么大礙了吧?” “體內(nèi)的毒還沒有徹底清干凈,但今晚應(yīng)該沒多大礙了?!?/br> 秦勉便將錦書給帶了出來。 錦書忙道:“他身邊只怕還離不了人。” “得了,你做得夠多了,我讓宋平去守他一晚?!?/br> 錦書心道,秦勉他好像生氣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慍怒 隔日天還沒亮,韓昭就從疼痛中醒來。他緩緩地坐起身來,見看護(hù)他的那個佩劍男子正靠墻打盹。屋里的油燈還沒有熄滅。他穿好了衣裳,下了地。 他推開了門,這一聲響吵醒了打盹的宋平。 “公子怎么下地呢,要緊嗎?” 韓昭略笑了笑道:“無礙,我隨便走走,兄弟你床上去睡吧?!?/br> 宋平雖然疲憊然而卻不準(zhǔn)備再接著睡。他提著劍到院子里先習(xí)了一套劍法,那東邊才漸漸的發(fā)白。晨光斜斜的灑進(jìn)這幽靜的寺廟小院里,緊接著,前面?zhèn)鱽砹巳曠婍?。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韓昭見宋平耍的這一套劍法行云流水很是灑脫,便笑道:“看不出來兄弟還真有一套,真是深藏不露,等我身上大好了,我與兄弟過過招?!?/br> 宋平有些意外道:“沒想到公子也是個內(nèi)行。還請多賜教。” 韓昭哈哈笑道:“兄弟這一招一式變化多端,我輩著實佩服,說到賜教也該是不才?!?/br> 那邊的門開了,卻見秦勉走了出來,他看見韓昭站在檐下很是意外,心道這個男人病得快死了,只有一口氣尚在胸間,不過才一夜的功夫此人倒又活過來了。看來這人底子好,不像他。 韓昭見了秦勉倒一改昨日的輕浮,上前與秦勉大大的行了個禮:“韓昭不才,給郎君添麻煩了?!?/br> 秦勉想到這人對錦書的言行就高興不起來,哼了一聲又回了屋。 很快的,韓昭聽到那屋內(nèi)傳來女子說話的聲音,暗道那兩人果然是夫妻啊,他微微的有些失望。 韓昭又繼續(xù)與宋平攀談。 “你們打算上哪里去啊?” 宋平隨口就道:“我們到泉州?!?/br> 那韓昭聽見泉州二字立馬高興起來,看來果然是緣分湊巧,這一路他說什么也要死皮賴臉的跟隨了。 “聽你們口音到是從北邊來的,怎么要去泉州,路上走了很久了吧?” “是啊,從洛陽出發(fā)……”宋平這才意識到泄露得太多,這才閉了嘴,韓昭見如此便知問不出什么來了,不過他得到的消息已經(jīng)夠了。 后來他親眼看見秦勉和錦書從那屋里一到走了出來。 錦書過來和韓昭說:“你身上還不利索,一大早的吹什么寒風(fēng)?” 韓昭見美人關(guān)心自是受用,忙說:“讓小娘子費(fèi)心了?!闭f著便跟了錦書進(jìn)了屋。 錦書再次給他巴了脈,又問了身體的情況,點頭說:“藥還是得繼續(xù)吃?!?/br> 韓昭忙道:“美人給開的藥,再苦我都樂意吃。”說著那只不安分的手便朝錦書的手摸去,然而剛有個動作,還沒挨到錦書的手,就被狠狠的打了一下,那個眼神兇惡的男人惡狠狠的說道:“你再敢動他試試,我立馬就能要了你的小命!” 韓昭陪笑道:“郎君別惱,我不過開了個玩笑?!?/br> 錦書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