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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書收拾好出來了,呃,看樣子父親是有些生氣了。她小心翼翼地上前行禮,程知允喝了一肚子的水,將茶碗一丟,起身道:“你跟我來?!?/br> 錦書有些忐忑不安的跟著她父親來到了書房,不防秦勉躲到書房來了,又被知允給請了出來。 錦書耷拉著腦袋乖乖的站在書案后面等著被父親訓(xùn)斥,程知允啪的一聲關(guān)了門,這才到平常坐的位置坐了。 “剛才你們在屋里做什么呢?” 果然是因?yàn)檫@個(gè),錦書滿心的無奈,搖頭道:“什么也沒做?!?/br> “哼,別忘了你的初心?!?/br> 初心?她的初心是什么,錦書自己也不知道,但她明白父親這時(shí)候說的肯定是指假成親的事。 “父親放心,我是有分寸的人?!?/br> “有分寸還給他獨(dú)處的機(jī)會?給他占便宜的機(jī)會?你想過將來沒有,你還要不要再嫁人?” 錦書沉默不語。 “依著我說,你也別繼續(xù)跟著他往泉州去了,就在我這里住著。” 錦書知道父親是為了維護(hù)她在防范著秦勉,這是父親的好心,她道:“父親,當(dāng)初立定契約時(shí),可是讓我盡力的配合他演戲,沒到最后一幕,我不能退出。再說王府還有隨從在跟前,之前也答應(yīng)好要陪他走這一路,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br> 程知允見女兒拒絕趕到有些奇怪:“平時(shí)你們在王府怎么相處的?他可對你提過過分的要求?” 錦書便日常之事和父親說了一遍,程知允聽后緩緩道:“他能恪守承諾,倒算得上是個(gè)君子?!?/br> “父親,您當(dāng)初為什么會和母親成親?” 女兒突然的這句問話讓程知允有些驚愕,明明在說他們的事,怎么牽扯到自己身上來呢?他嘟噥道:“你問這個(gè)做什么?” “因?yàn)槲蚁胫腊?,想知道母親為什么會嫁給并不算出眾您,想知道母親在程家到底過得幸不幸福?!蹦赣H可曾后悔過當(dāng)初的決定?這話錦書不敢提半個(gè)字。 “這些和你沒關(guān)系,再說也不重要了,你母親再也不會回來了,就讓一切都塵封起來吧?!焙茱@然的,程知允不愿意在女兒跟前提起當(dāng)年的事。 “書丫頭,你想和他過一輩子嗎?” 錦書有些驚異,她遲疑了片刻,很快輕輕搖頭道:“沒有。” 程知允道:“我現(xiàn)在和你們隔得遠(yuǎn),即便是有心也管不了你們。你也好自為之。有什么困難就向我開口,好好的珍重自個(gè)兒?!?/br> 錦書點(diǎn)頭答應(yīng)。 程知允養(yǎng)了三個(gè)女兒,竟沒一個(gè)讓他省心的,父女之間總覺得隔了什么。他在讓錦書退下之前突然說了句:“書丫頭,人生要是能重新來過,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走到你母親身邊,不惜一切也要留下她。” 第二百五十一章 討喜 因?yàn)檫€要去泉州處理事情,所以秦勉也沒打算在荊州久留。 他明顯的感受到岳父對他的不喜和不放心,為了不讓錦書為難,甚至曾建議錦書:“要不你留下來吧,我回去的時(shí)候再來接你?” 錦書抿嘴笑道:“不用,我和你一道?!?/br> 這個(gè)答案無異讓秦勉很滿意,在這之前他生怕聽見錦書說好,他自然是希望錦書和他一道,不管到哪里兩人都能一起。 秦勉定了兩日后出發(fā),正好遇上程知允休沐,程知允哪里也沒去,將一干的應(yīng)酬也都推了個(gè)干凈,在家陪女兒。 只是父女間能有什么好聊的,再說這對父女也說不上如何的親密,兩人之間或多或少的都有隔閡。程知允百無聊奈的時(shí)候只好叫了秦勉過去下棋,秦勉欣然前往。 程知允取了棋盤來,秦勉也不敢與岳父對坐,方側(cè)了身子,顯得小心翼翼地應(yīng)對。 只是程知允棋藝并不怎么高超,那秦勉還得挖空心思討岳父歡喜,想著如何不留痕跡的讓岳父贏子。 終于兩局下來,程知允皆取勝,見秦勉不是對手,便有些沾沾自喜道:“看樣子秦郎君還需要好好的精進(jìn)棋藝。” 秦勉附和道:“是,晚生聆聽老大人的教誨?!?/br> “說什么教誨,我可不敢當(dāng)?!闭f話間,程知允又下了一子,開始了新的一局,秦勉極盡謙卑之態(tài),這一局他精打細(xì)算之下只輸了半子,勉強(qiáng)維護(hù)住了顏面,程知允笑贊:“孺子可教?!?/br> 緊接著又是兩局,秦勉不是輸一子就是半子,竟無一取勝。程知允很是高興,心道秦勉輸了好幾局給他,總得讓秦勉出點(diǎn)血才行。錢他就不要了,自詡也不是那般淺薄粗俗之人,眨眼間,程知允已有了謀算。 “早就聽聞秦郎君妙手丹青,坊間對秦郎君的畫可是趨之若鶩,即便是有錢也不見得能買到真跡,要是秦郎君愿意的話,可否請賜畫一幅?” 程知允那點(diǎn)心思秦勉自然明白,他滿心歡喜道:“晚生極樂意為程大人作畫?!?/br> 程知允取了紙筆顏料來,秦勉立于書案后,手執(zhí)畫筆,揮毫潑墨之間極為瀟灑愜意,洋洋灑灑猶如指點(diǎn)江山一般。在他的畫筆下一朵朵盛開的紅蓮躍然紙上。 前世今生,秦勉畫過無數(shù)的畫作,然而這一幅他卻最為用心。 程知允在一旁看著,每見秦勉畫一筆都要在心中贊嘆一聲,跟前這個(gè)年輕人只怕不簡單,原是胸中極有丘壑之人,才能有如此大氣磅礴,又細(xì)膩清雅的用筆。他雖然不擅丹青,但卻關(guān)起門來練了幾年的字,想來畫畫和寫字都是一個(gè)道理。 秦勉極認(rèn)真的皴染完最后一片花瓣,手心都是汗,有些忐忑的將筆擱到水盂里洗了洗,放到了筆擱上。又取了一筆來,寫了題跋,落了印章。 “請程大人指點(diǎn)。” 程知允走了來,不過是一幅最尋常不過的,大家就是大家,還真是別有一番韻致,他倒不吝惜溢美之詞,極力贊道:“秦郎君這荷花只怕是天下第一?!?/br> 秦勉很是恭敬的說:“天下第一晚生委實(shí)不敢當(dāng),程大人太贊了?!?/br> 程知允呵呵一笑:“這畫著實(shí)不錯(cuò)?!彼秩タ搭}跋,這字有幾分虞文懿的味道。他對字寫得好的人總要高看兩分,此刻心中滿是愜意之情。 秦勉在一旁暗自打量,心道他的表現(xiàn)應(yīng)該過關(guān)了吧,看樣子還要積極改善和岳父的關(guān)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