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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 程知允說:“荊州府?!?/br> “荊州?那不是在湖北么?隔著數(shù)千里,倒是遠(yuǎn)。”前世父親去的山西,地點(diǎn)變動了。 遠(yuǎn)近對程知允來說無所謂,錦書又問:“父親您什么時候赴任呢?” 程知允道:“大概是八月的時候。不過因為路途遠(yuǎn),只怕過了端午就要動身?!?/br> 錦書點(diǎn)點(diǎn)頭趕緊又向父親道喜:“這是件天大的喜事啊。” 能接著做官,程知允還有什么不滿意,也早就想出去了,不過眼下他卻有些不放心這個女兒。 “書姐兒,我打算在走之前將你的事安頓好。因為我這一走不知幾時才能回來,你一來二去的也大了,可再經(jīng)不起耽擱?!?/br> 錦書詫異的說:“端午之前?那也沒多長的時間了。父親從哪里去找一個人讓我立馬去嫁?!?/br> 程知允蹙眉說:“孫郎君倒是不錯,偏生你自己不喜。秦郎君這里……”他頓了頓忙又問:“他的病你覺得如何?” 錦書伸手摸了一下書案上的脈案,正色道:“不是很理想?!?/br> “那就更不能讓你去嫁,不能明知道他的身體不牢靠還讓你過去,也不是我咒他,要是沒幾年就做了寡婦的話你怎么辦。我看秦家的這門親事還是推掉吧。雖然你父親能官復(fù)原職多得他出面相助,但要押上你的終身,這代價還是太大了些。我不同意?!?/br> “您能官復(fù)原職是因為他?”錦書愕然道。 程知允微笑著說:“是啊?!?/br> 錦書心道秦勉做了和趙世恒一樣的事啊。她細(xì)細(xì)的想了想方和父親說:“這一次我聽父親的,不過他這里才發(fā)病不久,不如再過幾天再提出來,也不至于對他的身體造成多大的影響。” 程知允明白女兒的意思,點(diǎn)頭說:“你倒是心慈。也好,沒的出個什么事我們可擔(dān)不起。說來我還欠著他的人情。要是有幫得上忙的地方就好了。”程知允心里到底過意不去。 父親走后,錦書繼續(xù)坐下來研究那一堆脈案。這一箱子?xùn)|西整整耗費(fèi)了她三天兩夜的時間,眼睛都熬紅了,終于將脈案都看完了。 第五天的時候,秦勉再次上門了。 “你來了,我正說讓人去請你來一趟?!?/br> 秦勉微笑道:“我料想你應(yīng)該看完了,所以自己主動上門來了。” “這樣也好,省得來回的耽擱。你坐下吧,我把自己總結(jié)出來的東西都告訴你。” 第二百一十五章 老鼠 秦勉坐在了窗下的繡墩上,錦書則端坐在書案前,她將這些日子以來看脈案得出的結(jié)論告知于秦勉。 “我從你的第一次平安脈看起,從記載上來看,你幼兒時身體就不大好。上面記載你是個早產(chǎn)兒?” 秦勉道:“是,聽他們說我是七個月的時候生下來的?!?/br> “這也就很好的說明了你幼年底子弱的事了,不過我發(fā)現(xiàn)你身體不好僅僅表現(xiàn)在消化上,要么就是呼吸上出問題,像是這里……”錦書指了指秦勉的心口,又道:“之前沒有記錄過你心痛暈厥的事,從脈相上來看,你之前也沒有這方面隱憂。那你這病得來就有些奇怪了。如果不是你本身帶來的,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外面影響。算了,我也不和你打啞謎了,秦郎君,我懷疑你身體是中了毒。” 秦勉吃了一驚,忙問:“中毒?這不可能啊,要真是中毒薛太醫(yī)他不可能不知道。他沒必要瞞著我,家里也一個人都不知道,這很奇怪啊。” “是啊,很奇怪?!边@也是錦書疑惑的地方,她都能想明白的事,不可能薛太醫(yī)不知道,除非薛太醫(yī)這個人本來就很奇怪。 秦勉所想的和錦書一樣,他覺得頓生寒意,疑惑的問道:“我真的被人給暗算呢?” 錦書點(diǎn)點(diǎn)頭。 “果真如此的話,那么薛太醫(yī)這個人就靠不住了。不過會是誰要害我?” 錦書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據(jù)我推測,你很有可能被人下了長期的慢性毒藥,這到底中的什么毒,一時半會兒的查不出來。” “因為是慢性毒藥,所以才會一點(diǎn)點(diǎn)的累積,最后要了我的性命,是不是?” 錦書再次點(diǎn)頭。 得到了這樣的答案,大大出乎秦勉的意外,要是沒有錦書,他很有可能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多虧了錦書。第一次發(fā)病的時候因為她在,這一次發(fā)病也多虧了她。 在回王府的路上,秦勉將所經(jīng)歷過的事,兩世加在一起,能回憶的統(tǒng)統(tǒng)想了個遍,最后得出了個結(jié)論,家里很有可能出了內(nèi)鬼,而薛太醫(yī)很有可能是個幫手。 我命不由人!這一次,秦勉不想輕易低頭。他要把內(nèi)鬼揪出來! 秦勉匆匆的趕到重華殿,齊王妃正和李夫人說話來著,齊王妃見他回來了,忙關(guān)切道:“你才好不久又亂跑呢?” 秦勉心里有些焦躁不安,他道:“出去了一趟,弄清楚了些事?!?/br> 這個家里他最敬重母妃,比自己的生母還要敬重。倘或真出了什么事要找商量的人,也只有在母妃跟前了。他想了想方和李夫人道:“二嬸娘,我有話要和母妃商量,還請二嬸娘行個方便?!?/br> 李夫人起了身笑道:“二郎也知道要避嫌了,行,我去別處坐坐。” 李夫人走了,秦勉又將跟前伺候的人都屏退了。 齊王妃見狀心中詫異,暗道出了什么事嗎? 沒了其他人,秦勉便在齊王妃的榻前坐了下來,低聲和王妃道:“母妃,錦書說我可能中毒了。” “中毒?!”齊王妃原本是坐著的,聽了這話哪里坐得住,有人要暗害她的二郎,她心驚rou跳。 “是,她看過了我所有的脈案,和我分析了一番,覺得最大可能就是中了毒。母妃,我覺得家里可能鉆進(jìn)了老鼠。要是不能捉住這只老鼠的話,很可能這個家會從里到外給啃噬掉。王府也許會保不住?!?/br> 秦勉說得很嚴(yán)重,但齊王妃一點(diǎn)也不敢掉以輕心,忙問:“你知道這老鼠會是誰嗎?” 秦勉茫然的搖頭:“暫時不清楚,不過薛太醫(yī)很有可能靠不住。母妃,我們得要有個準(zhǔn)備。” “當(dāng)真出了這樣大的事是得有準(zhǔn)備。你父王一年都不回一次王府,指望不上他。你大哥那樣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