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書迷正在閱讀:爸爸mama要離婚、嫁給愛情的樣子、月下有個石頭精、這次換我來愛你、陽光下的諾言、尋刀、阿媛、[綜漫]審神者的救贖、女王蜂的征途[未來]、寵你入懷
,敘了幾句家常。 錦書這才上前與張氏見禮,張氏點頭笑道:“書姐兒昨晚才到的家吧,路上走了幾天?” 錦書回道:“一共十天?!?/br> “喲,倒也挺趕的,一路辛苦了。你還托人給我送東西來,承你的情。夏家老夫人身體可還康健?” 錦書見問候她外祖母,忙道:“多謝二伯娘關(guān)心,外祖母她還算硬朗?!?/br> “那就好,說來我也有十年沒有見過她老人家了?!睆埵先酉铝诉@句,又扭頭和秦勉絮叨去了。 錦書站在那里,目光如水,安靜的打量著程家的這位宗婦。張氏今年三十有三了,雖然模樣不差,但身段已經(jīng)不能看,像饅頭似的發(fā)漲起來。這個繼室是老夫人相中給娶的,程二老爺卻并不喜歡,只面子上略過得去而已。張氏的娘家是大名府人,嫁給了程家二房程知節(jié)做繼室,婚后只生養(yǎng)了唯一的兒子程書硯。張氏是寶興二十年正月去世的,不是病故,而是上吊死的。死得突然又奇怪,對外只說是得了暴病。她聽聞死訊后差了管事嬤嬤來吊祭,只出殯的那一天拖著病體來送了一程。 張氏死后不到半年,二堂兄程書硯就被逐出了程家。 片刻的怔忪后,錦書突然聽得張氏與秦勉道:“書墨和我說二郎君的畫在市面上已經(jīng)賣到五十兩銀子一幅了,改天你給姨母畫兩幅我拿出去也好在他們面前長長臉?!?/br> 秦勉自謙道:“是大表兄夸大其詞了,哪能有那么厲害。不然我只靠畫畫就能逍遙自在的過日子了?!?/br> 書硯立馬在旁邊捧場道:“母親您還不知道他最會畫荷花吧。溪客畫的荷花只怕還遠不止五十兩?!?/br> 張氏夸贊道:“真是越來越出息了?!?/br> 秦勉還不到取字的年紀(jì),因為喜歡荷花,又擅畫荷,所以每幅畫作的款識都會落上“溪客”二字,所以溪客漸漸地便成為了他的雅號。 錦書這時候又記起秦勉曾送她的那幅畫,依稀記得畫的就是一幅荷花,當(dāng)初接下這份畫作后,她沒什么興趣,只略看了幾眼便就束之高閣。早知道他的畫如此值錢的話就該好好的保存著,說不定將來還能成為傳家寶。 錦書這樣想著便向秦勉瞥去,但見秦勉不過十五六歲的光景,卻是個俊逸出塵的美男子,但秦勉的這種美卻又不似趙世恒的那種瀟灑風(fēng)流的美,而是帶著一股病態(tài)的美。難怪會有詩云:世間好物不堅牢,彩云易散琉璃脆??蓱z這位皇室貴胄前世連二十歲都沒活到,就病死在了去京的路上。 秦勉注意到某人的目光正停留在他的身上,不免扭頭去尋,正好與錦書的目光一接,錦書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便垂了眸子。秦勉卻目光微滯,亦大方的回應(yīng)了一笑??上у\書皆沒看見。 張氏和兒子、外甥說了幾句話,便對書硯道:“我還有話要對你們meimei說,你們先去別處坐坐。” 書硯聽說,忙對錦書道:“那我和溪客便下去了,meimei新來家,還是要多走動走動,都是自家人千萬別客氣?!?/br> 錦書站著答應(yīng)了。張氏向他們擺擺手,書硯便和秦勉一道退下了。 張氏單獨留下了錦書說話,請她喝茶。 “難為你想著我,還讓丫鬟給我送東西過來。雖然你是程家的女兒,但對程家還不熟悉吧。沒事啊,我現(xiàn)在當(dāng)著家,你有什么難處就來找我?!?/br> 錦書點點頭。 張氏又問道:“聽說你現(xiàn)在住在雨花閣?和八丫頭住一處?” 錦書道:“是的?!?/br> 張氏嘆息了一聲:“這算什么事呢。陽采蓮還真不會處事。你是三房的嫡長女卻讓你和一個病怏怏的庶女?dāng)D一屋。為什么不把你安置在五丫頭的綠霧居。綠霧居朗闊,人也多。真是搞不懂她是怎么想的?!?/br> 陽氏是小妾扶正,出身不大好,妯娌間雖然表面上一團和氣,但暗地里卻多有瞧不上的。 錦書聽著張氏的話心里一跳,她寧肯和錦心擠在雨花閣,也不愿意住進綠霧居,急忙道:“多謝二伯娘垂憐,我喜歡安靜,院子小也有院子小的好處?!?/br> 張氏才不想去插手三房的事,不過隨口一說而已,她倒沒動心思要幫錦書找屋子,不過看在那些見面禮上說幾句客套話而已。 張氏又笑道:“你今年十三了吧。這里還有一年的服,等到服滿及笄后就該待嫁了。你祖母臨走前很記掛你,說我們程家的女兒哪能一直長在外家,所以才讓你父親寫信接你回來。這門親事你還沒出生就定下了,趙家也是作數(shù)的。你就安心的在家住著,等到后面趙家來迎娶?!?/br> 前世錦書柔順慣了,自然是長輩說什么就是什么,可是嘗盡了前世的心酸,她卻不想再嫁到趙家去,心里這樣想著,但是不愿意嫁這四個字卻不能在張氏面前提起。一來她是三房的人,二來,程家上下對這門親事都寄予了重望,肯定不許錦書自悔。只要趙世恒不出什么大的意外,程家肯定是不會主動退親的。 張氏想起了早上祠堂發(fā)生的事,對錦書處事不驚的樣子很是贊許,笑道:“難為你年紀(jì)小小見你meimei突然發(fā)病竟然不害怕。竟然還能想出用東西塞她嘴的辦法?!?/br> 錦書道:“也沒什么,之前在庵院里住過一段時間,見過和錦心同樣病癥的一個尼姑?!?/br> “怪不得。你這樣沉穩(wěn)才好,不像錦蘭那樣的輕浮?!睆埵险f著,又突然想起一事來,忙和錦書道:“聽說成國府的夫人帶了哥兒要來吊祭,算來可能不是明日就是后日就到家了。我已經(jīng)吩咐下去讓人留意著?!?/br> 錦書心里震驚不已,暗道這么快又要和那個冤家遇上了嗎?和前世一樣的軌跡,她又得沿著走一遍。前世她癡心無悔,今生她已冷硬如刀。 第十一章 嫌隙 洛陽程氏,乃威名赫赫的一支望族。錦書的高祖程達那時候還沒有發(fā)跡,住在大山里,靠打獵為生。程達沒有發(fā)跡,但是養(yǎng)了兩個好兒子,長子程文魁、次子程文星。當(dāng)初還是請了村里的秀才老爺給取的名,就希望兩個兒子能學(xué)業(yè)有成。偏生兩個兒子都沒有按著程達希冀的方向努力。長子程文魁很有頭腦,跟著同村從小貨郎做起,一點點的積攢基業(yè),后來掙下了一份不錯的家當(dāng)。程文星因為自小跟著父親出入山林打獵,從小就練就了一副騎射的好本事,后來竟然中了武舉。兄弟倆分了家,程文魁稱為東程,程文星便是西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