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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內(nèi)。 正面三間正房,配左右?guī)?,再加上一排倒座那是下人住的屋子。院子里栽了五棵梧桐樹,所以有了青桐院這個名字。 錦書站在那梧桐樹下,只見正面屋子的燈火亮著,怔怔的望著因為燈光照耀而發(fā)黃的窗戶紙,時隔十幾年,她又站在這里了。 夏涼偏頭看了一眼錦書,錦書的臉有一大半籠在陰影里,也看不大清楚她的臉上此刻是什么樣的表情。 夏涼雖然對程家的怠慢很是不滿,但對錦書說話的時候卻半點不帶自己的情緒,一如尋常的和煦,與錦書道:“meimei,你在這里等等,我進去看看?!?/br> “沒事的?!卞\書卻是一臉的淡然,因為她早就料到了一切,所以對她來說早就無所謂了。 錦書與丫鬟一道走過碎鵝卵石鋪的小路,已經(jīng)走到了階下,這時候門內(nèi)出來個丫鬟,手里端著個銅盆,幫忙引路的丫鬟這才忙著通稟:“寶珠jiejie,四小姐回來了。” “四小姐……”端著銅盆的寶珠看見了后面站的那位面生的女子,微微的遲疑了下,忙道:“請等等,容我去通稟一聲?!?/br> 第三章 安置 寶珠進了屋,此時東面的屋子里正擺飯,程三老爺和陽氏在商量事情。寶珠隔著簾子稟了一聲:“老爺、太太,四小姐回來了。” 程三老爺臉色微滯,有些冷淡的說:“回來呢?讓她進來吧。” 陽氏倒是一臉的歡喜,自個兒掀了簾子走了出去,及至檐下,方看見了站在階下的程錦書,略一打量,趕緊熱情的招呼道:“怎么這么晚了才到家,天都黑了。我派了人出城去望了幾遍也沒望著你們,總算是回來了,一路辛苦?!?/br> 程錦書舉目看去,卻見站在燈影下的那個婦人三十來歲的年紀,生得高大豐滿,梳著蝶鬢髻,發(fā)間簪了朵酒杯大小的白色絹花。別的飾物一概也沒有。身上一件素白的細葛褙子,身姿筆挺的站在那里。 這是她的繼母陽氏。父親在錦書的母親去世五年后,終于還是將一個妾室扶了正,做了她的繼母。 她緊抿著嘴唇,一臉的冷清。她并沒有立即向陽氏行禮問安,在流蘇的攙扶下,拾階而上,終于到了中堂內(nèi)。 “這位是……”陽氏有些疑惑的望著跟前這位年輕公子,見夏涼生得高大,腰間還挎著寶劍,英武不凡,和程家的這些兒郎有些不大一樣。 程錦書平靜的引薦道:“太太,他是我四舅舅家的表兄?!?/br> 夏涼這才向陽氏作揖行禮,因為程家對表妹的冷淡,他心中還有些不暢快。 陽氏聽說還有些微詫,隨即又滿臉堆笑著點頭:“倒是長得挺精神的一個少年。”陽氏說完這一句,目光又回到了程錦書的身上,甚至親昵的拉了她的手,從頭看到腳,滿是歡喜的說:“三年未見,已經(jīng)是大姑娘了?!?/br> “太太,隨行的人怎么安排呢?”程錦書對陽氏的熱絡有些不以為然。 陽氏忙吩咐下去:“吩咐廚房送一桌酒菜過來,好好招待四小姐身邊的人。” 立馬有丫鬟答應著去分派。 這時候但見簾子晃動了一下,從內(nèi)室走出來一位身穿孝衣的男子,男子已有三十幾歲的年紀了,但見他身姿挺拔,舉止清雅。男子雖然已過三十,但一向自律,并不貪戀酒色,所以身形沒有半點的走樣。不像錦書的四舅也三十來歲就已經(jīng)發(fā)福了。 錦書斂容,上前行了禮,喚了一聲:“父親?!?/br> 程三老爺坐了下來,沉靜的頷首答應:“回來了?!?/br> 錦書行過家禮,夏涼這才上前拜見他的姑父。 程三老爺對夏家人也頗有些冷淡,冷漠的說道:“平安到家就好?!苯又衷儐栮柺希骸皶銉鹤〉牡胤娇墒帐俺鰜砟兀俊?/br> 陽氏笑說:“早就備下了,老爺不用cao心。”接著又出去吩咐人把錦書的東西都搬到后面的雨花閣去。 程三老爺沒有什么親昵的話與長女說,見他們平安到了家,心中懸著的一樁事總算是有了著落。 “去給你祖母上炷香吧?!背倘蠣斆嫔缢踔吝B眼皮也沒抬一下。 錦書應承著,陽氏忙叫來了一個身量矮胖的丫鬟,吩咐她:“巧珠,你送四小姐去祠堂。上完香后依舊回來,坐我的車去吧?!?/br> 巧珠答應著,立馬下去傳話命套馬車,這里才來請錦書坐車去祠堂。 夏涼是代表夏家過來吊祭的,少不得要道:“姑父,我也去給老夫人上炷香?!?/br> 程知允微微頷首。 這邊錦書踩著凳子上了車,自己揭了簾子和夏涼道:“七哥,你既然和我一起去,為何不和我一起坐車?” 夏涼笑答:“怕擠著meimei?!彼m這樣說,可最終還是上了車。 程錦書剛出生母親就因難產(chǎn)而亡,因此才滿月便抱到了開封的夏家撫養(yǎng)。這些年雖偶有回來,每一次不過小住一陣子依舊回開封承歡外祖母膝下。因此她雖然姓程,卻是在夏家長大的。這些年來陪伴她長大的是外祖母,是舅舅、舅母,是夏家的兄弟姐妹。她自然與夏家的人親近,與程家倒沒什么來往,也親近不起來。 車輪滾滾,走得很快,沒過多久就到了地。 巧珠上來請錦書下車。 祠堂的大門洞開,錦書與夏涼進到院內(nèi),只見階下種著蒼翠的松柏,廊下已經(jīng)掛滿了數(shù)盞白燈籠,莊嚴又肅穆。 夏涼不知怎的,突然扭頭看了一眼身側的錦書,安慰了一句:“程meimei,你別怕!” 錦書淡然道:“無礙?!彼碜送χ?,步履匆匆,很快的已經(jīng)跨過了門檻。一進屋,她一眼看見了豎立著的那塊牌位,上用隸書所書“壽春伯程門鄭氏夫人之靈位”靈位前設著青銅香案,供奉著新鮮瓜果,旁邊扎著數(shù)人高的靈房、紙人等冥供。 黃昏紙已經(jīng)燒過了,祠堂里空空蕩蕩的,只留了一人在跟前添香守靈。 錦書走上前去,拈香祭拜。 等到錦書祭拜完畢,夏涼也跟著恭恭敬敬的上香。這時候那靈幡內(nèi)走出來一個渾身掛孝的男子出來謝禮。 “請問是何家貴眷?”男子并沒有認出錦書來。 不待錦書開口,后面的巧珠趕緊來引薦:“大爺,這是我們房里的四小姐?!?/br> “四……你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