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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做做,有些只要耐心足夠都能做好,多做一些就能換取資源?!?/br> 凌瑤有些煩躁,她搶過話去,語速很快的說:“我沒有時間去做那些繁瑣的宗門任務(wù),我要入定修煉!” “到佛宗這么久你今天才來找我,說想敘舊,我想了想,咱們在善堂的時候走得不算近,說來真沒什么可敘的。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這樣的話直接一點。” 都說到這份上了,凌瑤心一橫,講了她的訴求,想借資源。 “你是天靈根,還是嫡傳弟子,宗門發(fā)下來的東西不會少,你修煉用不到靈石,能不能把你的靈石借我一些?我想快一點筑基?!?/br> “你知道,丹藥法器都要用靈石買……” 郁夏剛起了個頭就被打斷了,凌瑤直勾勾看著她,那眼神很亮,帶點兒咄咄逼人:“我見過你跟人斗法,你不用丹藥也不用靈石,你需要的天材地寶有妖獸送你,我不要別的只想借點靈石而已,你借我一千,哦不,八百,五百也行!” 這邏輯挺神奇的。 就好像在凡塵俗世你日子過不下去了沖到別人家去,沖人大呼小叫說借我一百兩銀子!不然八十或者五十兩都行!我日子過不下去了我要錢! 可是誰又欠你錢了? 郁夏有錢,哪怕她把出售靈米所得的絕大部分換成了材料供喬越煉器,也剩了一些備用,她這人從來喜歡給自己留條退路,很少會逼自己上絕境。凌瑤想借的一千靈石她有,但她不愿意借出去。 “你知道吧,靈石對于剛?cè)腴T的修士來說是非常貴重的,門派每次只會發(fā)下一兩塊,你問我借一千靈石就好比在俗世里張嘴問人借一千兩銀子,不管我有沒有這么多,我都不認(rèn)為咱們的關(guān)系有好到能讓我毫不遲疑把這筆錢借給你。天道宗和我們?nèi)f獸宗相隔很遠,假如我借給你,又什么時候才能把它收回來?四年時間我們才不過見了一面?!?/br> 凌瑤來找郁夏的時候就設(shè)想過很多種情況,她最希望看到郁夏愧疚,自愿彌補她。但郁夏沒有,她被迫選擇了最不想選的那條路,直接開口借靈石修煉,本來以為她會說沒那么多,自己也退一步,有多少借多少。 結(jié)果她說什么??? 凌瑤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盯著郁夏看了好一會兒,才張嘴說:“你、變了很多,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以前你……” “我不記得做過拼著虧待自己也要幫助別人的事,我覺得你可以站在我的立場想想,假設(shè)我有一千靈石,我現(xiàn)在借給了你,那我自己需要買東西又怎么辦?我不能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尷尬之中,假如真的走到這一步反而還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會讓我抱怨你為什么還不把欠我的還來,我認(rèn)為關(guān)系不夠親密的朋友之間扯上錢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尤其還是巨款,我甚至還要考慮你能否還上多久能還上?!?/br> 很難想象有人能毫不尷尬的說出這么犀利直白的話,郁夏辦到了,她說的時候雖然沒帶著笑,表情還是很溫和,語調(diào)也是柔和舒緩的,仿佛就是老友閑聊一樣。 凌瑤覺得她被人扇了兩耳光。 開口問人借靈石已經(jīng)是極限了,她姿態(tài)都這么低,只差求人,對方竟然毫不動容。郁夏自己筑基七階風(fēng)光八面,卻沒想想以前的朋友出在怎樣的境地,不想想人家沒這些靈石會怎么樣?會不會墮入深淵。 太冷血,太無情,太可怕了。 “萬獸宗將你教得真好!你再也不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郁夏了!你變了!你讓人認(rèn)不出,你真可怕!” 凌瑤邊說邊搖頭,她睜大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又現(xiàn)場表演了一出割袍斷義,說以后再也不會來煩她,讓郁夏也別再跟人提起說和她凌瑤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她沒這樣的朋友! 郁夏:…… 這種話她以前也沒說過啊。 回去的時候郁夏還是恍惚的,還在想我是誰我到底做了什么就冷血無情無理取鬧了?講點道理,善堂有點像后世的孤兒院,郁夏和凌瑤等于說是同一個孤兒院的孩子,他們以前就不熟,只是碰巧被同一個高校錄取了,凌瑤去讀了,郁夏機緣巧合去了另外的學(xué)校,結(jié)果兩人之中一個順利一個不順,幾年之后再見面,其中一個問另一個說你借我百十萬創(chuàng)業(yè),你現(xiàn)在發(fā)展的這么好連百十萬也舍不得?你不借給我你考慮過我會多慘嗎?你冷血無情無理取鬧! 說白了非親非友的,憑什么毫不猶豫借你那么多靈石? 要說你人品奇好無比也就算了,關(guān)鍵你特么人品也不好啊,搞不好借了還要遭埋怨,還嫌你出手不夠闊綽,甚至于說前次借的還沒還上就能找你借第二第三第四回…… 里頭郁夏勻了多少東西給她,也沒等來任何報答,最后還送了命,她死了之后也沒見凌瑤有多難過,重點刻畫的還是她慶幸自己擺脫了那令人恐懼的邪修。 這種人值得接濟嗎? 她覺得不值得。 看郁夏回來,喬越走到她身邊,問是天道宗那個?說了什么? 郁夏還有點懵,她先搖了搖頭,過一會兒才講:“她說她三系雜靈根修煉起來很慢,需要大量靈石,想問我借千兒八百,我沒同意?!?/br> 喬越牽著郁夏進房間里,讓她坐好,然后翻出個自加熱的茶壺,往里倒入靈泉,等它燒沸端起來給郁夏沏了一碗茶。嗅到清新的茶香之后,郁夏感覺暢快很多。 喬越又問:“繼續(xù)說,后來呢?” “沒有后來,她覺得我這樣自私不堪為友,就跟我割袍斷義了?!?/br> 喬越:…… “斷得挺好,我本來也想讓你少和她往來?!?/br> 過來的第一天喬越就感覺到了,那人嫉妒夏夏,幫她也不會有好報,因為她沒安好心。 看喬越目不轉(zhuǎn)睛盯著自己看,郁夏捧起茶碗喝了一口,笑道:“我沒事,只是事發(fā)突然讓我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其實我們之間本來也不是多好的關(guān)系?!?/br> 郁夏這邊很快就忘了那點不愉快,她同最近認(rèn)識的人道別之后,又去給大榕樹輸了一次靈力,告訴它自己就要走了。 大榕樹很舍不得,它把自己的心情傳達給郁夏,撒嬌想挽留郁夏,未果,整棵樹看起來都有點懨。 智慧大師站在高處,將郁夏和那顆生長了千萬年的老榕樹之間的互動看在眼中,心想早先總擔(dān)心宗門小比會出岔子,怕擾了佛宗清靜,如今看來挺好。他微笑著看向底下那孩子,是個真誠直率的好孩子,是便是,不是便不是,內(nèi)心澄明,表里如一。 小姑娘有佛性,與佛有緣。 宗門小比結(jié)束之后,各大門派陸續(xù)離開,萬獸宗也準(zhǔn)備走,他們前去道別的時候,智慧大師指點了郁夏幾句。他念的佛偈郁夏聽得似懂非懂,感覺有什么一晃而過,沒抓得住,想向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