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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彥!正是何彥! 彭竟成腦子里飛快劃過一個念頭,他猛地抬起頭來看像他爸:“爸!你說是不是何家干的?我會住院是他何彥打的,您不是在交涉想要謀點好處?公司就出了這種岔子,還出在我們企劃部里!著一定同何家脫不開干系!跟我過不去的除了他還有誰?” 這就是所謂被害人的直覺,當(dāng)你這么認(rèn)為,你總能找到理由來佐證,彭竟成本來只是提出一種可能,等他說完自己都信了,完全信了。 沒錯,整個海市誰同他最不對付?不就是何彥。 何彥正好又是個神經(jīng)病,他干得出這種事來! 還有這條消息! “爸你看,你看他發(fā)來這條消息。是他,一定是他沒錯!他來奚落我,得意得很吶!” 彭董事長知道這回出大事了,他一方面安排危機公關(guān),一方面不停在想,誰能做得出這種事,誰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他也想過何家,首先是因為這陣子彭家跟何家有不少牽扯,其次就是何家錯綜復(fù)雜的人脈網(wǎng),他們哪條道上都有人。 彭董事長沒他兒子這么篤定,但也認(rèn)為很有可能是老何做的。他們父子兩個還沒十足的把握一定能挺過這回,事情就泄露出去了。 因為事發(fā)在早晨,算上發(fā)酵的時間,到外界聽到風(fēng)聲股市已經(jīng)收盤,熬過中午吃飯這個點兒,下午一開盤,彭氏股價暴跌,不過眨眼已經(jīng)跌停,都不能說短短一天,就在短短一個小時之內(nèi),公司市值蒸發(fā)幾十個億,幾大股東都坐不住了,齊刷刷來找董事長要說法。是什么個情況,到底多嚴(yán)重,準(zhǔn)備如何度過難關(guān),這次的動蕩他們將會損失多少……這就是最現(xiàn)實的問題。 企劃部內(nèi),員工都在自嘲,嘲完已經(jīng)在為未來打算,就這還渡過難關(guān)?這要怎么渡過難關(guān)?他們對公司來說本來就是至關(guān)重要的一環(huán),不可缺,現(xiàn)在這環(huán)完全斷裂,公司還以為能不受影響繼續(xù)運轉(zhuǎn)?你說現(xiàn)在著手重做企劃?現(xiàn)在什么東西都沒有了,作為參考的資料全部清空了,要怎么做?憑想象做嗎? 這個簍子不是他們捅的,這個責(zé)任也不可能交由他們來承擔(dān)。 既然事情已經(jīng)捅穿,瞞不住了,底下員工吵著說報警,讓警方介入,還他們一個清白。 做這行的最要履歷清白,否則誰敢用你? 彭家父子盡力了,股東們需要一個保證,他們給不了;慌亂的股民他們也安撫不了;同時海市越來越多的同行落井下石,都想借這次機會徹底摁死彭家,讓他們翻不了身。 海市就這么大,資源以及市場就這么多,少一個大頭瓜分蛋糕,其他人吃到嘴里的自然就多了,心里這么想,他們表面上是關(guān)心是安慰,轉(zhuǎn)身一個比一個狠。 彭董事長聯(lián)系了幾個老朋友,要不是找不到人,要不就出門去了不在本市,或者說很忙以后再聊。 生意人還能聽不明白這話? 擺明了不會幫你,讓你聽懂了就別再找上門來,找來也就是個笑料。 原先,彭何兩家在海市是最有底蘊的,郁家有錢,他們之間這個三角關(guān)系穩(wěn)定了很多年,平常誰見著彭董事長都要給面子,現(xiàn)在你聽就知道,也只剩下口頭上的客氣,誰也沒把他當(dāng)回事。 都知道彭家栽了,他們撐不過去。 要說還有什么懸念,就是誰能瓜分到最多的利益,以及在針對彭家的是誰。 海市這些大老板們也都覺得最有可能就是姓何的。 何彥那些狐朋狗友問過,問是不是他,他說了不是。 都知道這人的個性,什么都敢做,做了就沒有不敢承認(rèn)的,兄弟幾個沒懷疑,別人總歸不信他。 別人怎么想何彥倒是無所謂,他現(xiàn)在高興,看到彭竟成跟著就要上天橋要飯去,他比誰都痛快??此那楹?,旁邊兄弟還問:“我一直納悶,何哥你跟姓彭的哪來這么深的過節(jié)?” 何彥晃一晃手里的杯子:“你們不惡心他?” “惡心啊,看了就倒胃口,就因為倒胃口誰耐煩盯著他?” 這么說,何彥還認(rèn)真想了想他和彭竟成到底有什么過節(jié)。起初是怎么一回事他記不起來了,反正記憶里就一直看彭竟成不順眼,至于現(xiàn)在,倒是有個現(xiàn)成的理由,因為他想染指郁夏,想算計郁家。 何彥很喜歡郁夏,一看就喜歡,特別喜歡。起初很想把人娶回家,還讓他媽幫著創(chuàng)造機會,那次沒成功,他就分了兩撥人去,一邊盯著彭竟成,一邊偷偷關(guān)注郁夏。 對彭竟成的厭惡在盯梢之后越來越多。另一邊就讓他深感復(fù)雜,他這輩子頭一回認(rèn)真喜歡一個人,這個人她太好了,又溫柔,又善良,何彥想著自己要是出現(xiàn)得早一點,能追到她,把她娶回家來,那一定會特別幸福,他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可偏偏晚了。 跟郁夏一起出街那個男的就是她男朋友,他們感情特別好,郁夏很愛他。 假如說兩人都沒當(dāng)真,是隨便玩玩,何彥一定插足了??芍灰氲接粝南矚g他,跟他在一起很開心……何彥這心都揪起來,他搖擺了好多天,最后也沒邁出那一步去。 電視劇里不是老說愛是成全,他倒不是想成全喬越,摸著良心說對喬越的厭煩就快趕上彭竟成了,可喬越對郁夏實在好,郁夏也喜歡他,他倆都見家長了,這時候插足進去不得鬧成悲?。康綍r候郁夏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開心地笑出來? 何彥很愛看她笑起來的樣子,他錢夾里有張偷拍的照片,照片里的郁夏看著遠(yuǎn)方,笑容格外溫暖。 他想要守護這個笑容,就告訴自己說,暫時把人交到喬越手里,要是姓喬的讓她難過了,自己再不折手段把人搶過來。 做下這個決定之后,他自己都忍不住感動了。 當(dāng)了二十多年的人渣,沒做過一件好事,竟然也能有這么高尚的時候!真他媽的,誰讓他舍不得呢?就因為舍不得看郁夏為難,他從咄咄逼人的劫掠者變成了守護騎士,只當(dāng)自己瞎了看不到喬越的存在,專心盯著彭竟成這王八蛋,順便把憋這口氣全發(fā)泄到彭家。 聽說彭家出事,何彥就去鼓動他爸,老何同志在商場浮沉這么多年,哪會看不懂局勢?不用兒子說什么,他已經(jīng)安排下去了。 想到前一天老彭還想從他這里撈好處,當(dāng)時老彭姿態(tài)強硬,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想起來會不會后悔,早知道有這種事,他敢在節(jié)骨眼上得罪人? 何家一出手,彭氏就感覺頭頂都是陰云,黑沉沉的天要垮了。出事的時候,彭嘉人正在回國的班機上,她一抵達(dá)正想打電話叫人來接,就被蹲拍明星的記者發(fā)現(xiàn)了。 幾個小記者蜂擁而上,將她圍了個團團轉(zhuǎn),問她對于彭氏危機有什么話說,問她為什么選擇在這種時候回國。 彭嘉人登機之前,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