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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瓶去自習(xí)室了,苗燕蒙頭哭了一場。是啊,能考上京醫(yī)大的誰沒點驕傲?誰不拔尖? 她咋就邪了門和郁夏死磕上了? 郁夏學(xué)習(xí)好,郁夏優(yōu)秀,那也不是一個學(xué)院一個專業(yè)的,畢業(yè)之后分配工作互不影響。苗燕不經(jīng)意就想起過完年離家的時候爸媽對她的期待,她那時想趕緊返校來見男朋友,就催著家里給錢,拿了錢背上行李就走。 她媽一路跟著目送她上火車,上車之前還想叮囑她兩句,苗燕不耐煩聽,就說知道知道擺手把人打發(fā)回去了。 想起第一學(xué)期來報道的時候自己也不像這樣,啥時候變的呢?是看郁夏用著嶄新的床單被套還有錢買膠鞋羽絨服?還是聽說郁夏交了個方方面面都好一看就挺有錢的男朋友? 別管是啥時候變的,她今兒個讓郁夏悶頭敲了一棒,猛地一回頭發(fā)現(xiàn)自己都變成不認(rèn)識的樣子了。 那之后第二天,苗燕將洗干凈的手帕還給郁夏,她當(dāng)時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把一籮筐的話咽了下去,只是在心里頭告訴自己才荒廢了一學(xué)期還有救,是該加把勁趕上去了,哪怕到最后也比不上郁夏那傲人的成績,至少不能白讀這幾年。 郁夏也感覺寢室里的氣氛好了一些,她和李文娟還是沒啥交集,同苗燕以及萬巧巧能說上幾句話,有時她倆出校還會問要不要幫忙帶點東西。 隔壁二零六都以為郁夏和苗燕該吵翻天了,她倆總得有一個要搬出去,沒想到這次事件竟然以和平的方式收了尾,有人不信邪想探苗燕的口風(fēng),卻發(fā)現(xiàn)她一改往常下課就回宿舍吃瓜子閑聊天的作風(fēng),也跟郁夏那伙人似的,開始跑起圖書館自習(xí)室了。 連著一兩天都逮不住人,八卦的心自然就熄了。后來想起,郁夏覺得當(dāng)時多嘴說那幾句可能是做了件好事,對苗燕以及她自己都是。 看苗燕這狀態(tài),應(yīng)該找回一年以前夜以繼日埋頭啃書只為考個好大學(xué)的心境了。而自己也因禍得福,解決了一樁大麻煩,宿舍生活跟著舒心不少。 郁夏解決掉麻煩的時候,S市老家,郁春正在給自己找麻煩,為的還是過生日這個事。 因為聽說老太太給郁夏寄了一百,說是讓她自個兒去吃頓好的,喜歡啥看著買,郁春就對今年的生日抱上了不該有的期待。以前嘛,都是生日當(dāng)天給煮個雞蛋,今年二妹都拿了錢,總不能到她這兒沒了,兩姐妹的生日就隔了不到半個月呢! 哪怕全家都知道,老太太是想把過年收到那一百找個由頭寄回給郁夏,郁春偏就認(rèn)死理了,她掰著手指頭掐日子,等啊等,可算等到生日這天。 這天郁媽起了個大早,從蛋缸里拿了兩個雞蛋出來,給郁春煮了碗糖水蛋。她這邊做好了郁春還沒起床,郁媽就給溫在鍋里,進屋去催了兩遍。 這年頭能有碗糖水蛋吃已經(jīng)不差了,偏郁春是重生的,哪怕上輩子過得不順意,大魚大rou也吃過不少,她還真不是太稀罕。有一口沒一口把蛋吃完,剩下半碗糖水她就下了桌,郁媽看她剩這么多,還想勸她把水喝了,郁春就擺擺手:“媽我問你,今兒個我奶來過沒有?” 郁媽還真楞了一下,大妹跟她奶從來就不親,咋的問起這個來? “這又沒啥事,你奶過來干嘛啊?” “今兒個我過生!” 是啊,沒錯啊,要是平常也沒這么大碗的糖水蛋吃。郁媽還是沒聽明白,郁春就回說:“二妹過生我奶給她寄了一百塊錢,就算偏心一點好了,總不能到我這兒連五十也沒有?” 這回就不只是楞了一下,郁媽結(jié)結(jié)實實給她驚著了,正想說婆婆寄錢過去那是因為夏夏她苦著自個兒也要補貼家里,人心rou長的,誰不心疼?就這個事,郁媽還慚愧呢,前頭去郵局領(lǐng)錢的明明是她,現(xiàn)在得老太太拿養(yǎng)豬的錢去填窟窿。這已經(jīng)很不好意思了,大妹咋還想著問她奶伸手呢? 郁媽正準(zhǔn)備說說郁春,就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不見了,她追出去一看,閨女走了老遠(yuǎn),往她大伯家去了。 暫且不說郁媽在后頭追得多辛苦,郁春心里一把邪火燒著,憋著口氣要為自己討個公道。 郁夏在學(xué)校有補貼有獎金不說,她還在京市找了份工作,家里最有錢就數(shù)她了,她要什么買不起?老太太還這么偏心,大老遠(yuǎn)給她寄錢去!也不想想家里還有個孫女,這都說了親,跟著就要準(zhǔn)備結(jié)婚,正是缺錢花的時候。 要結(jié)婚不得準(zhǔn)備一身喜服?不得添制四季新衣?不得打家舍?不得陪嫁床單被套?除去這些金銀首飾得添兩樣吧!還有壓箱錢,壓箱錢不給的?陳素芳最疼高猛,高家那邊的聘禮不會差,郁春就怕自家一毛不拔給她把喜事生生搞砸了。 家里現(xiàn)在沒個動靜,她想著自己總該準(zhǔn)備起來,過生日給一百好啊,正好拿去買兩套新衣裳。 想著嫁去高家之后日子差不了,郁春就盤算著能從娘家擠一點算一點,做生意也能多點本錢。哪怕鬧得不好看,以后少往來挺好,省得姐妹啊舅舅靠上她。 當(dāng)然,要是娘家這頭肯掏心掏肺支持,等高猛發(fā)了財,她也愿意拉拔大家一把。 郁春閑在家里這些時候把前前后后都想過了,就連發(fā)財之后要上哪兒去買別墅,買幾套,夏天去哪兒避暑冬天去哪兒避寒都計劃過了。她自信結(jié)婚之后一定能過上郁夏上輩子那樣的好生活,尤其她知道哪些行當(dāng)能發(fā)財,高猛那生意篤定能比上輩子更大。 因為這樣的自信,到了郁大伯家郁春也沒慫,她里外轉(zhuǎn)了一圈,就在窗邊見著她奶,她奶腿上放了個鐵盒,手里拿著二妹的照片對著光仔細(xì)看呢。 聽到腳步聲,老太太回頭一看,原是郁春,就問說:“你來做啥?” 郁春靠坐在床沿邊反問:“奶你是不是忘了?今兒個我過生!” “你過生咋了?還要家里給你開席?” “不是,二妹過生你給她寄了一百塊錢,到我這兒就啥也沒有?我這年前剛訂了婚事,不得添兩身新衣裳?” 老太太都讓她逗樂了:“你想穿新衣裳?可老婆子我沒欠你的!你要有那么厚的臉皮找高猛給買去啊,他是你未婚夫,給你買東西天經(jīng)地義,我是你奶,我還等著你孝敬我呢!” 郁春臉色別提多難看:“奶你是不是太偏心了?” “就不說夏夏她貼心她孝順,我樂意疼她。我辛辛苦苦養(yǎng)豬掙的錢給誰花全看我高興,就連你爸你大伯都不敢沖我伸手,你個做孫女的管到我頭上了?誰告訴你過生日能領(lǐng)一百塊錢你找他拿去!我這兒沒有,一毛錢、一分錢也沒有!” 老太太說完又接著看照片,郁春心里一把邪火燒,燒得她理智都沒了,她上前一步就搶了老太太手里的照片,兩把撕成碎片,“郁夏!郁夏!你們就知道郁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