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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羊絨披肩,說著還摸了一下:“那包裹里又是啥?快拆開來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打著空調碼字好容易犯困TAT ☆、第27章 八零年,有點甜 郁爸熱火朝天拆著包裹,那頭大伯娘沖郁媽招了招手:“弟妹你也不給咱說說, 夏夏寄了多少錢回來?!?/br> 郁媽正想進屋去拿花生瓜子, 聽大嫂問起, 就連公婆也朝她看來, 她就伸手進衣服夾層把拿手帕包著的紙幣摸出來, 遞到婆婆手上。 老太太接過手, 展開一看,還是一疊嶄新的十元紙幣, 搓開點過一遍,整一百元。她照原樣包回去, 遞還給二媳婦:“你姑娘寄給你的你就收好?!?/br> 大伯娘方才也在心里數(shù)數(shù),這會兒一臉羨慕說:“這可是一百塊錢呢!夏夏離家時也就帶了二三百,到校之后得添那么多東西, 咋到學期末還能給咱寄錢呢?” “先前不是說在京市找到工作了?” “那還得上學, 能有多少時間干活?” 老太太也在心里琢磨,夏夏該不會是省吃儉用補貼家里?她盤算著年后往京市匯去一筆, 就聽見那頭吆喝說“打開了”“打開了”! 原先二老并排坐在條凳上, 一聽這話就站起來:“給我看看, 寄的啥啊?” 郁學農一看, 閨女給寄的是兩個摞著的硬紙盒。 他揭開盒蓋又一看—— “是皮鞋!” “媽, 是皮鞋!” “這還有兩個信封!” 打開頭一個信封, 里頭是三頁紙的家書,郁學農熟門熟路找郁春,才想起來郁春跟高奎婆娘出去了:“郁毛毛你來讀!” 郁毛毛就比郁夏小個五歲, 哪怕隊上讀書都挺晚,他跟著也要上初中了,讀信還是沒問題的。比起郁春四平八穩(wěn)的腔調,郁毛毛那感情就充沛很多,好幾回把人逗得直樂。 郁夏在這封信里寫了幾件事。 首先期末考試已經結束了,成績要等新學期開學才會發(fā)下來,具體能得多少分不清楚,想來不會差,家里不用擔心。 其次俗話說得好有錢沒錢回家過年,她原先真的很想回來,一來火車票不好買;二來寒假短在S市和首都之間往返要好多天,路上耽擱的時間多了,在家就待不了多久;最重要還是放假之前,她得到學校教授的推薦,有機會去京市的大醫(yī)院學習,醫(yī)院給包吃包住,這個機會實在難得,因為舍不得放棄,就計劃暑假再回家。 還有就是說寄回來的包裹里有兩張照片兩雙鞋。 照片是入冬之后不久拍的,鞋是最近去百貨商廈買的,是京市最流行的翻皮皮鞋,里頭襯著毛,特別暖和,爺奶一人一雙穿上好過冬呢! 又說之前提到教授給她介紹了個工作,具體內容是翻譯外國的醫(yī)學文獻,這個不用去單位上班,按交稿數(shù)結錢,報酬挺豐厚的。 她才做了兩個月的樣子,存下的錢不多,只給爺奶添了雙鞋,給媽寄一百塊錢是想讓媽買點瓜子花生糖再張羅一桌好的,全家一起過個好年。對不起爸媽以及大伯小叔,別的東西沒買,想著下學期多掙一點,暑假多買點東西回來。 郁毛毛將整封信讀完,全家心里都挺難受的,郁爸只怪自己不中用,郁媽眼眶都要紅了,大伯娘趕緊拽了人一把:“生了這么孝順一閨女,你哭啥?那些家里個個好吃懶做的才該哭!” 郁媽心里就是堵得慌:“大嫂你不知道,咱們大隊不是還考上了什么中專大專的,前頭我遇上人家大專生的媽,聽她說一學期給匯了兩次錢,外頭開銷挺大的。還說既然考上了能不去讀???咬咬牙給他供出來,好日子在后頭呢!” “夏夏是大學生,他是大專生,大學和大專差別有那么大?咋我閨女非但不讓咱寄錢,還反過來往家里弄東西呢?她這得多委屈自己?得吃了多少苦啊?” 這事大伯娘心里門清,她的消息來路比郁媽廣多了,整個永安公社所有考出去這些人里面,有本事倒過來補貼家里的還真就只有郁夏。看看她這補貼力度,就從她考上大學,家里的日子一下好了很多,壓力驟然變小。 看她倆上演苦情戲,老太太就不樂意了:“大過年的你哭啥哭?”接著她又催促老二把照片和鞋子拿過來。 照片就裝在另一個信封里,郁夏上相得很,她笑盈盈看著鏡頭那模樣老好看了。老太太拽著照片就不撒手,拿手指在郁夏臉上摸了好幾下:“瘦了!真是瘦了!你說出去讀書哪有不辛苦的?” 她剛才訓了郁媽,轉身自個兒就紅了眼眶,還是郁大貴穩(wěn)得住,跟著插了句嘴:“我看照片有兩張,老婆子你分一張給老二媳婦,留一張回去慢慢看。瞧瞧皮鞋,你孫女大老遠從京市買了寄回來的皮鞋!和咱們穿的布鞋草鞋膠底鞋有啥區(qū)別?” 郁大貴還讓大兒子回去給他拿了雙干凈襪子來,穿上襪子就要試鞋。剛把腳塞進去,那滋味兒別提了!暖和!太暖和! 郁學工看了眼饞,心說他們生產隊最富的高家穿的也就是膠筒靴,鄉(xiāng)下地頭沒聽說有哪個穿皮鞋。一個眼饞,郁學工就厚著臉皮往老爺子跟前湊過去了:“爸你穿上走兩圈,走兩圈回來也給我試試,我這輩子還沒穿過皮鞋,給我沾個光開個洋葷。” 聽他這么說,郁大貴眉一豎眼一瞪:“這是夏夏買給我的,你還想搶?” “我就是眼饞想試試……” “那你要是出現(xiàn)覺悟上的問題試過太舒服不還給我呢?” 郁學工真服氣了:“不是,爸你聽我說,我搶誰的也不能搶你的??!” “這不就暴露了,你就是想搶?!?/br> “我的爸!我的親爸!你看我像是這種人嗎?” 郁大貴將另一只皮鞋穿上,麻溜的把鞋帶系好,就在院子里撇著外八字走了一圈,走回來還不忘記瞪大兒子一眼:“我看你就挺像的!” 當眾換鞋這種事,擱女同志身上還不大好意思,也就是看老爺子說得那么好,老太太一個頂不住也換了,換完那個暖和,那個舒服,就好像踩著棉花一樣! “我這輩子還沒穿過這么好的鞋!” “老爺子,你穿會兒就脫下來,平常還是穿你那膠鞋,這得多貴啊別給踩壞了!” 老太太說完郁毛毛就插了句嘴:“鞋買回來就是給您二老穿的,您要是放那兒積灰還買來干啥?這質量好著幾年也穿不壞,等穿壞了再給買新的!” 郁毛毛說完就挨了噴:“你閉嘴!皮鞋多貴?。∵@么好的鞋不得愛惜著穿?” “媽你別罵啊,你聽我說!這話又不是我編的,是我姐她寫在信上的,我姐說買這個就是給爺奶穿的,讓整個冬天都穿,天天穿。” 老太太換完鞋也學著走了一圈,喜滋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