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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老喬啊,你說郁夏她把處對象這事告訴家里沒有?” “臨床不是念五年,她這一年都沒滿,要談結(jié)婚還早,你急啥?” 齊惠桐戳了戳碗里的米粒兒,皺眉說:“她要是沒講,那是不是對我們小越不放心?要是講了,那小越也該抽個時間陪她回去一趟,總得給人家爹媽看看閨女找了個啥樣的對象?!?/br> 喬建國聽完樂了:“我說齊惠桐同志,你是當媽的cao心過了!我聽你說過不止一回,郁夏同學最會拿捏分寸,該什么時候把咱兒子帶回去她心里有數(shù)。至于說不放心……要是真不放心那也是小越做得不好,上回我看了,人家姑娘不錯,你就別管他們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個兒磨合去,沒準咱兒子方方面面還能提高?!?/br> 聽丈夫這么說,齊惠桐也感覺自己想多了。 “我這年紀上來了就是啰嗦,就郁夏沒怨言,每回給小越小曼打電話他倆都不耐煩聽?!?/br> 喬建國往嘴里塞一口rou,點點頭說:“換我我也不愛聽,你那一套一套的我都會背了!” 也就是這周六,齊惠桐才發(fā)覺兒子的耐心沒她想的那么差,喬越回來之后,母子二人聊了一通,這一聊就聊了快兩個鐘頭。主要是齊惠桐說,說的就是郁夏在學校的情況,她是能掙錢,翻譯文獻的工作她做得很好,每個點都恰到好處,用詞十分精準,可這個活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尤其聽說郁夏交稿又快又多,不難想象她私下趕了多少工。 “她拿這個錢,怕是一分也沒花在自己身上,誰家有這么個閨女,真是累世修來的福氣?!?/br> 喬越和他媽沒啥共鳴,他想著這么好的姑娘咋就沒投個更好的胎?為啥非要讓她生在農(nóng)村長在農(nóng)村吃那么多苦呢? 別人聽說這些事跡想的是郁夏爭氣,她有出息,喬越十分心疼。想到自個兒每周末去京醫(yī)大,一去就耽擱她半天,她也不著急,不催促,從來都是笑意盈盈的樣子,看著不疾不徐的……喬越才知道她那么忙,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忙,照齊女士所說,她回去怕是趕了不少工。 知道這些以后,喬越就想說要不要克制一下,不能壓縮一周一次這個約會的頻率,也給她省出點時間。 當周,他就準備試試看。 喬越陪郁夏買好準備寄回去送給郁春的大紅披肩,兩人一起吃了午飯,郁夏滿含笑意看過來,問他還想去哪兒轉(zhuǎn)轉(zhuǎn),喬越心里想著跟你在一塊兒上公園吹冷風都行!那冷風都是蜂蜜味兒的!說出來就變成:“不然我送你回校?” 郁夏是真沒想到,問說:“你是不是研究所挺忙的?要是真那么忙,也不用擠出時間陪我?!?/br> “不是,你別多想。”喬越苦著個臉,憋了一會兒才小聲說,“聽我媽講你課程壓力大,再有個把月又是期末考了,要復習,還要翻譯那什么文獻……我過來耽擱你半天,你回頭還得熬夜趕工,我是巴不得一周七天都在一塊兒,可夏夏你太辛苦了。” 郁夏是真的被感動到了,她將自個兒埋進喬越懷里,把頭擱他肩窩上,悶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們宿舍要熄燈的,哪有熬夜趕工這回事?寶寶你別瞎想?!?/br> “……那你敢說我沒耽誤你?” 看他較起勁來,郁夏抬起頭直視他,認真回說:“要說一點兒沒影響也是騙人,既然挪出時間來約會,事后肯定要加點班。你也知道我學習能力不錯,這種程度還是游刃有余的。” 喬越仔細看了看郁夏的氣色,是還不錯,眼底也不見青黑,他原先揪著的心放開一些:“夏夏你別為了給家里匯錢往死里壓榨自己好不好?我不知道你家是個什么情況,你出來上學非但沒給家里添任何負擔,還能買東西寄回去,已經(jīng)很難得了。” 要喬越說,家里既然有個就要結(jié)婚的姐,她得廢成啥樣才叫夏夏背上這么重的擔子? “不是你想的那樣……”郁夏牽著喬越往旁邊的街心公園走,想找個清靜的地方說說話,“我雖然寫信回去說學校一切都好,啥也不用他們cao心,可我媽就是愛著急的個性,鐵定覺得我是報喜不報憂,她那頭指不定還省吃儉用想著要給我匯錢,我奶也是一樣。我想著這段時間辛苦一點,多掙幾筆,正好過年不回家就給爺奶買點東西給我媽匯百十塊錢。他們看到東西拿到錢總該相信我說的,知道我這邊的確寬裕,以后也少憂心。” 喬越品品挺有道理的,他還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跟著提議說:“不然我等你專心忙完這陣子?” 郁夏抬手捏了捏他線條利落的俊臉,問:“你忍得住不過來?” “我盡量忍住?!?/br> 看他心里委屈巴巴的還要故作大方,郁夏沒忍住就漾出笑意來:“你真不想我?” “想的?!笨上肟上肓?。 他每周末從京醫(yī)大回來就一個念頭——又要等七天才能見面真漫長。等到了周六那天,想著馬上就能牽女朋友的小手,他一整天心情都美得很,哪怕同事犯點錯誤大多也能逃過一劫。 可想而知,喬越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說出那話。 郁夏心里有蜜在淌,她捧著喬越的臉頰說:“你過來是要耽擱小半天,你不過來,那我得花更多時間去想你。想我這么好看這么聰明有本事的男朋友在做什么,跟誰在一起呀,是不是被外頭的狐貍精勾走了……” 郁夏那聲音又嬌又軟好像帶著鉤子,哪怕處了一個多月,喬越讓她一逗還是紅了耳尖,他心里高興死了,還端起來一本正經(jīng)說:“只有夏夏,沒有狐貍精。那既然是這樣,我下周還來找你。” 喬越說起政策馬上要變了,今年一過,全國就將迎來改革,以后小攤小販會逐漸多起來,買什么都方便。農(nóng)村的變化可能還要大些,等土地下放到各家各戶,往后就不是給集體種地,是給自己種地,這樣只要肯干就能吃飽飯。 這事郁夏心里有數(shù),就是不知道土地啥時候能放下去,她就問了一句。 因為女朋友是農(nóng)村出來的,喬越倒是有打聽過,據(jù)說政策下來之后還要搞實驗基地,弄出具體措施,運轉(zhuǎn)都沒問題才會推向全國。這樣推行到S市恐怕要等個兩年,不過就夏夏往家里匯錢這個力度,早兩年晚兩年都苦不了她家里。 在一起之后,喬越是加倍在心疼女友,看她巴心巴肺對家里人,是沒攔著不讓,就是希望那一家子對得起她。 你提著燈籠也難找出這么溫柔善良的好姑娘,她就該被世界溫柔以待。 喬越看著郁夏寫了封簡信,信上沒多說什么,就是陳明自己沒法趕回家吃訂婚酒,只能提前送上賀禮,祝郁春幸福。 信和紅披肩就是當日寄出的,喬越陪她去了趟郵局,把單子填了,重量稱了,錢交了,走出來才問說:“回頭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