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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們一定喜歡的緊!” 另一個人笑了笑,又冷著聲道:“這丫頭是有身份的,先在這養(yǎng)幾天,等京城尋人的風頭過了,再送到西邊。呵,這樣的人兒,在我這里養(yǎng)個三四年,做花魁都是可以的,就這樣便宜了那幾位老爺了。這樣稚嫩的身體,只怕幾天過去人就沒了?!?/br> “老爺們早就讓您尋這樣的小姑娘了,給了大價錢呢.....” 兩人只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小姑娘沒有醒,就放下心,退出房門,聲音也弱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晚上剛考好一門,周一還有一門,我盡量能寫就寫。 ☆、第60章 記憶【下】 小姑娘躲在床上,害怕的把小手放在嘴邊, 顫顫巍巍的咬著自己的手指。 等人走遠許久了, 小姑娘才漸漸回了神志, 心里撲通撲通的跳著, 怎么都不肯聽話的平靜下來。 方才聽到那聲音說的話她其實沒有聽太懂, 但是那句“活不了幾日”卻聽的清清楚楚, 那一瞬間,瑩瑩的大腦一片空白,她一心只想著父親、祖父和庶兄來救她,旁的半點法子也沒有。 從前聽下人們私下敘話, 提起過拍花子的,說是些罪大惡極的人,愛拐騙稚兒、美貌的少女, 得手之后就把那些孩子賣給別處做下人使喚。那些姑娘家更可憐, 聽說是要被賣到“臟地方”去。 小姑娘不知“臟地方”是什么意思, 但猜測她眼下所處的地方與“臟地方”也差不多。 她一直被養(yǎng)在深閨里,接觸的從來都是美好的東西, 即使猜到了眼前的地方不是好地方,也沒有猜到是勾欄院這種腌臜之地。 她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姑娘,除了等,別無她法。 臨近晌午的時候有人來送飯,送飯的人把那粗糙的飯菜放在桌上就出去了,也不管小姑娘正“昏迷”著。 小姑娘餓的饑腸轆轆,卻不敢動桌上的菜, 她怕她動了之后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她已經醒了。 直等到了傍晚,除了那個送飯的下人再也沒有人進來過,但是房間外卻升起了絲竹之聲,靡麗至極,還伴隨著姑娘家的調笑聲,時不時還會想起幾聲粗獷的男子聲音。 小姑娘就咬牙窩在被子里,泣不成聲。 她等了一整天,也沒有等來她的父兄,她在想,是不是她的父兄把她忘記了,不要她了。 如果她真的死了,那她的庶兄和父親應該會難過吧,還有疼她入骨的祖母,不知道會多傷心,她的年紀已經那樣大了,經不起這些的 又或許,他們只是被什么事情耽擱了呢,并不是拋棄了她...... 冰冷的室內沒有一絲燭光,黑沉沉的,小姑娘又餓又怕,努力把自己蜷縮起來,一點也不敢動。 借著外間透過來的一點光,小姑娘清清楚楚的看到門上映出了一個高大健碩的人影,一動不動的守在門口,就像她家中請的護院那樣,不過這個人卻是兇神惡煞的。 小姑娘害怕的又縮了縮,她絲毫都不懷疑若是她敢逃,一定會被那人捉回來狠狠的打一頓。 好不容易等到了夜半,笙住之聲都歇了,還是沒有人來尋她。她的意識開始昏沉起來,但是腦子又在提醒她不能睡過去,否則可能醒過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被人賣到更恐怖的地方去了。 走廊里傳來了幾聲輕慢的的腳步聲,然后小姑娘早上聽到過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是那個被稱作“mama”的人。 不過這人也沒有進來,只在門外跟那高大的漢子低聲吩咐了幾句,然后又是幾聲輕笑,過了一會兒,才聽到那位“mama”離開的聲音。 小姑娘被嚇得不行,募地想起這房間還有窗子,她也只有剛醒的時候來得及打量了一眼屋內的擺設,然后就一直恐懼著,都沒有思考的心情了,直到這時才猛地想起這茬。 她連鞋子也不敢穿,生怕發(fā)出半點聲音驚動了門外的人,就赤著腳小心翼翼的挪到了窗邊,期間她的耳朵一直是豎著的,生怕門外的人突然闖進來。 打開窗柩的那一刻,瓔珞的手都是抖的,心更是顫的,可惜這點動靜都驚動了窗外的人,那人聽到動靜立馬推開門。 小姑娘被嚇的忘記了呼吸,哆哆嗦嗦的往窗沿上爬,好不容易顫顫巍巍的睜開眼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處的房間在樓上,窗下是淙淙的河水,在月色下泛著冷冽的光。 她不知道該喜還是懼,眼見那人疾走幾步過來,熊爪一樣的大掌也伸了過來,小姑娘心下一狠,閉上眼睛就往河水里跳去,撲棱起一人多高的水花。 橫豎她會水,就是被水淹死也比被人害死強! 那漢子似乎被小姑娘的決絕嚇到了,愣了好幾瞬,才反應過來,慌忙跑出去報信了。 他們都沒有想到一個十歲的深閨姑娘竟然會水,只當這小姑娘自尋死路。 不大一會兒,閣樓里就傳來了吵雜的聲音,而小姑娘已經在水里游開了,她也不敢耽擱,立馬就游上岸。 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岸邊有個一身老舊衣裳的少年,看起來是個下人打扮,生的有些黑,差點與夜色融為一體。 少年見到她倒是沒有嚇到,只是眉頭皺了皺,仿佛被打攪到了一樣。待看清小姑娘的長相,少年的表情微微一滯,想起什么,隨后別開頭,為小姑娘指了一個方向。 見小姑娘沒有動,少年不耐煩的扭回頭,對著小姑娘做了個“走”的口型。 小姑娘卻愣怔了一瞬,因為她看到少年的嘴里只有半截舌頭,分明是被硬生生割下的! 小姑娘嚇得臉色慘白,也不顧沒有鞋子,顫抖了幾息,待看清地上有少年的影子時,才頓生了幾分力氣,頭也不回的按照少年指的方向走了。 這次她順利的逃出了勾欄地,路上還遇到了幾個穿著將士服的人,為首的那人生的高瘦俊朗,讓小姑娘竟生出幾分熟悉之感。仿佛她曾在旁的地方遇到過這人,只是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那幾人似乎是正急著趕路,并沒有注意到路邊的小姑娘。小姑娘想出聲呼救,這時才發(fā)現(xiàn)嗓子干澀不已,還沒來得及發(fā)聲,整個人就開始搖晃起來,最后昏迷在路邊。 只是,她不知道,她逃出沒有半刻鐘,她的父親和連夜趕回的庶兄就帶著上百近衛(wèi)包圍了那家勾欄院,差點把那里夷為平地。 她路上遇到的那幾個穿將士服的人,正是邵晏手中剛有自己的勢力的時候派去京城保護她的人,只是他們到的時候,寧家六姑娘已經“臥病在床”了。 其實,后來她才知道,夢中那個讓她感覺熟悉的將士,就是千里迢迢從西北趕回來奉命保護她的成音。 有時候,人生就是那么神奇,錯過一次,可能錯過的就是一輩子,這都是天注定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