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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了警徽那么多年,心里還有破案的癮,這是病,得治?!?/br> 他這么說當(dāng)然是想讓封瀾心里舒服一點,封瀾還能說什么?她唯有發(fā)自內(nèi)心地說了聲:“謝謝你,曾斐?!?/br> 曾斐的笑意更深了,“再客氣我就尷尬了。我們還是朋友吧,是朋友我就會做這些。原本我還在想抓到嫌疑人之前你一個女孩子獨進(jìn)獨出不安全,用不用我送你,可又怕兩邊的老人心里多想。現(xiàn)在看來是沒必要了。我和小陳還要去看下一個監(jiān)控,你早點回家?!?/br> 告別了曾斐,封瀾心情復(fù)雜。曾斐不需要她感謝,他說為朋友他也會這么做的。她何嘗不知道曾斐是個大忙人,即使他稍有閑暇,一個單身男人,大好的夜晚做什么不好,何必一遍遍去看枯燥無味的監(jiān)控畫面。曾斐無疑是個好人、好朋友,然而…… “后悔了吧?!倍⌒∫暗穆曇粼谏砼蟼鱽恚咧?,低頭笑了笑,對封瀾說,“一個被你拒絕過的男人……嗯,你要說普通朋友也行,他都能這樣對你,好過我落井下石一百倍。好好一個人,何必犯賤呢?別說我沒有提醒過你,要玩也要看你玩不玩得起,趁現(xiàn)在還來得及后悔,你大可以回頭去找那個姓曾的,這樣豈不是皆大歡喜?” 封瀾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丁小野,他的眼神洞悉人心,卻毫無感情,一如他剛說出來的話和他此刻的面容。 封瀾方才是有些失落沒錯,她那么在乎他,在她心里,丁小野理所當(dāng)然是特別的。然而她兩次被搶,他都在場,第二次雖說他救了他,但心里其實也做過袖手旁觀的打算。他總說人首先要學(xué)會自保,理智上封瀾接受,情感上卻多少為他的冷情而遺憾。 37.第37章 三次傷心的機會(2) 愛之深責(zé)之切,不愛怎么會有期盼?而且她把這一點點遺憾也放在了心里,這有很大的過錯?丁小野毫無顧忌說出來的話著實讓人心寒透了。. 封瀾眼一熱,嘴上卻說不出話來。她落到今天能怨誰?誰讓她像是磨盤旁的驢,蒙著眼睛追隨著永遠(yuǎn)吃不到的胡蘿卜徒勞地拉磨,一圈又一圈。這能責(zé)怪蒙眼的布和胡蘿卜的香甜嗎?要怪只能怪她心里的貪欲和眷戀。 她直勾勾地盯著丁小野看了一會兒,沉默地加快步伐獨自走向前,將他甩在身后。她不想對他多說一句,也不想流出來的眼淚被他看見。有人心疼時,眼淚才是眼淚,否則只是帶著咸味的體液;被人呵護(hù)著,撒嬌才是撒嬌,要不然就是作死。她現(xiàn)在這副模樣除了讓自己看來更軟弱可笑,再無益處。 丁小野當(dāng)然會讓她走,以他的作風(fēng),恐怕還會說,早知道曾斐愿意送她回家,他也省去了許多麻煩。封瀾半走半跑,走了一段路,見鬼的天氣,十月份還不到,怎么冷得讓人發(fā)抖?身后的丁小野靜默著,一如她對他的了解。然而,就在封瀾即將走出那個巷口,她聽到了熟悉而急促的腳步聲。 丁小野很輕易地追上了她,從后面抓住她包包的鏈條,被封瀾一把甩開。她掙脫的氣力過大,腳下重心不穩(wěn),高跟鞋一崴,整個人歪倒。丁小野及時扶了她一把。 封瀾站穩(wěn)后,再一次將丁小野留在她胳膊上的手揮開,力度不大,卻堅決。她說:“丁小野,你不當(dāng)我是喜歡你的蠢女人,就當(dāng)我是路過的,要走就走吧,給我留一點尊嚴(yán)……不走?想看熱鬧?那我求你轉(zhuǎn)過身去好不好?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這個樣子……還是你根本不記得我也是有尊嚴(yán)的?” 她慢慢蹲下來,把頭埋在放在膝蓋的包上無聲地飲泣。她不是那種很容易落淚的女人,mama說,驕傲自信的女性才不會把眼淚當(dāng)作武器??稍诙⌒∫懊媲八倪€有半點驕傲?她哭不是因為他,而是越來越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她怎么能因為那一丁點的愛把自己搞得那么糟糕。 丁小野的腳還在她跟前。他甚至也沒有聽她的話背過身去。這個王八蛋!不愛她就有這么了不起? 封瀾抬起頭,抹了一把腮邊的淚,咬牙道:“即使我是乞丐,你不肯施舍,也不要嘲笑。這是做人的底線!” 丁小野依舊定定站在她面前,過了一會兒,也跟著蹲了下來。封瀾的視線與他平視,是糊在睫毛上的淚水令她看走了眼?她怎么覺得這時的丁小野竟有些不知所措呢? 他看著她的肩因為抽泣而一聳一聳的,想把手放上去,又猶豫了,“你不想回頭就不要回,哭什么?” “王八蛋!”封瀾使勁在他肩上推了一把。丁小野沒有心理準(zhǔn)備,被她推得往后一坐,失笑道:“你罵人能不能換個詞,我耳朵都起繭了。” 封瀾如他所愿地搜羅著肚子里所有罵人的詞匯,統(tǒng)統(tǒng)拿出來奉獻(xiàn)給他。 “混賬、死鬼、殺千刀的……” 丁小野笑得更歡暢了,“這些都是婆娘用來罵自己男人的。”他躲開封瀾砸過來的包,站起來,彎腰朝她伸出手。 “起來!”他見封瀾紋絲不動,又補充了一句,“我隨便說說而已——剛才的話?!?/br> 封瀾依舊仰著臉看他,哽咽道:“丁小野,這一點都不好玩?!?/br> 丁小野不顧封瀾的拒絕,抓著她的胳膊強行把她拉起來。 “你把我當(dāng)成一個乞丐好了?!?/br> 他說完,見封瀾還是沉著臉愣愣的樣子,抓住她的手從胳膊滑到了她的手掌,牽住她,十指交纏,然后拖著她往前行進(jìn)。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你這樣算什么?”封瀾的掙扎好像她的話一樣言不由衷。 丁小野順手拿過她的包掛在自己脖子上,笑著說:“兩顆甜棗,這下劃算了吧?” “滾蛋!”封瀾罵道,她隨著他往前,一步一步地,心里那點怨憤和不甘便如同眼角的淚轉(zhuǎn)瞬風(fēng)干于夜色中、路燈下。 “說真的,這樣像螃蟹一樣走路你一點都不難受?” “丁小野,給我閉上你的嘴。” 曾斐被民警小陳和他們所長拉去喝了幾杯,近凌晨才回的家。他進(jìn)屋正遇上外甥劉康康起來上廁所。學(xué)校已經(jīng)開學(xué),康康每逢周末就會住回舅舅家,他在封瀾餐廳的兼職不像暑期那樣規(guī)律,但依然堅持著。 “老舅你回來了?”康康睡眼蒙眬地打招呼。 曾斐掃了眼崔嫣黑著燈的房間,不經(jīng)意地問:“你姐睡了?” 康康不答,嘟嘟囔囔地走進(jìn)洗手間,“一個回來問‘你舅在家嗎’,一個問‘你姐睡了’?難道我是隱形人?” 曾斐一向理解不了這個親外甥的思維,并不理會他,一邊松開襯衣的紐扣,一邊回了自己臥室。他臥室的燈亮著,緊閉的浴室門內(nèi)傳出潺潺的水聲。曾斐有些驚訝,卻沒有聲張,只是慢慢地在落地窗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只有一個人會在這種時候肆無忌憚地入侵他的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