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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生了那樣可怕的事? 為什么呢? 哦,為了讓她跟著高夫子一塊上課。 但是實在話,就像相公說的,他定下來的事情,她也沒法改。所以親她是多余的動作??!不必要的、多余的、不符合常理的。 吉惠單手撐在榻上,抬頭望著房梁,努力思考來由。 這時,衛(wèi)夫人抱著衛(wèi)閔走進屋,瞧著吉惠坐著,開口叫她?!翱尚蚜耍四敲淳?,就不餓么?” 跟著衛(wèi)夫人之后進來的憂花,端了碗清粥。 “放下就出去吧。” “是。” 憂花把粥放到了榻旁的小桌上,應聲退下。臨走了,不免多看了吉惠一眼。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先前夫人不讓大姑娘接近少爺,但大姑娘得寵啊,連夫人榻都睡上了。往后可得好生伺候才是。 憂花走了,衛(wèi)夫人便用眼神朝吉惠示意了粥?!俺粤恕W屇愫鷣y把嘴傷著,只能喝粥了吧?!?/br> “哦……”吉惠連忙端起粥,勺子一舀,啥子都沒有,還飄了幾根罪惡的青菜?!澳铩也怀圆恕!?/br> 吉惠撒嬌求助衛(wèi)夫人。 “吃了?!毙l(wèi)夫人沒怎么把吉惠的說辭放在心上?!岸际情L身體的時候,挑揀什么。” 吉惠苦哈哈的給自己舀粥喝。 衛(wèi)夫人抱著衛(wèi)閔在旁坐下,衛(wèi)閔支著身子要爬向吉惠,被衛(wèi)夫人果斷攔下。“之前是怎么回事?罰跪心里頭不舒坦?” “沒有的事!” 吉惠爽朗的搖頭,滿臉都在詮釋‘怎么可能’四個字。 衛(wèi)夫人面上不顯,心里卻稍稍放下心。說起來,她還是蠻喜歡這個活潑爽朗的孩子的。大抵也是家里都是男子,性情也都悶得很,平日里能見著這么一個鬧騰的,也是不容易。加上,人傻心誠,如果因為點小事,鬧得她生了隔閡,反倒不美。 不過,這動不動就打石頭的習慣,真該改! 全京、不,全和炎也沒哪家姑娘有這惡習。 衛(wèi)夫人出身名門,向來規(guī)矩本分。在她看來,姑娘家只有按著那一套發(fā)展,琴棋書畫、賢良淑德,才能找個好人家,不受氣,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就拿目前的情況來說,她看著吉惠就發(fā)愁。實在想不出,如果照這樣子下去,將來,可拿她怎么辦才好。看著也是個沒心機的,還老闖禍,出了府沒人護著,被折騰死了都不知道。 姑娘家雖不像男兒那樣,養(yǎng)家糊口志氣高遠,但內宅之事,里頭暗著呢。性子不穩(wěn),哪鎮(zhèn)得住,管得了? 衛(wèi)夫人幽幽嘆氣,盯著吉惠喝粥。有衛(wèi)夫人盯著,吉惠的粥自然喝得很快,青菜也是帶強咽的。 衛(wèi)夫人心中有事,沒注意到,自然也來不及逼她嚼兩口?!澳隳玫氖澈校易屓私o你送回廚房了。你啟蒙先生的事,我剛與昊兒談過。就先上幾天高夫子的課,看看情況。若是能行那就更好,若是不成,回頭,還是得給你找個先生重頭教起?!?/br> 吉惠已經(jīng)放棄掙扎,一碗粥見底。見她娘也不問食盒的情況,只當娘不知道她偷吃。自然不會傻得去多問。 吉惠把空碗放到一邊,求知欲極強的看著衛(wèi)夫人。 “娘,問你件事?!?/br> “你說?!?/br> 衛(wèi)夫人見她喝完粥,這才放開衛(wèi)閔,任由衛(wèi)閔爬吉惠身上,扯她衣服,興奮得大叫。 “娘你剛去見了昊哥哥,他是不是奇奇怪怪的?” “奇怪?”衛(wèi)夫人納了悶?!斑@倒沒有。只是你,今日反常得很?!?/br> “可是……” 吉惠發(fā)現(xiàn),她把本來就打上死結的線條,直接給卷成個解不開的毛線團。 “有什么便說什么,支支吾吾做什么?” “昊哥哥他很奇怪……” “昊兒怎么就奇怪了?” 她也想不明白?。?/br> 她不聰明?。?/br> “不知道?!奔輪问治婺?,拿自己沒轍。以前吳牧曦就常說她不聰明,吳牧曦待她是極好的,沒必要騙她。她認真反思了,最后得出結論,他說的是真的。 衛(wèi)夫人看吉惠話說一半,也懶得追問一個她,反正這孩子奇怪得很。衛(wèi)夫人把自己女兒抱回到懷里,讓她少去折騰自己想問題的jiejie。 吉惠思緒飄得有些遠。她平日里一般不開動腦筋,一開動腦筋,往往就會發(fā)現(xiàn),還不如不想。本來就不聰明,逼自己去想那么深奧的問題,除了認清自己笨,找虐以外,沒有別的好處。 她還記得被爺爺找到前。 她在一座山上莫名其妙的醒來,一切都很陌生,清楚的知道自己來自別的地方。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來自哪里。迷迷糊糊的在山上轉悠來、轉悠去。腦子里只記住了兩個詞。 ‘吉惠’和‘神經(jīng)病’。 這簡直靈異到令人驚恐了。她不知道自己從哪里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往后的日子,她偶爾會從相處中得出些熟悉來。比如她識字、比如麻將……但是這一切什么用都沒有,她還是一臉茫然。 天底下就沒有像她一樣倒霉的笨蛋了。虧得爺爺把她帶了回來,還不嫌棄。她知道自己和那些書香門第的姑娘不一樣,也學不來…… 在自我認知的日子里,她把自己所知道的兩個詞串接了起來。只要有人說她瘋了,她就會自然而然的在心里頭接上一句:吉惠本來就是神經(jīng)病。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每次做錯事都拿來當借口。 越想越?jīng)]有信心。 但是!沒關系,她還有天生神力。 可,她喜歡的人都看不上…… 吉惠又泄氣萬分。 她一無是處,所以相公究竟為什么要親她? 如果吳牧曦還是原來的吳牧曦就好了,她有什么都可以問問他。他那么聰明,一定是懂的。但是她死了又活,吳牧曦都變小了…… 吉惠突然來了精神,瞪大眼睛,滿是驚恐。 等等! 不會吧! 她重來了一次…… 那她相公,有沒有可能…… 衛(wèi)夫人默默看著吉惠接二連三的變臉色,不由得感慨其變臉之迅速。也不知想了什么,想必是件有趣的事。 正這么想著,吉惠卻突然從榻上下來,立馬就找鞋子穿上。 “怎么了?急什么?”衛(wèi)夫人沒止住念叨?!肮媚锛业囊悬c姑娘家的樣子,遇事要穩(wěn)著……” “娘!我先回去了?!?/br> 衛(wèi)夫人又被打斷了話,眼看人已經(jīng)跑出屋?!疤焐诹耍恪毙l(wèi)夫人看人也跑遠,無奈放棄讓對方帶上燈籠。 罷了,隨她跑,可不得摔了才知道疼。 吉惠出門,屋子外頭天都黑了?;乩壬蠏熘鵀閿?shù)不多的幾個燈籠,勉強能看著路。吉惠跑是跑,可真是沒摔。沒辦法,眼睛亮堂的人,運氣都不會太差。 她一路疾跑到她相公院子外,帥府下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