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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金玉抱著沈嘉和一臉的惶恐,院子里突然出現(xiàn)了好多人,進了屋子就要往鄭氏的屋子闖。 金玉想要去攔,懷里一空,沈嘉和被人抱走,落入胡氏的手中。 胡氏神情淡漠,低頭看向瞪著雙圓溜溜的眼睛笑得無邪的孩子,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 “夫人,三少奶奶不在里面?!苯鹩裰郎贍斒侵髯拥拿?,她不敢妄動,哀聲喊道:“奶奶出去了?!?/br> 侯夫人冷笑,她豈會信一個奴仆的話。 鄭氏有多看重她,她有多忠心,這可是滿府里都知道的。 侯夫人手一揮,年輕一些的余mama就帶著人要往屋里去。 金玉瞪大了眼睛,臉上突然出現(xiàn)驚恐、不信、害怕的情緒。 余mama身后的人? 那明明是個男子? 金玉猛地轉(zhuǎn)過頭去看侯夫人。 胡氏早就帶著孩子背過身去,就聽得身后的門哐的一聲被撞開了。 余mama做了個手勢,身后的人低著頭進了屋就是一反鎖。 金玉清晰地從縫隙里看到他脫衣的動作。 “姑娘,姑娘?!苯鹩癔偪竦叵胍锨埃蝗擞昧ν罄?,她不死心,朝屋里大聲喊起鄭氏嫁人前的稱呼。 “夫人,我們姑娘是三爺?shù)钠拮?。夫人,您不能這樣啊?!?/br> 沈嘉和聽到金玉撕心裂肺的聲音,哇一聲就哭了起來。 胡氏趕忙要把他抱出去。 侯夫人因為金玉的話,恨聲罵道:“掌嘴,給我掌嘴?!弊隽耸且换厥?,可她不愿意聽人說起。 妻子,總會有的,是能選擇的。 她的臉色猙獰,她不過是為了選錯人生的幺子一個改過的機會。 只要毀了她就行。 縱然事發(fā),不過是幾句閑言罷了。 等日后再娶,還有誰敢說幺子的閑話。 門突然被打開,里面的人跑了出來,衣服已經(jīng)脫了一半,袒胸露乳的,他卻顧不上這些,出來就喊道:“沒有,沒人?!?/br> 所有人都愣住了。 才走到門邊的胡氏也是如此,她抬了抬頭,看到出現(xiàn)在面前的人,表情瞬間凝固起來。 鄭氏雙目噴火,她忍耐著從胡氏手里抱過兒子,臉貼臉呢喃道:“娘的嘉和,你莫怕?!痹捖洌艘呀?jīng)從胡氏身邊走過。 胡氏呆愣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她,三弟,還有神情莫測的榮珍郡主從她的身邊走過,往屋子里面進去。 里面的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出現(xiàn)的三個人。 侯夫人更是不信,她突然用看死人的目光回頭瞪著金玉。 金玉笑了,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唇角。 “姑娘,奴婢沒有保住好小少爺?!?/br> 鄭氏緩緩搖頭,她側(cè)頭看向沈則言:“你是信了吧。我讓你去請了南城兵馬司的指揮使,并不是沒用是吧?” “的確要出人命了。” 鄭氏說著說著眼神變厲:“那條人命,本應(yīng)該是我?!?/br> 沈則言張了張嘴,艱難地說不出話來。 他不敢去看侯夫人,也不敢去看鄭氏。 快二十多年建立的人生信條,在這一刻全然崩塌了。 他木然地說不出話來。 他多希望這是假的。 可若是假的,那個沒穿著上衣,褲腰帶還掉了一截下來的男人又是誰? 被自己的母親設(shè)計往頭上戴綠帽子,沈則言覺得這大概是全世界最可悲的笑話。 “你怎么會在這里?你明明應(yīng)該……”回過神來的胡氏跑了進來,可笑地質(zhì)問起鄭氏。 鄭氏扯了扯唇角。 “我很慶幸,在這里生活了一年,我仍是保留著善良的心,而不是被你們同化?!彼镜拇_該是在這里。 就在這屋里,在與那人換了衣服后不小心又被灑了茶水的自己,應(yīng)該在屋里沐浴。 鄭氏突然發(fā)現(xiàn)脖子上的異樣感也沒有那么不能接受了,與眼前荒唐又惡毒的事情比起來,所有的小缺點都變得微不足道了。 只是……她還是看走了眼。 她終究不愿意那個燒火丫鬟為她赴難,心軟地不顧金玉的勸阻,隨意換了衣服就沖了出去,想著總能幫上她一把。 鄭氏的表情逐漸變得森冷。 她十分慶幸,剛才說服了沈則言,而榮珍郡主…… 鄭氏扭過頭去看她。 她不明白為何她當(dāng)時沒有阻攔。 但至少……沒過多久,會有官兵上門。 才在皇權(quán)更迭中失敗的沈家,是萬不會把把柄送入別人的手里。 作者有話要說: 還要一章才能寫全當(dāng)年的事情。 沈則言就是個還未長大的孩子,不會處理內(nèi)宅的事情。以后……哼哼,秘密。 不要太討厭他哦,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反之亦然。 第89章 官兵來得比想象中的要快。 定遠侯和沈則雍、沈則正兄弟在書房里等待,沒曾想侯夫人那邊還未有消息, 反而是官兵先來了。 沈則正難掩驚愕:“父親, 這……” “二弟你誤會了。”沈則雍表情也是有些慌張, 沒有解釋, 而是同樣看向定遠侯:“父親, 官兵這個時候上門, 怕是不妥吧?!?/br> 鄭氏的事情,原本就是樁丑事。 遮掩都來不及了,哪敢讓外人知道,何況還是官兵。 沈家這陣子可是夾著尾巴過日子, 絲毫不敢輕舉妄動地,就怕頭頂上的人,眼睛一掃, 看到了他們。 雷霆之下, 想要覆滅一個世家不那么容易, 但只有他們一支的話,想來多得是人拍手稱贊。 “不應(yīng)該啊, 郡主可是在這里?!倍ㄟh侯有些想不通,他覺得自己在皇權(quán)斗爭中選擇錯誤的站位后,做其他任何事情,都有些束手束腳起來。明明覺得有把握,但仿佛給他開玩笑似地起了反轉(zhuǎn)。 只是今個兒可是沈家自個兒內(nèi)部的事情。 定遠侯略一沉吟,想著自家夫人還沒有那么蠢,這個時候應(yīng)該也接到官兵到來的消息, 或許已經(jīng)粉飾太平了。 “我們出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