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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知道說什么。 若是以前還在塘棲鎮(zhèn),她這樣的態(tài)度自然沒有關(guān)系,可來到沈家,其他人且不去說,若是她連對親父也是這個心態(tài),那就有些不妥了。 沈妙珠的手有些涼,眼底有青影。鄭氏微微皺眉,把人塞回被窩:“沒有睡好?”被褥是眼熟的,應(yīng)該是昨晚換上的。 沈妙珠搖搖頭。 鄭氏就覺得肯定是昨晚鬧到太晚,想到剛才春草說的話,她原本的想法還是應(yīng)該變一變,不回來也就算了。既然回來了,自然要把這西園管在手里。嘉和要娶親了,珠珠兒也要在這里生活個幾年。沈府太大,可西園她總要營造成讓子女安心的地方。 “再睡一會兒?!编嵤厦嗣蛎钪榈念~頭,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等娘忙好了,你就有地方好好休息了?!?/br> 沈妙珠微驚。 她的脾氣有些固執(zhí),特別在有些時候,其實這一點,聽外祖父說過,是像極了鄭氏這個做母親的。 她略想了想,就把心放了下來。 除非母親還有想回塘棲的想法,否則她遲早要自己立起來,西園既然是三房的地盤,作為當(dāng)家夫人自然應(yīng)該在這個地方有足夠的威信。 再看看吧,沈妙珠翻了個身靠里,有她和兄長在,母親已經(jīng)不是無依無靠的人,而且沈家總還要點臉。昨天在大門口發(fā)生的事情,足以讓京都不少目光都注視沈家,世家也不是團結(jié)一致,敵手不少,沈家還是要點臉的。 鄭氏沒有直接就奪了西園的中饋。 天亮了一些,她就帶上金mama、翡翠逛起了西園。 定遠侯也是要上朝的,他先去了梅若齋,見是他,老夫人很快就請了進去,胡氏在外面等待,直到沈則雍從里面出來。 “娘睡下了?!鄙騽t雍說道 胡氏點頭:“那我遲點再來請安。”讓老夫人給鄭氏好臉色,昨天已經(jīng)是難忍了,偏偏去說的人是沈則雍。胡氏心知婆母最疼三弟,可最看重的絕對是丈夫,老夫人答應(yīng)了,當(dāng)絕對是不情不愿,心里不痛快,若是這個時候去請安肯定碰釘子。 是以,她說的非常痛快。 送了沈則雍到垂花門,直到看不見人影了,胡氏才收回視線。 蘭草走到旁邊,湊近說道:“三夫人一大早逛起了西園,這個時候到小花園去了?!?/br> 沈家有個大花園,西園有個小花園,兩邊有一道門,平日是關(guān)著的,要打開也是從西園內(nèi)打開。 當(dāng)然東園也有一個,只是相對而言,那邊就是真的小花園了。 她那二弟妹可也是不服輸?shù)娜恕?/br> 胡氏很少去花園。 一來她忙,二來這偌大的沈府都是大房的,也就是沒有正式分家,否則二房和三房也是要搬出去的,甭管西園東園。 以后想要看,自然有的時間,就如現(xiàn)在的老夫人,不過她年輕的時候就是個喜歡舉辦宴會的人,人老了反而就不怎么愛動彈了。 秋天的時候,這小花園里還是綠意盎然。 這是專設(shè)給人觀看的。 整個沈府有這景致的,估計也就西園這一處,當(dāng)年還引了不少蜂蝶。鄭氏走著走著就到了一處小門前。 門鎖有些老舊。 鄭氏從懷里掏出一只發(fā)舊的荷包,里面是一把鑰匙。 門鎖生了銹,非常難開。 翡翠想要去幫忙,被金mama攔,她看了鄭氏一眼,朝翡翠緩緩搖頭。 鎖難開,鄭氏的額頭有些微汗珠。 這已是秋天了。 金mama拿了帕子去擦拭。 “是三弟妹?”門外有人說話。 鄭氏愣了一下,門鎖打開了。 “夫人。”金mama輕輕喊了一聲。 鄭氏搖搖頭,晃去腦海中涌上來的不堪記憶,她已經(jīng)知道外面的人是誰了,這人不可能無事逛園子順帶晃到這里。 她不意外西園發(fā)生的事情,對方會知情。 鄭氏推開門。 胡氏看到她笑了起來:“閑著逛逛,聽到這里有動靜?!彼f到這里頓了頓:“現(xiàn)在有鑰匙的應(yīng)該只有你了。” 鄭氏抿了抿嘴,踏出門。 “是不是都不一樣了。”胡氏順著她的目光,了然一笑:“十年前翻建過,前面的假山被移走,現(xiàn)在就種些蘭花草?!?/br> 望眼過去,一大片都是。 對于花園來說,顯得有些空曠了。 鄭氏對胡氏說道:“本來我也要去找大嫂的,正好遇見了,就厚顏同您討要了。” 胡氏沒聽懂。 鄭氏繼續(xù)說道:“這些年不在府里,累得嫂子幫忙照看院子,還讓嘉坤媳婦幫忙收拾屋子。只是既然我回來了,斷然不能拿院中的事讓嫂子勞累?!?/br> “三弟妹是想……” 鄭氏點頭:“是啊,畢竟回來了。嫂子您說是嘛。” 胡氏眉頭微皺,臉色不太好看。 鄭氏像是沒有注意到:“當(dāng)年走得急,只帶走這一把鑰匙……” “我知道了?!焙涎劾镩W過一絲悔意,很快目光一斂:“只是一時半會也不能馬上送到你手里?!?/br> “我知道,用過飯后再送到我這就好?!编嵤闲α似饋?。 就好? 她不好。 胡氏覺得自己真是魔怔了,怎么就自投羅網(wǎng)呢。只是鄭氏的話,她也不能拒絕。她不相信鄭氏不知道,嘉和難道沒有說過嗎?這西園是三弟的院子,胡氏并不想插手,是以從未拿過西園的管家權(quán)。 可李氏幫忙收拾已經(jīng)是不爭的事實。 還是她親自叮囑的。 胡氏可以讓李氏背鍋,可不愿為了這么一點事情弄得婆媳生隙,特別是為了別人房里的事情。 胡氏很快就走了。 鄭氏看在眼里,表情平靜。 金mama在她呆過的地上啐了一口:“都是喪了良心的人,夫人就是太善良了?!?/br> “不會了。”鄭氏說道。 況且當(dāng)年的事情怪不得胡氏,她并不是有意,不過是放任而已。 只是那口氣,鄭氏也咽不下去。 西園這些年是馮姨娘在管,鄭氏當(dāng)然知道。 只是她一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