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房間。 門外。 “哎,你說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 “我怎么不好好說話了,你看看她像個什么樣子?高考前我就說她不好好學(xué)習(xí),她還和我犟,現(xiàn)在成績出來了... ...” “好了好了,吃飯吃飯?!?/br> ———————————— 幾天后。 談歡看著談歡微博大號“一享貪歡”的主頁。 “一享貪歡:QAQ哭唧唧...動態(tài)卡竟然丟了,還好可以補辦!” 季瀾冷笑。 補辦,我讓你補辦! 接著招呼來了狗蛋,大致地說明了一下情況,小鳥就撲騰著翅膀又飛了出去。 她的鳥雖然沒用,但是變個顏色隱個身還是沒有問題的。 接下來的幾天過得很快,和預(yù)想的大致一樣。 ——她被A大的計算機專業(yè)錄取了,不出意外九月中旬報道。 ——談歡的動態(tài)卡補辦了一次,但是剛到家就丟了。 ——后來又去補辦了第二次,轉(zhuǎn)個頭的功夫又沒了。 最后,第三次補辦。談歡攥著動態(tài)卡打算當(dāng)場填寫志愿,結(jié)果根本填不上本二的點招。 父女倆這才反應(yīng)過來,被騙了。 去找領(lǐng)導(dǎo),領(lǐng)導(dǎo)說那個教授其實也是別人介紹的。 又去所謂的教授家里,租的房子,人去屋空。 最后鬧去了當(dāng)?shù)氐男侣劊髠€說法,無疾而終。 一場鬧劇,就此落幕,一家三口錢財兩空。 最后,談歡終究還是填了個本三的志愿。 至于那個往她水瓶里丟針的孫玲? 季瀾既然不再打算讓談歡改自己的志愿,自然也就放她一馬吧。 狗蛋功成身退的那天,季瀾在床上舒服地躺著,一個多月以來,終于有了塵埃落定的感覺。 然而下一秒就事與愿違。 來了個眼熟的電話。 周正的。 “喲,周大律師,好久不見吶。” 她爽快地打了個招呼。 “是,好久不見?!?/br> 電話對面的周正和他的名字一樣,端端正正地坐著,并用同樣端端正正的聲音打了個招呼。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br> “好的吧?!?/br> 季瀾無奈,他什么時候也好起這口來了。 周正:“好消息就是,八卦周刊不打算起訴王石了,也就是說兩百萬不用愁了?!?/br> “喲,什么路子?。俊?/br> 季瀾好奇地追問。 “... ...不清楚。” 周正想了想,還是說了這三個字。 其實他很清楚。 能壓下報社的官司,要么用錢,要么用權(quán)。 娛樂圈的權(quán),除了當(dāng)紅的明星,還能有誰? 不過他是怎么也想不通,季瀾怎么會和陳宇有聯(lián)系的。 ——難不成是之前去劇組的時候... ...可是看小姑娘的反應(yīng),好像她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索性還是別管了。 “哦?!?/br> 季瀾又問,“那壞消息呢?” “陳磊和王石又回報社去了?!?/br> 電話對面沉默了很久,許久,季瀾開了口,“沒事,對他們來說,算好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港真,最近的晉江網(wǎng)頁真的好卡卡卡卡卡卡卡=3= ☆、第48章 掛了電話,她還是有點難過。不是多了一對仇人的難過, 而是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就像從屠宰場救了兩只瀕死的小貓, 卻又不得不再次送回去一樣。 是她季瀾在某一個深更半夜, 帶著蠱惑的語氣問這個三十的男人:“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自立門戶的想法?” 也是她, 當(dāng)晚就急吼吼地沖去了對方的辦公室, 鎮(zhèn)定地半逼半勸,親眼看著他倆改了報紙本該發(fā)的內(nèi)容。 同樣還是她,那晚離開前, 安撫他:“相信我, 不會有事的?!?/br> 最后更是她, 親口答應(yīng)了會幫他倆擺平這事的, 擺平這兩百萬的。 可現(xiàn)在, 可最后,她親手送他倆回了最初的地方。 ——八卦周刊。 于他倆而言, 大概就是希望破滅的感覺吧。 就像上輩子的自己。 被改了志愿的那一刻。 錯了。 都錯了啊。 季瀾閉上眼,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的荒唐。 重生回來之后, 她沿襲了上輩子鍛煉出來的強大心理, 和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打字水平,也就是俗稱的嘴炮功夫。 除了這些, 別無所有。 現(xiàn)在審視起來, 一切都錯了。 她帶著強大的心理, 忍了一路。 從在學(xué)校門口遇到那一對記者,也就是陳磊和王石開始,她就在忍。 忍著楊建國的sao擾, 忍著孫玲的刻意扔針,忍著輿論鋪天蓋地的謾罵,忍著談歡在她面前的趾高氣昂,忍著更多。 她總想以孤注一擲的姿態(tài),在大眾面前絕地反擊。再在成功之后,掰開揉碎,展示自己曾經(jīng)的隱忍。 就像冬天的時候,鄉(xiāng)下地里被雪壓得彎彎的稻子。 可是現(xiàn)在看起來,這雪,都快把她壓垮了... ... 她不是以什么救世主的姿態(tài)回來的。 她只是季瀾,一個很普通的女生,帶著一只會說話的小鳥。 也只是重個生而已。 沒有所謂的網(wǎng)紅光環(huán),只是一個高考考的不錯,但家庭不幸的女生。 季瀾又微微地睜開眼,直視白花花的天花板,那掛著一頂水晶吊燈。 晶瑩剔透,光怪陸離。 就像很久以前她所迷戀的虛幻的奢華一樣。 是自卑。 深入骨髓的自卑。 重生回來,她放不下上輩子已經(jīng)達(dá)到的高度,卻又一遍遍地暗示自己不算幸運的現(xiàn)狀,接著兩者比對,就無意識地在心里默默地給自己強按上了根本不存在的人設(shè)。 矛盾的人設(shè)。 別人看不起她,所以她忍。 忍完之后,又用文字作武器,有理有據(jù)自以為條理清晰地辯駁回去,企圖激起更大的輿論。 ——這是網(wǎng)紅慣用的手段,她習(xí)以為常的、不適合現(xiàn)在的手段。 如果沒有周正,沒有方夏,沒有葉奈,沒有陳磊和王石,甚至沒有那個陰陽怪氣的太監(jiān)。 現(xiàn)在的她,都該走向另一個極端。 迷迷糊糊間,季瀾想,該改、要改、得改。 接著又沉沉地睡去。 ———————————— 第二天的季瀾,睜眼... 不,她睜不開眼! 驚恐地叫了聲狗蛋,季瀾摸索著坐向了床的一邊。 小鳥正蹬著兩只后爪在磕早飯,聽到她喊自己,還以為是要加餐。結(jié)果一進門,就嫌棄地“嘰”了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