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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開玩笑。 不知道是不是她最近老想著懷孕這回事,晚上吃飯,她剛喝了一口rou粥,就忍不住干嘔起來。她跑到院子里,按著胸口吐了半天,也只吐出幾口酸水。 福生看著媳婦吐得發(fā)白的臉色,心疼地不行,馬上就要去周家村請周大夫過來看看,他們自己村里是沒有大夫的,看病都要去最近的周家村。 周琳有點(diǎn)擔(dān)心是不是避|孕失敗了,畢竟沒有哪種避|孕方式是百分之百保險(xiǎn),也想看下大夫確定一下,不過她并不贊成福生現(xiàn)在去請大夫,“等你到了,大夫估計(jì)都吃過飯睡下了,再被你叫起來,也太麻煩人家了。我吐完就好多了,還是明天再去吧?!?/br> 福生卻是難得強(qiáng)硬起來,他出門后先拐去老房子,把娘請來坐鎮(zhèn),免得他走了媳婦有了什么意外,自己則健步如飛趕往周家村了。 陳氏聽了兒子描述的情形,怎么都覺得兒媳婦這是懷孕了,撫掌大笑,這兩年真是喜事不斷,兒子前腳剛走,后腳她就出門了,還跟男人說,“兒媳婦八成是有了,我得趕緊過去,省得小年輕不知道照顧自己?!?/br> 蔣鐵林沒有說話,但只看他上揚(yáng)的眉梢,舒展的皺紋,就知道他心里也是高興的。早就到了含飴弄孫呢年紀(jì),他空有三個(gè)兒子,卻只能眼饞地看著別人抱孫子。如今他也要有孫子抱了,還不止一個(gè),還是老話說得有理,好飯不怕晚。 陳氏一進(jìn)門沒在堂屋看到兒媳婦,就徑直去了東屋臥房,果然,周琳正合衣歪在床上,臉色刷白,沒有一絲血色。 看到婆婆過來,周琳趕緊就要起來,就被陳氏小心又有力地按回床上,“你身子不舒服,就不要折騰了?!标愂献诖差^,取了被子給她蓋上,掖了掖被角,這才問周琳,“你上回小日子是哪天?這回是不是遲了?” 周琳明白婆婆的意思,是問她是不是有了。但是她自己都不確定,“這回也只晚了五六天,還不知道是不是呢?興許只是身體不舒服呢?!辈贿^陳氏卻拒絕相信后者的可能,“是不是不是你一句話的事,等大夫來了就知道了?!?/br> 大門咣當(dāng)一聲被撞開,福生架著周大夫風(fēng)一般沖了進(jìn)來。周琳看著揉了揉胳膊,面帶苦笑的大夫,一臉歉意,“真是對不住周叔了,這么晚把您叫來,福生這么莽撞也是著急我的身子,是我麻煩您了?!?/br> 福生這時(shí)也反應(yīng)過來,上前就連聲道歉,周大夫擺了擺手不在意,二丫也是他看大的,看這小子著急的樣子,就知道二丫有福了,他也只有高興的。 周大夫問了周琳哪里不舒服,怎么個(gè)不舒服法,然后示意她伸出手,仔細(xì)把起了脈。屋里三個(gè)人六只眼都盯著他,陳氏和周琳是想知道是不是懷上了,福生則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想知道媳婦的病嚴(yán)重不嚴(yán)重。 感受著周琳的脈相,周大夫忍不住想要嘆氣,但是人多眼雜,二丫的男人婆婆都在,他只能選擇性的說了幾句,“二丫這是脾胃不適,不是什么大問題。還有點(diǎn)行經(jīng)不暢,我開幾劑藥先吃著,等吃上七八天,我再過來看看。” 陳氏來的時(shí)候高高興興,走的時(shí)候又失落的不行,還以為能多個(gè)孫子,沒想到是虛驚一場。她只能安慰自己,也是安慰失望的丈夫,不要急,兩個(gè)人都年輕,孩子早晚會(huì)來的。 知道媳婦沒有大問題,福生也放心了,哪知道這中間還有那么多事情。第二天一大早就去陳氏那里拿了煎藥的鍋?zhàn)?,在院子里升了爐子就煎起了藥。 福生按照大夫的吩咐,把先煎藥,后煎藥,烊化藥一一按要求弄好,最后倒進(jìn)一個(gè)瓷碗里就給媳婦端了進(jìn)去。 看著那一碗烏漆麻黑,散發(fā)著詭異味道的中藥,周琳只覺得頭皮發(fā)麻??锤I脗€(gè)勺子過來,準(zhǔn)備一勺一勺地來喂她,趕緊奪過來要自己喝。看電視的時(shí)候她就很不理解,既然都知道中藥這么難喝,怎么那么多人為男主親自給女主喂藥而感動(dòng),覺得很浪漫? 長痛不如短痛,試了試溫度,周琳一手端起碗一手捏著鼻子,一口就悶了進(jìn)去??吹酶I康煽诖?,趕緊找了塊糖給她,去去苦味。周琳擺擺手,只讓福生倒了一碗溫開水過來,她是不愛甜膩膩的糖,還是喝點(diǎn)開水送送就行了。 喝了四天,周琳直喝得看見藥碗就生理性反胃,忍不住央求福生,“我覺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小日子也來了,這藥就不喝了吧?!备I睦飼?huì)同意,要是別的事,媳婦說什么就是什么,身子的事可是大問題,可由不得她任性,只能安慰她,“再喝幾天吧,等周大夫來了,說你沒事了才能不喝。什么都沒有身子重要,為了自己,也為了我,你就忍幾天吧。” 本以為喝上七天就差不多了,周大夫第二次來把脈時(shí),周琳期待地盯著他問,“周叔,我這是沒事了吧?不用再喝藥了吧?”說完看著周大夫凝重的表情,心提了起來,難道自己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趕緊追問,“周叔,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就跟我實(shí)說了吧!” 周大夫這才睜開眼,示意福生先避開一下,“我先跟二丫說一說,要不要跟你說,就看她的決定了。”他終究私心里還是偏心二丫,想讓她心里先有個(gè)數(shù)。福生雖然心里急得跟貓抓一樣,還是聽話得走到院子里,遠(yuǎn)遠(yuǎn)透過敞開的窗子看著房里的兩個(gè)人說話。 “二丫你小時(shí)候應(yīng)該受過寒吧?雖然這些年里身體沒什么表現(xiàn),但病根一直都在。這問題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我先明確地跟你說,你這病肯定是能治好的,也不用太著急。不過不好的是,一兩年里肯定是要不上孩子了,你得有個(gè)心理準(zhǔn)備?!敝艽蠓蛞恢毕嘈牛∪朔e極的情緒對治療有大幫助,所以得讓她相信自己一定會(huì)起來的。 周琳這才想起讓她知道穿越過來時(shí)那場意外,她也是傻了,能讓前身在當(dāng)天夜里高燒去了的那次落水,怎么會(huì)對她沒有影響。也是她睜開眼后就沒有生過大病,這才忽略了這件事情,讓她以為自己的身子很康健。 她鎮(zhèn)定地跟周大夫說,“我不著急,周叔就給我開藥吧,我相信您?!泵嫔峡床怀鍪裁?,她的心里早就打翻了五味瓶,雖然她和福生商量好的,這兩年先不要孩子,但是不能生和不想生可是兩回事。 送走了周大夫,周琳鄭重地跟福生坦白了這件事,生孩子是兩個(gè)人的事,瞞著福生對他太不公平。只是福生聽了第一個(gè)擔(dān)心的卻是媳婦的身子,“媳婦,除了這兩年不能生孩子,你自己的身體要不要緊?周叔能看好嗎?要不要我們再去鎮(zhèn)上找個(gè)好大夫看看?” 周琳眼睛一熱,把頭埋進(jìn)他的胸口,“我自己沒有什么,就是這兩年你就算想要孩子也要不成了?!备I鹚哪?,用拇指擦去她兩頰的淚痕,又一左一右啄了一下,才開